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a口。”王佳敏十分篤定地說道。


    是她和筆友直接交流,反複跟楊幺幺確定的地方,所以絕對不會記錯。


    來時了解了整件事情經過,王明天既埋怨王佳敏的沒事找事,也確信王佳敏的記憶不會出錯。


    兩人重新上車,開到前麵十字路口。在路南馬路兩側果然還有兩個進出口。


    馬路上無人也無車,王明天把車四仰八叉地停在路中,省得來迴耽誤時間。


    他倆一人一邊,王佳敏突然尖著嗓子喊:“這兒,這個是。”


    寂靜的夜晚,空曠的馬路,把王佳敏的聲音拉長像警報一樣。


    沒錯,王明天這邊也看見了是d口。


    “你小點聲!”王明天揮手招唿王佳敏上車。其實他嗓門也不小。


    這種環境下,人似乎會不自覺的把聲音放大,遏製緊張。


    車順著a口的一側轉過去,一腳油的功夫就看見了廠區大門。


    看的出來這裏白天門麵氣派,新型花園廠區整體設計緊貼時代潮流,十分國際化。不過到了晚上就成為無人的展廳,連路燈和門燈都不打開。


    他們車行緩慢,仔細尋找著王佳敏口中的辛迪咖啡。找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廠房之間太過相似,隻有大小的區別。


    “這個點兒找食堂真挺麻煩,這個咖啡是在食堂裏麵嗎?”王明天轉了幾圈開始有些浮躁了,嘴裏話也多了起來。


    “唉,那個該死的劉師傅也不接電話。”王佳敏的牢騷也被勾出來了,她又開始抱怨劉成。


    “喲,這又不叫劉哥了?再說他來不來也沒啥用,這不有我呢嗎?”王明天調侃著安慰道。


    “咋沒用呢?起碼找個咖啡還是能吧。我們廠未來準備搬遷,聽說這邊便宜,當初沒建成的時候劉哥就跟著領導過來考察過。”


    王佳敏埋怨的是劉成,但是給王明天聽了個大紅臉。


    “我還就不信了……”王明天卯上勁,暗自發狠非得找到那個破咖啡廳。


    “要不我再打一個?”


    又過幾分鍾王佳敏見王明天還跟瞎貓似的,又打起劉成的主意。


    “你願意打就打。”王明天生自己的氣,確實沒招了,這時候找楊幺幺要緊。


    王佳敏不抱希望地撥通了劉成電話,響了好多聲也沒人接聽。


    “完”


    王佳敏歎息,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電話接通了。而且那邊正睡的迷迷瞪瞪地,說話都不清:


    “啊…呀,說話……”


    “睡的挺香啊,你。”終於打通劉成電話,王佳敏憋了一晚上的火瞬間被點燃了。


    “誰呀?”劉成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咋迴事。


    “你說呢,你躲誰呢?”王佳敏嗓門加大。


    劉成就是再困,也被嗷嗷清醒了。聽出是王佳敏,連連道歉。一再解釋今天自己的班兒,調試設備聲音大,手機放在機房外麵了。等晚上下班,確實看見王佳敏的來電,但是合計過了這麽久沒有再打,估計沒什麽大事,自己又實在太困就迴家睡了。


    “劉哥,我,天兒。”王明天把王佳敏隻顧興師問罪耽誤正事,趕忙攔住讓她打開免提,自己和劉成先打個招唿再說事兒。


    “哎呦,王警官,這麽晚你倆在一塊?什麽情況?這是約會還是……?”劉成被王明天出現的聲音下了一跳。隨即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大半夜的一男一女……


    王佳敏不在乎,但是王明天連忙解釋:“不是,劉哥,出了點事兒。楊幺幺失蹤了,我和佳敏這會正找呢。想問問你,對6號線這邊的新廠區熟嗎?”


    電話裏聽見噗通翻身下床的聲音,緊接著劉成急切地問:“楊幺幺怎麽,怎麽還能失蹤?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就在這個廠區裏麵,都轉悠迷糊了。”王明天實話實說,這也不是要麵子的時候。


    “6號線那個是吧,我去過,等我。”劉成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還真是個急脾氣,咱們話還沒說完呢,辛迪咖啡在哪,電話說一下啊倒是。”王明天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行,人來了也行。光動嘴也不一定能找著。”


    王明天被王佳敏噎的說不出話,自己下車抽了隻煙。他平時不抽煙,這煙也不是他的,而是上個同事拉在車上的。


    煙在風中飄散,他不會抽煙但是和風的獨處也讓人慢慢冷靜下來。大腦從頭捋了一遍王佳敏口述的事情經過,如果天亮到10點還沒有線索,就得報警。


    “對了,劉師傅家距離這多遠?”王明天忽然想起時間的重要性,轉頭問王佳敏。


    “喂,劉師傅他……”見王佳敏沒迴答,王明天附身扒在車窗上想要再問,卻發現王佳敏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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