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國,你果然是不可信任的人。瓶子呢?”許攸屏克製自己不被憤怒衝昏頭腦,警惕著暗處是否還藏著別人。因為林兆國一直在自己視線之內,不可能拿走瓶子。


    “瓶子不是你在保管嗎?但是你現在到底是要瓶子還是畫呢?”林兆國見許攸屏沒有找到瓶子,愈發地從容起來。他哪裏是讓許攸屏做選擇,分明是在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許攸屏四下張望,他不是在找瓶子而是在找那個潛在的威脅。一定另外有人存在,許攸屏堅信這一點。


    看著慌張的許攸屏,林兆國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自己坐了一把。另一把距離自己很近,招手讓許攸屏過來坐下。


    許攸屏警惕著轉了半天,實在沒有發現他又把注意力放迴林兆國身上。從懷裏掏出一把蘇式tt55,拿在手裏對準林兆國道:“我知道是你搗的鬼。”


    林兆國嘿嘿一笑,也把手伸向懷裏。


    “別動。”許攸屏大一聲。


    可是林兆國根本沒聽他的,許歐平的槍握得很緊,卻沒有開。


    許攸屏見林兆國懷中掏出一把蘇式tt55手槍。


    “瞧,咱倆一模一樣。”


    許攸屏心裏一驚問道:“你想幹嘛?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我相信,不過你開我不開。我隻是想告訴你,槍這東西你有我也有。但它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辦法我早就說給你聽了。把東西交給我,咱們兩不相欠。”許攸屏把槍往前遞了遞。


    “東西我不是早交給你了。”


    “那瓶子我會找迴來,我說的時候那幅畫。”


    “我說的也是畫。我早就要給你,可是你不要。”林兆國一臉無奈地哭笑不得的樣子說。


    “你說什麽?早就給我?胡說你的八道!”


    林兆國也不生氣,拍了拍手裏的照片道:“這就是那幅畫!”


    “你說什麽?林兆國你……”


    沒等許攸屏把話說完,林兆國把照片翻轉過來,打開後麵的夾層。夾層蓋板之下托裱正是那幅柳憶的山水圖。


    雖然夜色深重,但是借著微弱的星光和月色還是看出這幅山水縱貫南北頗有北宋巨然遺風。


    “就是這個,原來一直在這,許攸屏恨自己為什麽找的不夠徹底,如果早把這個拆開?就沒有今日的麻煩。”許攸屏心中暗想著,急對林兆國道:“給我。”


    “給你又有什麽用啊?現在你連瓶子都守不住?算了吧攸屏,你和我之間其實並無恩怨。其實我和你父親也沒有。這些東西我沒有交給他,也是不想他做出危險的事。他是個執拗的人,就像你一樣。如果這病毒流入世間。你想過後果嗎?”林兆國說著把畫向前遞給許攸屏,似乎已不在意。


    許優平顫抖著雙手接過了畫,連手槍都放在一邊。這一刻他仿佛擁有全世界,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瓶子,我的瓶子?”許攸屏拿起畫,開始試圖尋找他的瓶子。


    “是誰,到底是誰拿走了我的瓶子?”他在院兒大喊,院裏找不到就去屋子裏找。屋子裏找不到又衝到院子外麵去找。


    林兆國就坐在院子裏,他一直未動。看著許攸屏進進出出,覺得有些可笑,又覺得很可悲。直到許攸屏衝出院子,一邊叫嚷著一邊找。林兆國身後才出現一個人。


    他搖著頭說:“瘋了,真瘋了。”


    “不對他隻是失心瘋。”林兆國沒有迴頭也知道來的是誰。


    “你真的把畫交給他?”林兆國身後的人問道。


    “瓶子已經在你手上,那幅畫就算給他留個紀念吧。”林兆國歎口氣,很是遺憾地說道。


    “你是說他和晚真的紀念嗎?”


    “既然他已經失去了,就由他去吧,隻是那瓶病毒本來確是屬於父親的。”林兆國希望許攸屏這一去就別再迴來,去尋找自己的有意義的餘生。


    老陳坐在了剛才許攸屏坐的椅子上,看著手裏的小瓶。默默看了一會說:“你說這瓶子真的是病毒?”


    “我不知道。柳憶當年寫給許攸屏父親的信上是這麽說的!”林兆國可能一直也沒有興趣探究這件事的真相,對他來說那隻是柳憶的遺物,他不願被別人占有罷了。


    “我說老林。如果這瓶子裏邊什麽都沒有,就是普通的水……那這個笑話可是鬧大了。”老陳看著這個小瓶始終不敢相信這點液體會有多大危害。


    “無論是不是病毒?不管是病毒還是水。既然是柳憶交給他父親呢的,我從中攔下就是不道德。現在隻是把畫還給了他,我也少了些愧疚。剩下的就由他去吧……”林兆國確實老了,老到不願再爭了,整個人都顯得無欲無求。


    “哼,隨他去?去哪?他走不了了。參與綁架,這麽大的事?也許他得抱著這幅畫在監獄裏過下下半生了。”老陳雖然經曆女兒的去世,自己也即將結束離職處分,不過那顆嫉惡如仇的心還是熱的。


    “這一切都是命啊!”林兆國終於迴頭看了眼老陳,接著道:“你呢?你怎麽樣?”


    “等我徒弟帶隊過來抓住他,我也該迴去給警局一個交代了。”老陳把小瓶揣兜裏,看了看手表心說這夜很快會過去的……


    幾個小時之後許攸屏像一隻鬥敗的野獸,踉蹌地迴到院子裏。當在發現多了一個人在院裏,許攸屏沒有表現的多麽緊張或驚訝,也許是疲憊麻木了神經。他隻是聲音虛弱低沉地問林兆國道:“這就是你請來的幫手嗎?”


    “嗬嗬,我不是孫猴子,也不需要請什麽幫手!”林兆國笑著說完,接著又道:“好吧,現正式在介紹一下:老陳。陳警長。”


    “哦。聽說過,陳小雨的父親是嗎?我知道他是警察……”許攸屏好像感覺到自己已經離失敗不遠了……


    “我可能很快就不是警察了,不過至少今晚還是。”老陳從林兆國的身後走到前麵來,正視許攸屏道。


    許攸屏看著老陳,這個本該被噩耗擊垮的男人,明白他的到來就意味著警方不遠了。於是點了支煙,問道:“我還有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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