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一長,他就不是石秉義的對手了,被石秉義騎在身下,左右開弓就打了起來。


    杜延昌在下麵罵著,


    “石秉義,你要打不死我,你就等死吧,我叔饒不了你!”


    石秉義一聽更是火冒三丈,繼續打著,嘴裏還說道,


    “姓杜的,你們一家子都是下三濫,我弄死你,再去找他們算賬!”


    突然就聽見“砰”的一聲,石秉義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被打懵了的杜延昌隻覺得身上一輕,一看石秉義已經倒在了一邊,自己的哥哥杜學昌拿著一把破舊的鎬頭站在那裏。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原來是趙玉玲一看自己的丈夫倒在了地上,腦後有鮮血“咕咕”的流了出來,她急了,


    “杜學昌,我和你拚了!”


    邊叫罵著,邊猛的撲向杜學昌。


    杜學昌抬起腳來衝著趙玉玲的肚子狠狠的就是一腳,趙玉玲直接被踹倒在地,


    “弄死她!”


    杜學昌惡狠狠的說道。


    杜延昌一下子醒過味來,一骨碌身就騎在趙玉玲身上,兩隻手狠狠的就掐在她的脖子上。


    不一會兒,趙玉玲就被掐的翻了白眼,昏死過去。


    杜延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他問杜學昌,


    “哥,你怎麽來了?”


    杜學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幹的好事!”


    杜學昌蹲下身子,把手指頭放在石秉義的鼻子下試了試,又扒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


    “怕是完蛋了!”


    “那……那可……怎麽……辦?”


    杜延昌模樣焦黃,戰戰兢兢的問道。


    杜學昌雖然是壞事做了不少,可也是第一次殺人,心裏也是慌做一團,他強自鎮定,說道,


    “我哪知道怎麽辦?”


    杜延昌說道,


    “咱倆都會被槍斃的!”


    杜學昌兩眼發直,想了半天,


    “咱們不能死,那女人怎麽樣了?”


    “不、不知道!”


    杜學昌過去蹲下,探探趙玉玲的鼻息,


    “她還沒死!”


    “咋辦呀?”


    杜學昌又過去檢查檢查石秉義,


    “石秉義死了,她老婆也不能活!”


    “啊!”


    杜學昌瞪他一眼,


    “啊什麽啊,她活了,我們就沒命了!”


    “那……那!”


    杜學昌惡狠狠的說道,


    “把這房子弄塌,就說他倆被砸死了,反正這房子也早就快塌了!”


    杜學昌抬頭看看這破房子,這倒是個好辦法,人們都知道這房子快塌了,今天又下大雨,塌了不奇怪!


    外麵大雨如注,房子的上麵有好多地方已經嘩嘩的往下淌水了,他有些害怕,


    “哥,咱走吧,說不定真快塌了!”


    杜學昌道,


    “那不行,不弄塌了不能走,不能留後患,拿著鎬頭,刨牆!”


    “哎”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始刨著牆,房子本來就快塌了,加上他哥倆又把幾處支撐點給弄掉了,房子終於轟然倒塌!


    杜學昌囑咐道,


    “等雨停了你在找人來,千萬不要說我來過啊!”


    說完,他頭也不迴的冒著大雨走了!


    杜延昌點點頭,他的心怦怦跳的厲害。


    看著杜學昌走遠,他也深一腳淺一腳往村裏走去。


    迴到家,把身上洗幹淨換上衣服,躺在炕上他還是瑟瑟發抖,他老婆看他樣子怪怪的也不敢問。


    過了一個多小時,雨過天晴,杜延昌才裝模作樣的從家裏出來,找了幾個人說帶著他們去地裏看看有沒有被水淹的地方。


    這樣就順理成章的發現了倒塌的房子,也就發現了裏麵的石秉義和趙玉玲。


    這是屬於他們哥倆的秘密,本來以為別人是不會知道的,沒想到現在被柳銀蟬知道了,是福還是禍,隻有天知道了!


    要不也把柳銀蟬滅口,這個念頭一閃,杜延昌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還是不想了,嫂子總不至於告發我們倆吧,看來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和柳銀蟬翻臉了,大不了多花點錢唄!


    隻要花錢能擺平的事,那就不算事!可關鍵要有錢!


    隻要調料廠幹好了,錢還是問題嗎?想想調料廠前途光明,杜延昌漸漸把心事放下,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次出發迴來的業務員卻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


    “廠長,咱們的貨賣不動了!


    杜延昌愣了,


    “怎麽迴事?”


    “人家都找我們退貨,說我們的產品味道不行!”


    杜延昌急了,


    “以前不好好的嗎?怎麽突然說不行了!”


    “以前人家都以為咱們的調料包和春月牌的差不多呢,可是買迴去一試就完蛋了,一開始是極少數人說不行,最後大家都嚐出來了,味道和人家差遠了!”


    杜延昌道,


    “我嚐著差不多呀!”


    “大家說豬肉料還能湊合,其他的和“春月牌”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買過的再也不買第二迴了,所以經銷商都在退貨!”


    杜延昌有些傻了,問道,


    “有多少要退貨的?”


    “第二批有三分之二要退貨!”


    這下子麻煩了!


    退貨,哪有錢退呀,迴來的那些貨款都進了原料加工成了成品,現在都在倉庫裏放著呢!


    杜延昌一個頭兩個大,一籌莫展!


    挨了兩天,杜延昌也想不出好辦法,兩個業務員又來催了,


    “廠長,怎麽辦呀!”


    看杜延昌實在沒有辦法,會計說道,


    “退是不能退的,退迴來往哪裏弄呀,要不然減價處理得了!”


    杜延昌一聽這倒是個辦法,少賺點也行呀!


    “你們去和對方商量,按原價的三分之二收款,這總可以了吧!”


    兩個業務員隻得和經銷商去商量,結果打迴電話來了,人家不同意。


    商量半天後,杜延昌決定大減價。


    一小包成了一毛錢,這樣也行啊,最起碼還有一半多的利潤呢!


    這時候,突然省報上的一篇《誰是李逵,誰是李鬼》的報道,引起來了人們的注意。


    文章中把“水春月牌”和“春江花月夜牌”兩種調料放在一起,無論是產品質量和外包裝還是上麵的圖案都做了詳細的比較。


    結果沒有出人意料,春江花月夜牌調料包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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