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敏成績不錯,有好幾發都在靶上。楊幺幺那個算徹底放生了……


    接著的重頭戲就是王明天和劉成的互相較勁。王明天個子更高、更挺拔,拿槍的姿勢也帥,胸肌和肱二頭肌的線條繃緊了衣服,全落在楊幺幺和王佳敏眼裏。


    劉成姿勢也很老練,但是歲月把他打扮的像個石碓。敦實,從直覺上就能夠判斷槍的後坐力不會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倆人幾乎同時發槍,像連續不斷地二踢腳,節奏穩定,槍法穩定。


    結果出來:劉成一個8環,剩下全部10環;而王明天兩個9環,其餘全部10環。


    “分數一樣,握握手吧你倆!”王佳敏像個裁判的樣子說。


    “歲數不饒人啊,一次失誤就打平了!”劉成搖頭晃腦,似乎對這個成績很不滿意。


    “要是按失誤次數,那是我輸了。”王明天大方地伸出右手,因為他發現這個老兵還真是有兩下子。


    劉成的手更大,看似友好的握手,不知誰稍微激動一下,力量交替上升。兩個人握著握著就鬆不開了。


    王佳敏看出端倪,心說這是幾個意思?太幼稚了吧。解鈴還須係鈴人,趕忙問楊幺幺:“妖妖,你說這局得算誰贏?”


    “既然都是失誤,說明兩人真實水平都是十環,應該是打平。非要分個高低的話,如果是擊殺,王警官成功率更高,因為9、10之間更接近。”楊幺幺靠在欄杆上說,她身體前傾繃直了小腿,嘟嘴看著靶子。像是認真分析的模樣。


    一片雲彩從王明天頭頂飄過,陽光重新撒在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主動鬆了勁,劉成自然沒有繼續握下去的理由,但失落地留在半空。


    王佳敏瞪了一眼楊幺幺,心想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嗎?”


    但是楊幺幺還有後續,她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是戰場上抓捕俘虜,有留活口的戰術需要,那麽8和10之間適度的偏差或許更能達到目的。”


    劉成聽完總算挽迴點麵子,抬起那隻無所適從的大手攏了攏稀疏的頭發,對王明天說道:“王警官,這個靶場邊上有個烤全羊,一會兒我請客!”


    “烤全羊得提前一天預定,我昨個兒都安排好了。劉哥這份心意留在下迴吧,下迴咱倆還得切磋切磋。”


    這真是不打不相識,男人建立友誼通常就是三拳兩腳的事兒。剛才還互不服氣的兩個人有說有笑,劉成還邀請三人下次去家裏,他親自下廚,二級廚師不是隨便說說的。


    幾個人又玩了會兒,楊幺幺沒再拿槍。後麵是兩個教練教王佳敏一個練槍,讓她找到點大女主的感覺。再後來烤全羊館子給王明天打來電話,說那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過去開餐。


    男女四人坐王明天的車,從靶場後麵的山路下去,綠蔭成行鳥鳴風微,不到五分鍾的車程就到了全羊館子院裏。這家館開在山腹中,外人還真不容易找到,來的基本都是迴頭客。今天也不是周末,人很少。屋裏全是空位,但是王明天建議就在院子裏吃,這樣更有感覺。


    四人一致同意,特別是楊幺幺,她向往山的巍峨、蒼勁。這一路的風景讓她融入其中,每棵樹木似乎都在傾聽她的心事,枝葉為他招搖。眼睛裝滿綠意,心卻慢慢放空,今日一行真是治愈。


    除了王明天另外三人多多少少都喝了點酒,王明天雖然休假但是又怕有突發的緊急任務,同時他還得開車,就忍著眼饞隻顧吃肉。


    劉成調侃他的胃口:“怪不得身子骨這麽壯實,肚囊能裝啊。的虧剛才比射擊,這要是自由搏擊我這老兵肯定丟人了。”


    王明天嚼著羊肉問:“劉哥也練過?”


    “軍體拳,後來去散打拳館幹了一年助教。沒事練練,現在早荒了……”劉成喝著啤酒,手在肚皮上劃拉。他一邊喝酒一邊排汗,肚子上也都濕噠噠的。


    楊幺幺覺得劉成這人說話挺有意思,但肯定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做個朋友倒是可以。王明天是那種一身正氣的帥,這當然跟他的職業有關。不過年紀比自己還小一歲,而且人家也沒有直接表明,這種距離感相對舒服,可進可退。


    三十歲的離異女人再經不起折騰了,楊幺幺想著心事,王明天和劉成分別用刀給她割羊肉,不一會盤子裏就堆成小山了。


    王佳敏幹脆放下筷子,沒人在意她,她就自己動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她嘴裏塞滿東西,吱唔地自言自語說:“咱沒有那金蓮、巧雲的命,就自個拿自個當孫二娘唄。”


    “來來,妹妹我陪你喝點……”劉成聽出王佳敏的心酸,主動舉杯相撞。這大半天下來,劉成基本知道自己在楊幺幺那沒戲了,所以也不繃著了,樂得自在吃喝。


    氣氛漸漸起來了,可是王明天的電話卻響了,緊急任務馬上返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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