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楊幺幺緊張道,這下她可不敢隨便亂動了,隻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連眨都不眨。


    “不是我變小了,是我的世界隻在你眼中,這就是我的全部。”伍南坐在下眼皮裏,身體後仰腦袋露在外麵,像陷入一張軟軟的大沙發。


    “哼,還是那麽油嘴滑舌。”楊幺幺笑道。伍南給她感覺是劉成、王明天包括林曉海等任何一個人都不曾給到的。


    “是因為你終於可以留一個小小的位置給我……”伍南歎息著。


    “說的這麽可憐,曾經你是我的全部。”楊幺幺受了伍南的感染,不由有些難過。


    “別再傷感以前,現在你有了不能讓人知道秘密,所以我才有機會出現和你見麵。因為這種秘密隻有我們可以分享……。”


    “我是個壞人嗎?”楊幺幺一陣委屈地問,淚水在眼圈裏晃動,差點把伍南衝出去。


    “不,我倒是覺得你會變成一個壞女人。”伍南遊了兩下爬起來,狡猾地笑道。


    “就是不再可愛了?”楊幺幺忍著淚,怕真的把伍南衝走。


    “如果真有那一天,祝福你幺幺。記得為自己生活。”伍南說完站起身,像是告辭的樣子。


    “等等,你還會迴來嗎?”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以一個新的麵貌來愛你。”


    伍南蹦極一樣從楊幺幺的眼眶中跳了出去。


    “迴來,伍南,迴來。”楊幺幺急的大喊大叫。


    “怎麽了幺幺?”王佳敏摁住楊幺幺的肩膀,叫醒了這個在恐懼中掙紮的女人。


    楊幺幺麵對身邊的王佳敏木然了好一會兒。半天發現王明天也在旁邊,可是那難以形容的表情讓楊幺幺莫名的慚愧。


    緩過神來,她小聲問王佳敏:“我剛才沒說夢話吧?”


    “沒少說,在說會兒就到家了。”王佳敏白了楊幺幺一眼。


    這下楊幺幺更肯定為啥王明天是那種表情了。隻好衝著王佳敏解釋,實際是說給王明天聽。她當然不是想和王明天有什麽發展,但是當著兩次三番救過自己的刑警麵,去喊一個罪犯的名字實在令人無語。


    最主要楊幺幺不知道自己的夢話從哪脫口而出的………


    “沒事,誰還不做個夢呢你說,都是反的。”王佳敏安慰著楊幺幺,斜眼觀察王明天的表情。


    王明天頭衝著窗外,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衝誰說的一句:“每個人都有秘密。”


    “不會好好說話啊,神叨叨的。”王佳敏懟了一句,又拉著楊幺幺的手並排坐好。


    三個人都沒再說話,十分鍾後到了王佳敏家樓下。


    “你們好好休息,過兩天幺幺還是得過去仔細補份筆錄。”王明天車都沒下,對兩人說完準備讓司機開車。


    “真不上開坐會兒?”王佳敏對著車窗喊。


    “時間不早了。”王明天說完幹脆把車窗搖上了。


    迴到王佳敏這個小窩,楊幺幺第一件事就是把憋了好久的淚水徹底釋放出來。是放聲大哭,不是小溪孱孱那種。


    王佳敏連遞毛巾再拍後背,好一通忙活才把楊幺幺的哭聲止住。


    區區兩天的時間,卻恍若隔世一般。可能楊幺幺身上並沒少什麽零件,頂多就是一雙昂貴絲襪破了,不過心裏反倒沉甸甸的多了個“伍南”。


    “怨我,現在沒事了,迴來就好。咱給阿姨報個平安,然後好好睡一覺。”佳敏安慰著楊幺幺,不忘提醒她給楊媽媽打個電話。


    楊幺幺點頭,王佳敏撥通電話給她。那邊熟悉老年婦女的聲音剛一出現,楊幺幺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沒事了吧?”楊媽媽問,她這幾十年飽經風霜,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從王佳敏給楊媽媽打電話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出事了。這兩天她的心一直懸著,聽見楊幺幺的聲音才算落了地。


    “沒有,沒啥事兒啊。就是想你了,打個電話,怎麽還不睡?”楊幺幺嘴強,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但同時她了解自己老媽,兩人都不點破。


    “剛才林曉海帶著小棒槌過來了,給他倆做點飯,剛才剛收拾完。”楊媽媽說起外孫,雖然疲勞但很是慈祥。


    “長高點沒?”楊幺幺聽見小棒槌三字,關切之心立現。


    “你有時間多關係一下,自己孩子別在外麵招事兒,多少迴了也沒點記性?”楊媽媽兩句話就開始板不住了。


    “我招什麽事兒了?你別一天神叨叨的,你管點事兒就難受是不?”


    楊幺幺一迴嘴,母子兩唧唧歪歪就開始了。王佳敏一看狀況不對,搶過電話趕緊說:“姨,姨那個幺幺累了,我帶她洗個澡去,趕明兒帶著小棒槌過去看你。”


    “你和人家佳敏學學怎麽和老人說話,一天天跟吃了槍……”楊媽媽的話沒有說完,王佳敏便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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