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當年是怎麽逃出來的?還有假死又是怎麽迴事?”軍委主席也迷茫了。


    “這恐怕得等到我們抓住他才知道了。”


    嚴鳴遠的腦袋耷拉下來,軍委主席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他現在很不好受,“別想了,你迴去補補覺吧,黑眼圈都要掉嘴裏了。”


    軍委主席將他趕了出去命令嚴鳴遠滾迴去睡覺。


    嚴鳴遠也的確撐不住了,迴去沾到床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都黑了,他爬起來就往審訊室跑。


    “莊嚴,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他的全貌,他把自己的信息嚴的死死的,除了聲音我什麽也不知道。”莊嚴已經看開了,被抓了也挺好的,最起碼心理負擔沒那麽大,不過就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家人。


    嚴鳴遠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放心,霍爾那邊也有我們的人,你的家人暫時還沒事。”


    “真的嗎?謝謝嚴司令。”


    見他說不出其他東西嚴鳴遠也就沒留了,他拿出手機看了又看最後還是給雲時諳打個電話。


    “喂。”雲時諳此時還對著藥末一頓研究呢,研究幾天了也不見得有任何進展,整個人都煩躁無比,聽到手機響看也沒看就接通了。


    “雲兒。”嚴鳴遠好像也意識到了雲時諳的心情有些不好。


    雲時諳聽到嚴鳴遠的聲音愣了一下,“怎麽了?心情不好?那個神秘人還沒抓到嗎?”


    嚴鳴遠心裏一暖,明明自己的心情也不算好還先關心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長輩呢。


    “差不多找到了。”嚴鳴遠實在提不上勁。


    雲時諳秀眉微蹙,“什麽叫差不多?”


    “我知道那人是誰了,但是不知道他是以什麽身份潛伏在軍區的,現在也找不到了。”


    “誰?”找到臥底卻不能讓嚴鳴遠開心的人很明顯是熟人。


    “是……衛若邦。”嚴鳴遠的聲音幹澀沙啞,而電話那頭的雲時諳則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衛若邦,雲時諳記得這個名字。


    他曾經也是雲時諳的學生,而他也是雲時諳之前在嚴鳴遠辦公室敬過酒的那位。


    以前的衛若邦可以說是那些人裏最積極上進的,有事都衝在最前麵,雖然底子不好但勝在勤奮。


    雲時諳也很有耐心的指導,加上他的努力在那群人裏他的實力已經僅次於嚴鳴遠了。


    猶記得那年離去時所有人都高喊著保衛華夏,而現在想想就諷刺。


    “是嗎?”過了好久嚴鳴遠才聽到雲時諳的聲音。


    “嚴鳴遠,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這世上的人都會變的,每個人都在變,以前的誓言並不能證明什麽。”


    嚴鳴遠眼眶一紅,三十多歲的男人此時在十八歲的少女麵前哭的不像話。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當初一起許下的誓言可他卻第一個違背,甚至不惜假死。”


    “這世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既然他做出選擇了我們自然也要做出選擇,當斷即斷。”雲時諳冷酷無情的說道。


    嚴鳴遠收迴了眼淚,是啊,雲時諳一向討厭背叛,她雖然現在看起來充滿人情味,但骨子裏終究是冷血果斷的。


    “雲兒,你說的對,既然這樣我也不用念著我們往日的情分了。”


    “你把事情由頭到尾給我講一遍。”


    嚴鳴遠沒有絲毫猶豫將這些捋了捋隨後一一匯報。


    “知道了,我明天過去一趟吧,爭取明天就把衛言邦揪出來。”等嚴鳴遠說完雲時諳果斷做出決定。


    “我懷疑他現在已經跑掉了,根本不在軍區了。”嚴鳴遠愁的一個頭兩個大。


    “不可能,他一定還在軍區。”雲時諳篤定道。


    “為什麽?”


    “照你說的衛言邦既然可以將信息傳遞出去那就說明他有正大光明出軍區的理由。”


    “以衛言邦的警惕性,他不可能在軍區內部就跟霍爾直接聯係,跟莊嚴在軍區裏聯係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也可以說是因為他不害怕莊嚴暴露,在他那莊嚴就是一枚掩護他的棋子。”


    “莊嚴對他的情況一無了解,所以就算莊嚴暴露了也沒辦法找出他。”


    “這次他的任務失敗他就注定不會離開,他會一直在軍區直到任務完成為止,其次蘇言邦能在軍區掩藏三年就證明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起眼又合理的而且他自信自己不會暴露。”


    “所以蘇言邦昨晚一定出去了因為他要傳遞消息,你去查一下昨晚蘇言邦逃走後離開軍區的人有哪些,然後再重點查一下三年前來到軍區的人。”


    “臉上有疤聲音刺耳但軍區卻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所以他要麽一直戴著口罩要麽他的職位要一直低頭而且不用怎麽說話。”


    “按照這個方向去查,一定能查到。”


    雲時諳條理清晰的說出一大串嚴鳴遠聽的一愣一愣的。


    見對麵的人沒反應雲時諳又出了下聲嚴鳴遠這才反應過來。


    “哦好,現在就查。”


    掛斷電話言嚴鳴遠感覺自己現在一身輕鬆,他打電話就將雲時諳說的話吩咐了下去。


    由於昨晚時間已經較晚衛言邦脫身時已經兩點多了,所以出軍區的人並沒有很多。


    也就隻有一輛垃圾車和給食堂進貨的車還有幾輛零零散散的軍車出入。


    那些軍車按雲時諳的說法嚴鳴遠直接就排除了,最後將範圍直接縮小到了運送垃圾和食堂運貨的這兩人身上。


    負責買菜的人一般都是在三點多出門的而昨天卻提前了一個小時,於是嚴鳴遠決定先查食堂的那人。


    軍區所有人的資料都有記錄,嚴鳴遠跑到檔案室找出那人的資料翻看起來。


    資料上顯示此人是三年前進的軍區,這個時間點剛好吻合。


    他心裏一個咯噔就要去食堂審問那人,但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隻得拖到明天。


    次日一早雲時諳就駕車來到了軍區門口,在門口站崗的兩位認出來雲時諳趕忙敬禮。


    雲時諳下車點頭示意隨後就走了進去。


    “雲教官今天怎麽來了?”


    雲時諳這個教官稱號已經傳入了軍區所有人的耳朵,每個人都知道這個人了,不管是不是她帶的看到她都會叫她一聲雲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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