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不就是陳小雨的……?”


    “對,陳小雨她爸,也是我爸和裘姨的老熟人。但是我覺得這個人和他們若即若離,至少在我的印象裏從沒有過往來。”柳晚真替許攸屏說出疑惑,也解釋了疑惑。


    “你的印象?”


    “對,在我剛上初中的時候好像見過這人一次,以後的十幾年裏他和我爸、裘姨再也沒有過來往。”


    “這次再見他沒認出你來?”許攸屏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你不知道什麽叫女大十八變?”柳晚真嫵媚的一笑道。


    “嗬嗬,但他知道應該記得林兆國的女兒叫什麽吧?”許攸屏皺眉搖頭道。


    “你忘了?我是高中才改的名字。”


    “對對,那時候你還是林早早,額頭上長著青春痘,也難怪這個老陳沒有印象。”許攸屏哈哈一笑,眉頭就開了。


    “討厭不你,不許你記得我醜的樣子。”柳晚真撇嘴撒嬌說。


    “說誰醜了,青春迷人才是。”


    “哼,我爸要知道你那時候就打我的主意,皇冠撞人那年你就被送進去了。”


    “噓!”許攸屏一瞪眼,他從沒對柳晚真這樣兇過,這一聲刺舌音劃破晨霧,冷冷的嚇人。


    柳晚真趕緊捂住嘴,後悔說錯了話。


    許攸屏四下環視一圈,確定沒人,才長出了口氣,告訴柳晚真以後千萬別提別說漏嘴了。


    其實他倆的擔心是多餘的人,這麽早工作人員都沒來呢。整個售樓處隻有兩個膽顫心驚的靈魂在自己嚇自己。


    臨別時柳晚真緊緊抱住許攸屏,因為這一步走出去關乎他倆的未來。生存在這樣一個家庭的艱難,隻有推開命運大門那一刻才能釋放。


    林兆國這一生一共有三個老婆:一個是柳晚真對媽媽柳慧;一個是林峰峰的媽媽裘穗紅。還有一個去世的原配,和林兆國相識於危難,可以說是貧賤夫妻。


    幫助林兆國發達起開的是柳慧,當然最後他背叛了這個命中貴人,選擇和裘穗紅在一起。柳慧遠走異鄉,渺無音訊。隻把女兒和不菲的家財留給這個負心人。


    關於柳慧和林兆國的關係,背龍集團內部許多人清楚。所以柳晚真雖然在裘穗紅的執掌下沒有實權,但是地位超然。


    不過那個貧賤的原配就沒人知道了,似乎這世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但是作為林兆國的女兒,柳晚真知道有。不僅有,他們還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為了和柳慧在一起追逐財富,林兆國在原配死後狠心的拋棄了那個男孩。


    多少年過去了,他有了足夠的財富和地位,也曾試圖尋找那孩子的消息。私家偵探不知找了多少,但是一直沒有結果。


    昨天林兆國看見那孩子的照片事眼裏放出的光芒,還有淩晨的電話讓柳晚真把兩者聯想起來。


    如果楊幺幺的兒子真讓林兆國看見曾經失去的兒子,那麽他不是重點,重點一定是他的父親———林曉海——林兆國的大兒子!


    當然現在隻是猜想和假設,林兆國的猜想,柳晚真的假設。


    一旦假設成真,那麽林家將會出現啞鈴局麵,而中間的鏈接點就是楊幺幺。


    送走許攸屏,柳晚真覺得自己該去找楊幺幺了。當然在那之前,她需要把林兆國的大勞送迴去。


    到了家門口,柳晚真本想把車鑰匙交給保姆,可是出來開門的是裘穗紅。


    見了麵,柳晚真免不了就得進屋坐會兒。


    “昨天是不是小許又跟你爸喝的?喝那麽多,你也不勸勸?”裘穗紅責備道。


    到底不是親生的,上來就是這種口氣。柳晚真心想,她早就受夠了。也不接茬,滿屋尋找問:“我爸還沒起呢?”


    “沒看我這熬醒酒湯呢嗎?”裘穗紅不耐煩的說道。


    “我弟呢?”


    “沒迴來,虧你還記得有個弟弟。就不會在老頭那兒說說好話?”


    “我也沒說啥不好的啊!”柳晚真一點不慣著這位後媽,想頂嘴就頂嘴。


    “我問你,昨天那女的是不也在?”裘穗紅見柳晚真上來脾氣,自己也壓不住。況且樓上老頭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醒,就忍下一口氣,轉過來問楊幺幺的情況。


    “在呀,一起泡的溫泉喝的酒。”


    “你爸什麽意思?”裘穗紅這迴說話很溫和,想從柳晚真這探探口風。


    “挺沒意思的,又是夾菜又誇人家,把我這個姑娘都晾一邊了。”


    裘穗紅一聽心頭生喜,柳晚真的話她是信的。雖然這丫頭和她的關係冷淡,但是姐弟還是不錯的。對於小峰的事兒,柳晚真絕對不會胡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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