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麽是妄想呢?”穆白晨不服氣。


    “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自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穆白晨愣了一下,這話戳中了他的內心,他有一種大戰還未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作為一個將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失落。


    以前的他也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感覺。


    穆白晨看著風惜月,似笑非笑,他似乎在笑自己,怎麽那麽傻,像一隻撲火的飛蛾,一次次去送死。


    但,作為將軍,明知道上戰場會死,為什麽還要去呢?不就是為了征服一座座城池嗎?


    風惜月看著他,從他的表情裏看到了失落,她虐到了,他的心被自己折磨了。


    “城池久攻不下,必定是戰略上的問題。”穆白晨突然說。


    他說著起身,看看風惜月,又看看三個孩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蹲在他們身邊:“你們三個記得,本王就是你們的父王,誰再說你們是野種,你們就說,安慶王是你們的父王!”


    他說完轉身離去,邊走邊笑:“哈哈哈!”


    風惜月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殺氣騰騰,這是一個將軍應該有的殺氣,還有一種父親的慈愛。


    他的好勝心和戰鬥欲又被自己激起來了。


    “娘!他真的是我們的父王嗎?”小包子問。


    肉丸子與風姍姍也眨巴著雙眼看著。


    風惜月這才迴過神,院子空空,穆白晨已經離去很久,可他的笑聲在風惜月耳邊久久迴蕩……


    那他笑什麽?


    風惜月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帶著孩子躺在床上,風,輕輕的吹過,一件件往事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


    穆白晨迴到書房,墨羽跟在他後麵。


    穆白晨徑直走到沙盤邊,“墨羽,你說,一個將軍為什麽打敗仗?”


    墨羽眉頭緊皺,滿頭霧水:“兵不夠?軍糧沒了?”


    穆白晨搖搖頭:“曆史上,以少勝多的戰役數不勝數。”


    “那是為何?”


    “哈哈哈!”穆白晨又笑了。


    “王爺,你就別笑了。從攬月閣出來,你就一直在笑,你的笑讓我發慌,屬下都不知道你在笑什麽?”


    “我剛才在笑自己蠢。”


    “蠢?”墨羽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他家王爺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很聰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王爺自己說自己蠢。


    他家主子是怎麽了?


    被醫仙氣傻了?


    穆白晨見墨羽一臉懵圈,又笑了笑:“本王犯了一個將軍最不應該犯的錯誤。”


    “什麽?”


    “不知己知彼,當然會打敗仗。”穆白晨說。


    風惜月剛才說,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自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這句話,提醒了穆白晨。


    風惜月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氣,所以很容易哄。


    穆白晨看看書房……


    上次,也是在這裏,自己在書房哄孩子,講了很多故事給他們聽,他們都說不好聽,這就是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麽。


    她一迴來,孩子們雖然當時以為自己把她惹生氣了,躲在自己後麵求救,表麵上看起來,是親近自己,最後,她還是把孩子帶走了。


    這就是,她了解孩子。


    而自己最近跟她的幾次交戰,總是輸,就是沒搞清楚,歸根結底,就是沒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到底是不是風惜月?


    如果她真的是風惜月,從小到大她都是那麽愛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麽,她對自己的愛都是一如既往。


    如果這次不愛了。她是不是因為五年前的大火生氣了。


    如果她不是風惜月,那自己就低估她了。


    攻占城池,一座城便是一個明確的目標。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自己攻戰進去。


    自己之前以為,她是故意接近自己,像其他女子一樣成為我的嬪妃,攀龍附鳳。


    然而,當自己冊封她為側妃的時候,她馬上就拒絕了。她還說正妃都不做。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嗬嗬!


    這個女人真有意思!


    能讓自己費一番腦子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穆白晨想著,下意識眯虛了一下眼睛,看著窗外的大雨。


    我總有一天會找到,你就是風惜月的證據!


    *


    三天後,安樂居,韓昭兒的住所。


    風惜月看著窗外,大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這幾天,天氣潮濕陰冷,你們去弄幾個火盆。這個房間一定要保持溫度,這樣才有利於病人的身體。”


    “遵命!”


    風惜月走到韓昭兒的身邊,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謝謝你那麽細心地照顧我妹妹。”韓逸在一旁說。


    韓逸看到韓昭兒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心中很感激風惜月。


    “這幾日的膳食可有什麽異樣?”他又問。


    風惜月搖搖頭:“說也奇怪。自從我給昭兒治病之後,她的膳食就沒有任何異常。”


    風惜月第一次給韓昭兒治病,從她的飲食中取出一些做化驗,化驗結果有毒。


    這種毒素很微妙。


    “那是敵人警惕了。”韓逸說。


    “說明敵人的消息很快。現在沒有動靜,也許對方是在等。”


    自從風懷柔離開王府後,整個王府像換了一座宅子安靜不少。


    秦雲舒每日都在水雲居,哪裏都不去。


    孩子們每日也正常上課,沒有任何異常。


    齊水蓉那日信誓旦旦的要去告自己,那麽多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像她的性格。


    這樣的安靜,反而讓風惜月有些覺得不正常。


    “等?”韓逸聲音上揚,“等機會?”


    “這不是你昨天教我的嗎?查不出下毒的人是誰,隻有等她第二次再下毒。”


    “嗬嗬!”韓逸冷笑,“隻是不知道對方下毒的目的是什麽?”


    “還能有什麽?女人的嫉妒罷了。”


    “你是說,下毒的人可能是秦雲舒和風懷柔?”


    “這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那你是什麽意思?”


    風惜月笑了笑:“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在真相沒有揭開之前,誰都說不清楚。”


    韓逸沉默了:“如今我隻希望昭兒能早點醒來。”


    “我一直很想問你,如果我沒有救你妹妹,你會救我女兒嗎?”風惜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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