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廣受傷不輕,雖找軍醫醫治過,仍痛的難以入眠。


    下半夜好容易能勉強眯上一會兒,卻又被告知要去抓什麽奸細。


    這哪來的奸細?他的侍衛分明就是秦王派人所殺。


    這會兒分明就是故意想磋磨自己,心中雖有氣卻敢怒不敢言。


    隻能著人將他抬上馬車,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趕往逍遙莊。


    鄭言軍送走燁王已是醜時,正寬衣上床欲休息,忽而外麵傳來打鬥聲。


    透過窗戶看見外麵火光衝天,“糟了”。


    來不及多想,門外喊殺聲越來越近,鄭言軍慌慌張張朝書房而去。


    正值午夜人酣睡之時,孔笑帶人衝進山莊時並未受到太多抵抗。


    很順利便控製住了局麵,隻是黎將軍要找的人卻不在其中。


    孔笑看向四周大喊,“帶人仔細的搜,每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他們將這裏團團圍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這人一定還在山莊內。


    下人見滿院子的官兵,各個兇神惡煞手持利刃,嚇得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不多時一個小兵來報,“孔校尉,書房有發現。”


    孔笑瞬間來了精神,“前麵帶路。”


    書房裏一片狼藉,孔笑在士兵的指引下,來到那張金絲楠木軟榻旁。


    “來十個人跟我下去,其他人在這守著,再派一隊人去附近搜一搜有沒有什麽可疑之人,或者類似出口的地方。”


    孔笑眉頭緊皺,鄭言軍恐怕已經從密道逃走了。


    一名士兵舉著火把率先走了下去,孔笑緊隨其後。


    眾人來到了那間豪華精致的密室,密室裏人去樓空。


    看來密道還有其他出口,眾人立刻分散開來四處搜找。


    孔笑眼神犀利的四處搜查,目光不由掃過那麵白玉屏風。


    待看清上麵的畫像時,眼睫震顫瞳孔放大。孔笑倉惶轉身,迅速脫下外套拋向屏風,外袍穩穩的蓋住了屏風上的畫。


    好在這裏隻有他一人見過王妃,幸好他反應及時,否則……。


    誰人如此大膽,竟敢肖想未來的秦王妃。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興奮的大聲稟報:“孔校尉,出口找到了在這裏。”


    孔笑努力平複心緒,沉聲命令道:“你們先出去,一定要抓住這個狗東西。”


    眾人迅速朝著密道鑽去,孔笑最後迴頭看了一眼屏風,也追了出去。


    密道一直通向西邊一片密林,孔笑擔心有埋伏,迅速朝空中發出訊號。


    接連幾日的大雨,地麵到處是水窪泥坑。


    密林深處彌漫著霧氣,顯得周圍越發詭異陰森。


    孔笑帶著人朝著林子深處走去,好在沒走多遠便發現了躲在大樹後的鄭言軍。


    “看你往哪跑”孔笑一個健步上前,迅速製服了鄭言軍。


    “官爺饒命,官爺小的究竟犯了何事,累的各位如此大費周章的漏夜前來,圍我的莊子抓我的人?”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帶走”


    軍營大帳裏燈火通明,蕭炎端坐於主位之上,下首眾人翹首以盼。


    成敗在此一舉,若是能抓到幕後之人,就能在陛下麵前狠狠的參燁王一本。


    “王爺,孔笑求見。”


    “進來”


    “王爺屬下幸不辱命,已將鄭言軍抓獲,並且在密室裏找到了一些他與燁王來往的信件。


    並且就在剛剛他已經招供一直以來都是他負責和一個叫楊一的人聯絡,楊一就是混在軍營裏的奸細。


    燁王每十天左右來一次,上次下毒事件也是燁王授意他們幹的。人證物證確鑿,鄭言軍以及其餘人等已通通收押等候發落。”


    “兄弟,幹的漂亮。”王程忍不住開懷大笑。


    眾人也開心不已,終於拔除了這顆毒瘤。


    “小心看管,明日著人跟著安廣一起押送犯人迴京。”


    “是,屬下等遵命。”


    “今日各位辛苦了,都迴去休息吧!”


    孔笑刻意留到最後,等眾人走後,他抱拳跪地。


    蕭炎皺眉不解,“還有何事?”


    “屬下該死,在逍遙山莊的密室裏,不小心,不小心……看到一張王妃的畫像,且畫上內容不堪入目。


    屬下怕對王妃不敬,當時鄭言軍在逃,屬下……”


    話未說完,蕭炎噌的一下起身,“帶路”。


    逍遙山莊密室裏,蕭炎雙眼赤紅滿麵怒容的看向屏風上的畫像。


    隻要一想到有人肖想時柒,甚至對著她的畫像意淫,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蕭炎揮動手掌勁風掃過之處,床幔飄動屏風應聲倒地。


    ‘嘭’的一聲碎了一地,畫像也隨之付之一炬。


    孔笑從頭到尾都低著頭,不用看也知道王爺的臉有多難看。


    “將這裏一把火燒了。”蕭炎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一般。


    “是”孔笑心虛道,他該不會被王爺給殺人滅口吧!


