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個同伴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難道你還想讓她來審問我們啊?”


    “可是你不覺得她在把我們當空氣嗎?”


    他看著顯然已經進入睡眠的雲時諳無語凝噎。


    “難道這就是她的審問方式?”


    站在審問室外麵通過監控學習的新兵和嚴鳴遠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麽審問法?”


    “不知道,但雲教官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懂了,雲教官這是在恢複體力呢,為的就是一會給他們上酷刑。”


    然後他們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雲時諳睡醒,本以為能馬上看到雲時諳用酷刑結果就見她抬起頭看著那兩人一動不動。


    兩人還以為雲時諳在發呆,他們試著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結果發現雲時諳的視線也跟著他們移動。


    “她……她在看我們?”不知道為什麽,被看到這人聲音有些抖。


    “是吧……”


    雲時諳坐直身體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匕首,但眼睛卻不離那兩人,她的眸子猶如寒潭,沉寂又刺骨。


    兩人被雲時諳盯上仿佛被野獸鎖定,可明明她什麽話都沒說。


    雲時諳渾身都帶著上位者的那種侵略者者的氣場。


    她就這樣看了一個小時,讓他們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長期的高壓力下不管他的意識多強都承受不住。


    看著時間差不多雲時諳終於動了,“說說吧,你們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兩人還是緊閉著嘴一句話不說。


    “不說是嗎?你們知道上一個被我審問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雲時諳蹲下身仰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人,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兩人下意識的搖頭。


    雲時諳站起身低下頭在兩耳邊輕聲說道:“自然是四肢筋脈寸斷,手指骨折被我套出話後就丟警局去了。”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兩人的慘叫聲,原來是雲時諳趁他們說話時往兩人手指關節處紮了幾根鐵絲。


    兩人的手此時已經鮮血淋漓,在審問室外的新兵嚇得人都傻了。


    “這麽狠的嗎?”


    “對敵人仁慈就是為自己造棺材,他們可不會對你仁慈,你當你在積德呢?”嚴鳴遠看向那位新兵。


    “嚴司令教訓的是。”新兵低下頭乖乖認錯。


    “你瘋了?”審問室裏的兩人對著雲時諳大喊。


    雲時諳微不可見的輕皺眉頭,沒記錯的話他們在被她審問吧,何來瘋了一說。


    他的同伴很快反應過來撞了撞他,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哪了?我們有什麽資格拽啊。”


    他一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階下囚,“對哦。”


    雲時諳沒有理他們,她仍是審視的看著他們。


    雲時諳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在裝傻,他們一被關進來就像演喜劇一樣笑話不斷。


    但是能跟著那波人一起進到森林裏的能是簡單的人物嗎?


    每個地方的組織選人肯定有一定的標準,這次來森林打算暗殺新兵的這夥人一定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因為他們也無法預測這次行動成功與否。


    如果這次行動失敗那麽就會麵臨問話的風險,如果是雲時諳她則會一開始就選擇嘴巴最嚴實的人來。


    比如這兩人被抓後沒有很大的情緒起伏,他們一直在插科打諢雲時諳就知道他們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於是她也不想用刑了,反正用了也沒用隻是浪費力氣。


    她上前一把將他們往桌上砸去,隨後將兩人按在了桌子前麵的椅子上,雲時諳則在對麵坐下。


    “雲教官這是在幹嘛?”


    往桌上捶了兩下就沒動靜了。


    “廢話那麽多,認真看!”嚴鳴遠吼了一聲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時諳就怕錯過重要的地方。


    其實雲時諳剛剛將他們往桌上砸是在給他們下心理暗示,讓他們潛意識裏認為自己是要用酷刑的。


    而酷刑他們不怕從而放鬆警惕。


    兩人被砸的腦子嗡嗡的,抬頭時眼冒金星,“酷刑隨便上,我們是不會說的。”


    他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一臉不在乎。


    雲時諳就支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他對視了一會後想轉移視線卻發現思維他並不可控,他的眼神逐漸從清明到空洞。


    這期間他掙紮了好久卻發現沒有用,最後就看著雲時諳的眼睛沒有了意識。


    旁邊的同伴見他沒反應便用手肘撞他。


    雲時諳又將視線放在了清醒的那人身上,“怎麽?”


    聽到雲時諳的聲音他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雲時諳,雲時諳瞳孔中好像有些光在閃爍,隻一眼那人就慢慢失去了意識。


    他的自我意識比前麵的人要強一些,掙紮了很久才被完全催眠。


    雲時諳額頭上也開始冒了冷汗,又過了三分鍾那人才停止了掙紮和旁邊的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了。


    雲時諳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過了一會抬頭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他們兩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一個機器人。


    “為什麽名字?”


    “在我們那就是沒有名字,沒有為什麽,我們隻有代號。”


    “你們的代號是什麽?”


    “11號。”


    “32號。”


    “好的,11號和32號,是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麽。”


    “霍爾。”兩人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就說出了自己背後那人的名字。


    “霍爾?”雲時諳想起了幾年前在那片無人森林抓到的人。


    竟沒想到是一個組織的,這霍爾怕是對森林有什麽執念吧,就喜歡在森林幹壞事。


    “霍爾為什麽要讓你們來?”


    “因為你們招了新兵,幾年前嚴鳴遠就得罪了我們老大,老大一直想報複迴來,聽說他很看重這屆新兵於是老大就讓從新兵下手。”


    “我們隻要把新兵全殺光就好了。”


    “你們怎麽知道新兵在那片森林裏實地演練的?”


    “因為軍隊內部有我們的人。”


    “是誰。”終於問到關鍵的地方了,前期的問題都在為這個問題做鋪墊。


    問到這個問題麵前的兩人開始劇烈掙紮,雲時諳也有些遭到反噬。


    看著催眠越來越鬆動雲時諳輕敲桌麵,富有節奏的敲奏聲像一串密語11號和32號漸漸停止了掙紮眼神再次空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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