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弄得差不多了準備開喝。要說老陳現在是真是沒精神頭了,從打落座也不問王明天幹嘛來,推杯換盞就是一個喝。還好酒量在那,沒一會小半斤下肚了。


    王明天一看心說不行了。正事都沒辦說呢。再喝下去今天就真成喝酒來的了。於是就對老陳說了楊幺幺的事兒。


    老陳是一邊喝著酒,一邊聽王明天在說,就像是聽相聲的感覺。聽著這個樂,聽的這個美。


    老陳也有日子沒碰案子了。現在有這麽個人口吐蓮花似的給他說說案情,哎,你別說心裏還真的勁。


    聽聽老陳還聽上癮了。哎,酒杯都放下了,就聽著王明天講,自己也不差話。


    王明天從頭到尾,源源本本一字不落地全部講了一遍。最後一看老陳聽上癮了…


    王明天心說:“老師你別光聽啊,給點意見啊倒是。”於是問:“老師你看這事現在該咋辦?”


    老陳笑著說:“你們現在左右都是沒有頭緒,楊幺幺為什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不開口,那不如就換個路徑。多這一件事未必是壞事,說不定從伍南嘴裏……啊,不對。看喝大了,嘴也飄了,我的意思是說不定通過伍南能讓楊幺幺開口。”


    “咱們怎麽說呢?難道說告訴楊幺幺,伍南已經越獄了?”王明天又給老陳滿上,請教道。


    “未嚐不可呀。可以說一說。甚至可以把越獄的嫌疑告訴她,就在她楊幺幺身上。”


    “老師你知道和楊幺幺關係不錯。這話我可說不出口。”王明天感到為難道。


    “你不說話就讓別人說唄。”老陳又吧嗒一口酒,信心十足道。


    王明天聽老陳這麽一說,瞬間心裏有了主意,於是舉杯說:“來。陳老師咱們幹這杯。”


    老陳是得酒不放過啊。說著話拿起酒杯和王明天幹了。


    幹完之後王明天說了:“我是不方便問,不方便說。陳老師要不你迴警隊給我當顧問。”


    老陳一聽,立馬不愣腦袋道:“你可別逗了,一頓酒就想把我整著蒙圈?”


    “怎麽了?師徒一場,這張麵子不給我啊了?要不然我真乎不去這坎啊?”王明天借著酒勁耍無賴道。


    老陳想想,然後吧嗒吧嗒嘴,對王明天說:“先喝。先喝。喝完再說!”


    王明天一看有門,喝到時候不怕你不來。


    為了這事兒,王明天也是豁出命去了。他酒量也不錯,但是照老陳還差點。這麽一豁得出去?倆人兒直接幹了兩瓶多,還溜了點啤的。但是白的多數還是老陳喝的。酒到位了,事自然就成了。老陳打著酒嗝答應了。


    再迴到隊裏老陳的地位變了。原來有些熟悉的,見麵就打招唿的,現在也不言不語的。那老陳心裏哪個受得了?怎麽說以前也是個場麵上的人啊,以前都是老陳說上句的兒呢。


    王明天一看這樣不行。得給師傅立立威,於是把他煮組的成員全叫了一起,當著麵說這是我師傅,我不在的時候大夥都聽他的。


    “我師傅辦案的時候,你們還搶小孩錢包呢?再不就是在遊戲廳裏搶幣子呢?”


    王明天說話了,大夥不敢吱聲。那就供著唄,反正是隊長請來的一尊佛。


    這迴老陳迴到隊裏就可有了譜了。雖然沒有單獨的房間,但是單獨的辦公桌。還守著窗邊,沒事接點開水也近。他自己帶了盒茶葉,那茶葉還是王明天上次去家裏給他買的呢!明前的鐵觀音。


    早上老陳總是第一個來。收拾好桌椅,媽的自己先泡上一壺,吸溜著。然後把王明天交給她的資料,主要是楊幺幺的資料看了個通透。又把伍南的卷宗仔細看了好幾遍。這才跟王明天商量,準備要提審楊幺幺。


    見麵那天。老陳發現楊幺幺憔悴了。但是憔悴之後的楊幺幺依舊那麽美。更加讓人憐惜。


    老陳說:“唉,我要是年輕20歲。不用20,年輕15歲,什麽王明天什麽林峰峰,不用他們,我就得追你。”


    楊幺幺好久沒見到老陳。知道他愛喝酒,但是做事認真是個好刑警。平時看著也挺嚴肅的。沒想到這麽一個人,上來的開場白居然說的這種話?於是也就反唇逗的他。


    楊幺幺笑著說道:“您現在看著也不老。正好你沒家了,姑娘也不在了。要不咱倆搓一頓,湊合一下。您將就點我,怎麽樣?看看我這個小妮子能不能伺候好你?”楊幺幺之所以這麽說話,實在是因為這些天她在警局被限製自由。就連上個廁所都得打報告,毫無尊嚴可言。所以楊幺幺有些破罐的破摔。雖然每天能看到柳晚真和王佳敏的一條短信。可是她們那點鼓勵隻是杯水車薪。沒有人能想象楊幺幺要在警局過的是什麽日子……


    “行啊,楊幺幺。大半年沒見,你長行事了。現在說出這種話來臉上不紅不白的。看起來我小瞧你了。要不我也換個套路,咱們重新開場?”老陳見楊幺幺不吃這套,而且反還撩撥著自己著,知道這是遇到狠人了啊。他好久沒有辦案子,這下倒是激起了老陳的興趣。


    “行,都聽您的。您說怎麽這都行?”楊幺幺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反正她現在豁出去了,也不想好了。


    老陳冷笑一聲道:“不說我了。說說你的老相好吧!”說完自己點了根煙。


    “我的老鄉好?是誰啊?林峰峰還是張琪琪?”楊幺幺倒是沒提李俚,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她說的這兩個人都在老陳的腦子裏掛上號了。老陳卷宗看的仔細,當然知道楊幺幺說他們的意思:一個重傷,一個已經死了。


    “咱們提點全乎的。”老陳說道。


    “那就隻能是您了。怎麽了還真打算追我?”楊幺幺說著拋出一個媚眼。老陳被他撩動的心火難耐。按說他歲數這麽大了,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走近楊幺幺身旁,瞪著老眼仔細看著這個女人,那白皙的皮膚越是憔悴越是細嫩,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可老陳畢竟是老陳,那是多年的老刑警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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