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


    蘇妍召集村民來到村口,“各位早上好呀!今日有一件喜事要宣布,經過多日的觀察可以確定你們是健康的從今日起大家就可以正常活動了。


    你們就是是天選的打工人呀!從今日起就負責幫忙做些簡單的打掃衛生後勤工作。”


    “太好了,我們沒事了。”


    “但是咱們不能掉以輕心,該做的防護該注意的一項都不能少。


    為了讓大家有個強健的體魄,我決定從今日起,每天早上大家都必須到此處結合,跟我一起鍛煉身體。


    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有好的身體才能不被病毒感染。”


    “姑娘,要如何做?”張牛娃好奇問道。


    “問的好!大家站好跟著我學,第九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原地踏步走,一二三四……”蘇妍邊念口號邊做動作。


    卻見大家局促的站在原地不動,忙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蘇大娘搓著手,“姑娘,這不太合適吧,咱們還有許多針線活沒幹完呢!俺就不參加了!”


    眾人紛紛附和,如此怪異的舞蹈她們可學不來。女子哪能在外人麵前如此搔首弄姿。


    “唉,唉,別走啊!這可是強生健體操啊!來來都跟我做第九套廣播體操……。”


    蘇妍在前麵賣力的跳,下麵一群人扭扭捏捏不情不願的學。


    場麵滑稽又——有那麽點養眼,吸引了不少站崗士兵的圍觀。


    他們常年在軍中,甚少能見到女子,尤其是像蘇妍這樣貌美又舉止怪異的,自然是好奇的。


    “將,將軍,你快出來看看吧,蘇姑娘她……”孔笑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


    蕭炎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深意,迅速走出大帳,朝村口看去。


    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皺起眉頭。


    姑娘家大庭廣眾,當著外男的麵搔首弄姿成何體統。


    “胡鬧”蕭炎厲聲開口。


    圍觀的士兵紛紛低頭退到一旁。


    蘇妍被突然的聲音嚇得踉蹌,一臉不解的看向蕭炎。


    “將軍早啊!您有什麽事嗎?”


    “大庭廣眾搔首弄姿,成何體統。”


    “我們在鍛煉身體呢,怎麽就不成體統了”什麽搔首弄姿,這是強身健體的廣播體操。


    你們這些古人懂什麽!


    “再跳人頭落地”蕭炎不願與她糾纏。


    這人怎麽總是這麽翻臉無情,怎麽就揪著她的腦袋不放呢!


    這萬惡的舊社會,有權就能隨意摘別人腦袋玩,一點也不好。


    “行行行,你有權,你有理,不跳就不跳,我們曬太陽總行了吧!”


    蘇妍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仰頭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打不過,氣氣他也好。


    蕭炎冷臉掃了她一眼,隨即轉身。


    “每人十軍棍”路過士兵時冷冷道。


    “是,將軍”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他們又沒招你惹你,你要罰就衝我來啊!唉!你別走啊!”


    蘇妍心裏過意不去,這比直接罰她還讓她難受。


    看著匆匆離開的女人們,蘇妍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裏再也不是她生活的那個時代,這裏女人不被允許拋頭露麵,女人但凡有些想法就被認為離經叛道的。


    她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男人的附屬品,為男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在後宅安度餘生。


    一切在她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在這裏都是不被允許,不被認同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朝她襲來,蘇妍想迴家了,想到哭。


    夜幕降臨。


    勞累一天的眾人早早進入夢鄉,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避開守衛士兵朝河溜去。


    月光皎潔,蘇妍借著月光將繩子的一頭綁在樹上,另一頭綁在了手腕上。


    她想了很久也打聽清楚了,她是在滄河被村民撈起來的。


    穿越前她也是掉進了海裏,說明這穿越的媒介是水。


    隻要再落一次水說不定就可以迴去。這想法相當靠譜,值得冒險一試。


    繩子綁好後,她興奮的擺手道:“拜拜了古代,拜拜了大魔頭,我要迴家啦!咱們後會無期。”


    話落,隻聽“噗通”一聲,蘇妍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岸邊。


    她甚至連頭都不曾迴一下,生怕一迴頭就要永遠的被留在這裏。


    河水湍急,手上的繩子瞬間被拉緊,拽的她手腕生疼。


    可比這更難受的是河水灌入口鼻帶來的窒息之感。


    本能的求生欲使得她在水裏不停掙紮撲騰。


    岸上圍觀的眾人甚是不解,這女子此番行為究竟所為何來?


