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柒趕到的時候,皇後行宮裏已經圍滿了人,她怕是最後一個到的。


    這也正常,她的住處是距離皇後行宮最遠的,是蕭炎有意安排的。


    目的就是要她安心養胎遠離是非,豈知這女人堆裏你不招惹是非,是非自來找你。


    這不她一隻腳剛踏進大殿,就有人挑事。


    沈時柒剛踏進去的腳恨不得立即收迴來。


    “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不一樣,皇後娘娘召見,我這個外族人都不敢怠慢,倒是你這個做兒媳的姍姍來遲,都說中原人最是注重禮儀孝道,雍京的世家貴女自小恪守禮教。


    今日秦王妃倒是叫本公主長了見識,叫這麽多人等你一個,這難道就是王妃的規矩?莫不是仗著大了肚子就這般目無尊長了?”萬俟明珠眼神淬毒一般盯著沈時柒的肚子。


    李崇溪得意一笑,“公主殿下遠道而來有所不知,秦王妃自小是在鄉下莊子長大的,不比雍京裏書香門第嬌養出來的貴女守規矩也是常理,咱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好一個見怪不怪!


    沈時柒立刻端莊起來,抬手翹起蘭花指攏了攏耳邊碎發,朝大殿上盈盈一拜。


    “皇後娘娘恕罪,臣婦聽聞娘娘召見,剛迴秋梨院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匆匆趕來。


    這一路風塵仆仆,未來得及修飾儀容,還請皇後娘娘不要怪罪臣婦失儀。”


    言外之意,這趕了一天的路,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被你們叫來了這裏,還要怎麽守禮。


    秋梨院距離這裏少說要走上一刻鍾,一個懷著身孕的婦人,一路顛簸勞累還沒喘上一口氣,又馬不停蹄的趕來,究竟是誰不知禮?


    皇後從沈時柒一進門,眼神便一瞬不移的盯著她的肚子,這都快要生了,實在是可恨!


    心裏不痛快,麵上卻裝出一副慈愛之色。


    “如今你懷著身孕,本不該叫你這般奔波勞累,實在是秋獵祭祀大典乃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朝中文武百官家眷皆隨行在側,這男女人數眾多事務繁雜,這第一要緊的就是安全,再者有女眷的地方需得格外謹慎,就怕鬧出些閑言碎語來。


    這女人啊!最要緊的便是名聲。


    若是被些宵小之輩趁亂擄了去毀了名節可如何是好,往年不是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一應事宜都須有人打點,本宮前些時日身子不爽利好容易好些,實在是分身乏術。


    想著你之前接待使臣的差事就辦的不錯,想找你過來商議一番。”


    什麽意思?


    沈時柒臉色立即冷了下來,原來在這裏點她呢!


    “母後說的極是,這女人家最要緊的就是名節,不像某些人被人擄進敵營,還能同敵人一個帳中同吃同住,這孤男寡女的實在不成體統。


    若是換做常人早就一頭撞死以證清白了,怎麽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如今還懷了身孕,這肚裏的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李崇溪立即接過話頭冷嘲熱諷,臉上一副得意之色。


    看你今日如何辯解,在座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這說的怎麽這麽像……”萬俟明珠假裝恍然大悟般看向沈時柒。


    她的一番舉動無疑是證實了李崇溪的話,仿佛還嫌事不夠大一般說道:“如今是十月,秦王妃的肚子瞧著也有七個月了,那豈非是在北境的時候懷上的。”


    此話一出大殿裏掀起軒然大波,眾人紛紛看好戲一般看向沈時柒。


    有同情的、有看好戲的、有落井下石的。


    “原來前些日子的傳聞都是真的!”


    “一派胡言……”立冬忍不住立刻就要拔劍,被沈時柒攔住了。


    “立冬,不必與她們爭一時口快,咱們不要陷入自證的旋渦之中,咱們表現的越是氣憤她們就越得意。”


    這種事本身就不好解釋,她被抓一事是事實無可辯解,古代又沒有dna技術,就連懷孕的周數也隻是推算個大概。


    即便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些人又怎麽會信,她們隻願聽她們相信的,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她們根本不在意。


    說了也是白說。


    “難道就任由她們胡編亂造隨意編排嘛!”


    “明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暗的!”沈時柒眼神冷冷掃視一圈眾人。


    今日在場看她笑話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她也要讓她們體會一下有口難辯的憋屈!


    眾人見她沉默不語說的越發起勁,對她口誅筆伐,仿佛她不死就是犯了天條一般。


    “秦王殿下,裏麵都是女眷,您怕是不方便進去。”門外傳來聲響,眾人一聽秦王來了,立刻閉了嘴。


    蕭炎聽聞沈時柒被皇後叫去,撂下公務匆忙趕來,剛走到殿外就聽見裏麵的議論聲。


    怒從心頭起,也顧不上男女大防衝了進去。


    “阿柒,可有不適?別怕我在!”蕭炎抓著她上下打量,見她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蕭炎你這是做什麽?這裏都是女眷你就這般衝了進來成何體統!”


    “皇後娘娘如今居然還有閑心管別人家的家事,本王聽聞四弟在外麵尋花問柳成天混跡勾欄瓦舍,隻怕皇後娘娘還不知曉吧?


    四弟如此辛勞仔細虧了身子,皇後娘娘很該好好關心關心才是。


    他自從出了宮,除了每日裏流連青樓外,還私下結交了不少朝臣、貪墨軍餉、這些事您沒少幫著隱瞞吧!就是不知皇後娘娘還能幫他瞞到幾時呢?”


    “蕭炎你放肆,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你休要空口白牙的誣陷人。”李賢貞一下子慌了神。


    這些事她做的天衣無縫,他是怎麽知道的。


    “是與不是又有什麽關係呢!本王這不是學著皇後娘娘行事嘛!”蕭炎冷冷一笑,眼神冰冷嗜血。


    李賢貞心頭莫名一緊,脊背竟生出陣陣寒意。


    “今日的話若是有人膽敢往外傳半個字,本王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抱起沈時柒朝外走,留下大殿裏一眾人戰戰兢兢不敢再言語。


    “夫君,你是天神吧!”沈時柒揚起笑臉,“每次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猶如神兵天降,救我於水火給我撐腰。”


    剛剛他威脅皇後的模樣簡直太帥了。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靠山嘛!靠山當然是要在你累了的時候給你依靠,在你有難時為你遮風擋雨。”


    “今日的事,我一定要給她們些教訓!”


    想到剛剛她們那討厭的嘴臉,沈時柒決定以牙還牙,找人假扮山匪將人綁了。


    然後再放了她們,讓她們也嚐一嚐被人背後議論的滋味。


    “你懷著身孕呢!不宜操勞這些,一切有我。”蕭炎神情冷冷看向遠處,盡量收斂身上的殺氣。


    夜晚沈時柒睡下,蕭炎將人摟進懷裏親了又親,“乖寶,等著夫君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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