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下午。


    李塵在外麵逛了好幾圈,在此期間光顧小庭院多次,卻依舊發現她還在院子中。


    在遠處注視片刻後,身影便悄無聲息的退去了,暫時不要去打攪。


    一直等到白晝與夜色交融之際也沒有等到她離開。


    懸浮平台。


    主殿前的大廣場上。


    此刻廣場亮如白晝,光亮隱約間渲染上了紅色。


    廣場上擺的許許多多大圓桌。


    人頭在大圓桌間不停的走動,顯得極為熱鬧,每個人臉上洋溢出自然的笑容,往日間的小摩擦在這一刻顯得極為卑微。


    互相喝著,互相吃著。


    推杯換盞,在場各位皆是學員,並不會因為天賦與實力劃分出階層。


    這一切都是緣由於莫為親自帶頭,將這種隔閡起碼在表麵中消除了。


    大聲歡笑著,歡聲笑語似乎覆蓋了閃耀的星光。


    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這是未來即將綻放的武道之光。


    學員當然是沒這麽多,其實大部分是他們的親人。


    天武閣雖然名字很迂腐,但在規則方麵,顯然不會這麽迂腐。


    作為新時代的閣,應該與時俱進,自然而然的遵從天意,但並不會選擇順從。


    但天武閣有一些規矩不可廢除。


    至於是什麽?


    這一切的答案,加入後便會得知,不加入永遠體會不到。


    因為有一種東西需要切身體會,所以並不是那種口嗨王者能夠理解並體驗。


    酒席一直持續至半夜。


    半夜淩晨大約十一點,酒席散的差不多了,隻有幾人趴在桌子上睡覺。


    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莫為背負雙手,佇立於主殿門口,嘴角抽搐,這種場麵反正會有人來收拾,不用吩咐也會有人自覺收拾。


    吹著涼風,心底卻溫暖無比。


    莫為忽然間察覺身旁有異樣,感知仔細觀察後,欣慰的笑了,目視前方淡定的說道:


    “小子,突破了嗎?”


    “嗯,就在下午的時候,心境突然豁達了起來,突破水到渠成。”顧長歌如實的說道。


    這一切,都要拜那位不成器的小師妹所賜,顧長歌才能如此順利突破。


    原本一直尋尋覓覓的境界,總會有個契機等待著自己,而小師妹便是那個契機。


    “莫先生,你最愛的徒弟不見了,不去找一找嗎?我怕她覓死覓活。”顧長歌一開口,人設便崩了。


    但人設從來沒有崩一說詞,因為人設本來就是用來崩的。


    不崩如何能體現出反差?


    莫為臉上很平靜,對這件事情早就了然於心,以她的性子,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事並不算太奇怪。


    “哦,是嗎?”莫為故作疑惑。


    “莫先生,不用裝了,其實我知道你將小師妹的一舉一動皆看在眼中,說起來,在外人眼中你像一個大變態。”顧長歌輕歎道。


    莫為仰頭大笑了幾聲,語氣似乎有點釋懷道:


    “哈哈!是嗎?原來你這個小子早就知道了,那幹嘛還戳穿我,老大爺也是要臉的,沒聽說過嗎?活得越久臉皮越薄。”


    顧長歌以自身來推測,假如自己活得越久,臉皮絕對會越來越厚,並不會活成被別人一語擊破的臉皮。


    兩人站在大殿下一直吹著風。


    兩位皆是風流倜儻的青年,今年過後,迎接明年,歲數增長一歲,但依舊是風流倜儻的青年。


    武道永存!


    …


    另一邊。


    李塵對於迴到自家小庭院似乎不抱有太大的信心,那位外國交換生似乎在寒風中一直等待。


    在等待什麽呢?


    李塵不上前就不會知道答案,無非就兩種答案,一種罵自己,一種打自己。


    但這兩種,李塵是不會讓她實現。


    因為修煉至今,從未有人踩在自己的頭上大聲喧囂著。


    除非自己的頭被別人擰下來了,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技不如人,那時候的尊嚴當然會被毫不留情的踐踏。


    李塵思考了許久,決定去門戶內觀察那些瘋癲弟子間的切磋。


    身影緩緩從角落中消失不見,來無影去無蹤,仿佛一直沒存在過。


    …


    北山雫一直站在冷風中。


    情緒有些複雜。


    經曆過好一段時間調整情緒,然後撒謊了,好像是第一次撒謊,還是對著司波達也。


    那時候,嘴上輕巧的說著,剛剛是有幾片雪花砸在眼睛中有點生疼,那些水痕是雪花融化向下流淌而殘留下來的。


    司波達也明白後臉色不存在有道歉之意,一位普通人罷了。


    特別是他那片地方的普通人,傷害了生母的妹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可原諒。


    司波達也從這幾天中了解了許多隱藏的秘密,讓人甚是感到震驚。


    這些驚天秘案,無一不代表著魔法師所引發並隱藏的殘酷事件。


    北山雫被司波達也安慰幾句後。


    司波達也便說有事先行離開,接下來是由他的妹妹司波深雪安慰雫同學。


    北山雫被司波達也的妹妹的關心溫暖了,雖然身處異國他鄉,但還是有人在乎自己。


    聊了許久,司波深雪被司波達也有事叫走了。


    然後。


    北山雫微微抽泣的鼻子,眼眶還有些紅潤,可天氣依舊寒冷,獨自一個人站在冷風中等待有些煎熬。


    心中想對他說出一句抱歉。


    本來就是想捆綁他,多多少少帶著惡意的舉動。


    事情過後,司波達也竟然在後麵說出是看走眼了,說他並不是被寄生了。


    北山雫在這幾天中,打探了許多消息。


    無論是從主殿中的書籍觀看,還是從其他學員口中獲知,又或者通過視頻參觀這天武閣內部景象。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自己比間諜更加過分,明目張膽的盜取別人家信息。


    縱然是這樣,別人卻依舊不掛在心上,仿佛對這件事情絲毫不在意。


    北山雫在那麽一瞬間,有點愧疚了,反正理虧,作為交換生的作用沒有凸顯出來。


    反倒是在將自身位置處於間諜上,非常貪婪的索取信息。


    想想自己真是過分,不僅自己內心不允許,家族的名譽也不允許。


    所以,北山雫一直在冷風中等待,不敢離開一會兒,就怕離開的那一段時間恰巧錯過了機會。


    等待這麽久,隻想和他談上幾句。


    因為現在才迴想起來,他那手掌心中的螺旋是什麽?


    漂亮的同時仿佛帶著詭異的景色,但卻感受不到絲毫危險,反倒是覺得很溫暖。


    他雖然一開始是帶著惡意粉碎了cad,但不應該揣測他下一步舉動是否帶人惡意。


    北山雫在晚風中等待的受不了,原本紅潤的臉被凍得滿臉蒼白。


    餘光忽然注意到桌麵上剩餘的茶水,想想大清早那種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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