    “還有派人查下,燁王近來都在做什麽,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


    “是”


    熊熊大火點亮了夜空,逍遙莊位置偏僻,周圍莊子相距甚遠,被人發現時已經燒成一片廢墟。


    蕭炎等人趕迴軍營時,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蕭炎剛迴軍營,黎光來報已經安排妥當。


    由王程、賀興等人護送安廣迴京告禦狀。


    折騰了一宿,安廣剛躺下又被人從床上揪起來,他渾身疼的直罵娘,差點半條小命交代在了路上。


    皇宮勤政殿上。


    文武百官正在商議南方水患一事。


    近日有數以萬計的流民湧進雍京城內尋釁滋事擾亂秩序。百姓怨聲載道,大有事態嚴重化的趨勢。


    有人主張朝廷開倉放糧,設粥棚在城外搭建難民營,並派兵南下治理水患。


    然卻有人持反對意見,認為朝廷近年來戰事頻繁,北方幹旱、瘟疫致使國庫吃緊。


    此時不宜大開國庫,動搖國之根本,因派兵鎮壓,並護送其放迴故地以絕後患。


    另有人持中立態度兩邊不靠。


    朝堂上兩派爭執不下亂成一鍋粥,蕭啟帝正拿不定主意時。


    大殿外,一個淒慘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陛下,求陛下給臣做主啊!軍中出大事了,有奸細想要謀害微臣,求陛下替微臣做主啊。”安廣趴在地上哭嚎。


    蕭啟帝一聽竟有人膽敢在軍中鬧事,怒從心頭起,“宣安廣上殿,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王程、賀興抬著安廣上殿。


    安廣狼狽的趴在大殿上,一通鬼哭狼嚎,“陛下,前天夜裏微臣的侍衛在軍營之中被人暗殺,微臣也因此受了重傷,好在有陛下隆恩護佑,微臣才逃過一劫。


    後經微臣多番調查得知,是有人在軍營中安排了奸細,下毒謀害不成,又派人暗夜痛下殺手。人已被微臣捉拿歸案,且已經交代了幕後之人,還請陛下嚴懲。”


    蕭啟帝怒不可遏,“是誰,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為?”


    蕭燁從安廣出現那一刻便覺事情不妙。


    此時他的後背已隱隱有汗意臉色慘白。


    “迴陛下,據犯人交代,背後之人是……是燁王殿下。”安廣越說聲音越小,眼神不時瞟向站在大殿之上的燁王。


    “什麽?”蕭啟帝似是不信,聲音不自覺提高幾個度。


    “此人是燁王的親信,他交代……”


    “一派胡言,兒臣冤枉,兒臣從未安排過刺殺,一定是有心之人故意構陷。”蕭燁跪地為自己申辯。


    “你不要說話,讓他把話說完。”蕭啟帝看向蕭燁的眼神中滿是怒火。


    別的他都可以忍,唯獨軍權一事上他不允許有人插足。


    顯然燁王這次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微臣昨夜在城外逍遙莊抓獲了一名叫鄭言軍的犯人,他交代這一切都是燁王指使他幹的,軍營中的奸細也被臣揪了出來,現在二人就在殿外請陛下明查。”


    “來人,將人帶上來。”


    門外侍衛押著鄭言軍和楊一走上大殿。


    蕭啟帝雙眼赤紅看向跪在下首之人,“說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若有半句虛言,朕滅你們九族。”


    “迴,迴陛下,小的名喚楊一,是幾年前由燁王安插進軍營的,這些年小的隻是負責將軍中的情報,傳遞給燁王殿下。


    迴京後,燁王命令小的在軍中下毒,好以此治罪秦王獲得軍權,可小的並未得手計劃失敗。


    恰巧安廣將軍接管軍營,燁王又命人夜襲軍營,這才致使安將軍重傷,小的句句屬實不敢妄言還請陛下明鑒!”楊一麵對天子的雷霆之怒,早就嚇破了膽。


    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害怕,下毒謀害軍中將士,是滅九族的死罪。


    黎將軍說隻要與他們合作,在陛下麵前將一切罪責都推給燁王殿下。


    他們就可保他不死,並給他一筆錢財,保證他一家老小今後生活無虞。


    “好啊,朕的好兒子,沒想到你竟有如此野心,成日裏在朕的麵前裝的一副至純至孝的模樣,你真是叫朕太失望了。”


    “父皇,兒臣冤枉啊,您不能隻聽信此人的一麵之詞啊!這個人兒臣從未見過,更沒有安排他進軍營做什麽奸細。”


    “朕不想聽你辯解。”蕭啟帝一臉倦容,太陽穴突突的疼,“大理寺,刑部,禦史台聽旨,設刑堂大理寺,著三司會審,務必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在此期間燁王幽閉燁王府,未經傳召不可踏出王府一步。”


    大理寺卿江黎、刑部尚書汪權、禦史大夫柯坤,紛紛上前跪地領旨,“臣等接旨。”


    “父皇兒臣冤枉啊!”蕭燁還想為自己辯解。


    “給朕將這個逆子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退朝”


    就這樣蕭燁被人架著出了大殿。


    文武百官也不敢多言,安廣也被人抬著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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