壽安宮。


    午飯過後,太後讓穆白晨送她迴去。太後避開眾人,隻有她和穆白晨。


    “皇祖母,你覺得她是月月嗎?”


    太後沒有立刻迴話。


    她想了想說:“我覺得她既是又不是!她的身材跟月月一模一樣,可她的行為跟月月實在不一樣。”


    “這個也是孫兒想不明白的原因。”


    “聽說,你昨天封她做側妃被她拒絕了。”


    “也許本來她本來就是我府上的側妃!孫兒隻不過是恢複她的位份而已。”穆白晨胸有成竹地說。


    “如果是月月,她應該會很開心。因為,這次不是哀家強迫你的,而是你自己願意冊封她的。”


    “我曾經也這樣想過。不過,人總會變的,也許她這五年發生了什麽,所以現在不一樣了。”


    “那你覺得是還是不是?”


    “孫兒現在有七八成的把握。她剛才說,自己家鄉在巴縣。我當時看她說話的神情遲疑了。這種事情都遲疑估計有假,孫兒已經派人去查了。如果查出她是假的,那就有八九成的把握。”


    “那還有一成是什麽?”


    “孫兒最疑惑的是,如果她是月月,我們都知道她不會醫術,她的醫術不會那麽高。


    從醫仙現在的醫術看,她好像行醫十多二十年了。這一點,孫兒始終無法解除疑惑。”


    太後緩了緩:“這也是我的疑惑。”


    “你把跟她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哀家,讓哀家仔細想想。”


    “那日……”


    穆白晨把他和風惜月認識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太後。


    “孫兒第一次看到她麵容的時候就懷疑了,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之後,看到她給您寫藥方的時候,就很疑惑,她的字跡為什麽會跟月月的一模一樣。


    還有,您生病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那種關心,不是一般的人能表現出來的。宮裏那麽多太醫,沒一個是她這個樣子。”


    太後點點頭:“你說的跟哀家內心的懷疑是一樣的。”


    “皇祖母,你還記得,你問她叫什麽,她說,她叫嶽月,嶽月不就是月月嗎?”


    “對對對!哀家當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但是具體哪不對,說不出來。你這樣一說,估計,她當時不知道怎麽說,就隨口說嶽月了。”太後現在迴想之前的事,心中疑惑慢慢解開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哀家敢肯定,她就是哀家的月月。”太後很堅定,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孫兒也肯定她就是。不過……”穆白晨遲疑。


    “不過,你是不知道那三個孩子是誰的?”


    “皇祖母,孫兒並不擔心這個,那三個孩子跟孫兒長得一模一樣,還用看?”穆白晨口氣有些得意,“孫兒就是因為看到三個孩子長得像我,才那麽肯定的。”


    “那不過什麽?”太後說道。


    穆白晨沒有說話。


    太後又試探:“你不知道她為什麽躲著你,為什麽不見你?”


    “算知道,也算不知道。”


    “此話怎講?”


    “知道是感覺,她應該是因為五年前那場大火的原因,所以才不願意見我,躲著我。


    可不知道也是因為這個,既然不願意見我,又為何跟我來宮裏……”


    穆白晨說著看向太後,“孫兒有時候在想,也許她是記掛您的病情,等把你治好了她就離開了。”


    “那哀家就一直病著。”


    “皇祖母,千萬不可!您不能拿您的身體開玩笑,孫兒隻有辦法。”


    太後見穆白晨如此著急,心裏十分安慰,她這個孫兒還是很孝順。“你有什麽辦法?”


    “有的事情,孫兒現在說不好。她沒進宮之前,在京都很有名,很多王公貴族的病都是她看好的,特別是無子之症。


    現在想想,我應該忍一忍,不應該去主動找她看病。如果她主動來找我,就證明她是有意接觸我。


    可現在再說已晚。”


    穆白晨越說越疑惑,無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覺。


    “正妃都不做,還做側妃,她真是這樣說的?”太後又問。


    “是!第一次封她的時候,她就直言拒絕,一點情麵都不留給孫兒。後來,孫兒又問過她,她沒有說為什麽不做,但是就是不想做。”


    太後滿臉疑惑:“正妃都不做?不太像月月的風格。當年,她和秦雲舒一起成為側妃的時候,她心裏就很委屈。”


    “哎!”太後緩了緩繼續說:“其實當年,哀家知道,你以為是月月把你們不圓房的事情告訴哀家的,其實不是。是哀家派人在你府上盯著,哀家見她一年了都沒動靜就急了。”


    “皇祖母,孫兒知道。”


    “你也知道,哀家一直希望月月懷上哀家的重孫。皇上,今日讓你去治無子病,皇上也急了。”


    穆白晨沒有說話。


    “皇上今日身體不好,哲兒一直在他身邊侍奉,論兒子的話,哲兒的孩子是最多的。晨兒你要抓緊啊!”


    穆白晨沒有說話,心想:我內心也很著急啊,可怎麽辦呢?


    “哀家真的很喜歡,她現在就告訴我,皇祖母,我就是你的月月!”太後激動地說。


    如果證明醫仙是風惜月,那她就可以立刻讓穆白晨和風惜月懷上孩子。


    “有沒有什麽快速的辦法證明她就是!”


    “皇祖母,你有沒有想過把她的麵紗揭開?”穆白晨說。


    “嗯?這是個好辦法!”太後十分讚同。


    “孫兒有想過!可怎麽揭開?如果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揭開,她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把她惹怒了,就不好了。


    但是,想讓她自願把麵紗揭開,談何容易?”


    穆白晨說著,心灰意冷,這事情,他已經想很久了,一直沒有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


    “唉!哀家這個傻孫子!這真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太後一臉輕鬆的樣子。


    “容易?”穆白晨很疑惑。


    “你跟哀家過來!”太後說著打開藥箱,“這裏有瓶迷魂香,無色無味。你可以在適當的機會,讓她吃下去,再揭開她的麵紗,剩下的事情,不用哀家教了吧。”


    “皇祖母,這是不是不太好!”穆白晨還真沒想過下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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