    其實他們早就到了,剛剛隻要蘇妍迴頭看一眼就會發現身後站了一隊人。


    “王爺,您說她這是想死還是想活啊?”張恆疑惑的問道。


    暗域來報說蘇姑娘有行動了,他還以為是要與什麽人接頭。


    結果這姑娘大半夜來河邊尋死!可哪有人尋死,又在手上綁繩索隨時準備自救的。


    蕭炎沉默不語,眼神犀利的盯著河裏撲騰的身影。


    蘇妍越掙紮下沉的越快,終於受不住了在意識模糊的前一秒,她抓緊手腕上的繩索往河岸爬去。


    “咳咳……”蘇妍費勁力氣爬迴岸邊,癱軟的趴在地上拚命的咳嗽。


    “嘔……”嘴裏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


    蘇妍好容易吐完,準備起身。


    餘光瞥見一抹光亮,她驚恐的緩緩抬頭,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


    完蛋,被發現了。


    “帶下去”蕭炎冷冷說完,轉身離開。


    大賬裏,蕭炎端坐在書案前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茶蓋緩緩的撥著,動作貴氣迷人。


    此時在蘇妍看來這就是在無聲的施壓。


    她一身狼狽的跪坐在下首,頭發衣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門外涼風襲來,蘇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將軍,我說,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我是去洗澡的,您信嗎?”


    “……”蕭炎冷臉不語。


    “我,我就是睡不著,到河邊走走,一不小心掉河裏了!”蘇妍心虛的低下頭。


    其實這借口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不小心掉水裏,還有時間綁繩自救,好一個不小心!”蕭炎厲聲喝道,茶杯碰到茶蓋發出砰的響聲。


    蘇妍被嚇的肩膀一哆嗦,“將軍,我沒做壞事,就是一時想不開,想……想輕生。又怕萬一自己反悔了不想死怎麽辦,於是就想了這麽個辦法,果然我跳下去就後悔了,那個溺水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那個水啊一言難盡,我就立馬又爬迴來了,就這樣。”蘇妍攤了攤手,破罐子破摔愛信不信。


    突然蘇妍腦中靈光一閃,水?水的味道不對。


    “一派胡言”蕭炎冷冷說道。


    “將軍,將軍,那個不重要,我有重大發現,我在河裏撲騰的時候喝了幾口水,發現水的味道不太對,那味道一言難盡,村民得瘟疫是不是和這裏的水質有關,一定是上遊水質出了問題。”蘇妍看向蕭炎認真道:“將軍,別的不信,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舌頭,那可是很細微的味道我都能嚐出來,不信你去查若我說的不對您就割了我的舌頭,怎麽樣?”


    割舌頭總好過割腦袋吧!舌頭割了人還能活,棄舌頭報腦袋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張恆,帶軍醫去查驗。”蕭炎眸光微斂。


    此事非同小可,如不盡快處理後果不堪設想,滄河流經的郡縣大大小小幾十個,支流更是直通大雍國都雍京城。


    “啊嘁……好冷,將軍看在我立了大功的份上,能不能放我迴去睡覺,啊嘁”蘇妍可憐巴巴的看向蕭炎。


    “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明天開始不用再去軍醫帳幹苦力,就獎勵你做本將軍的貼身婢女照顧本將軍的衣食起居。”


    “啊?”


    這是什麽獎勵哦?這是酷刑好吧。


    八成還是不相信她,想親自監視,唉,做了這麽多,還是不被信任難瘦香菇!


    “將軍,為百姓做事,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不敢要求獎勵,再說我又是泡水,又是喝水的,還在軍醫營待過,萬一染了瘟疫傳染給將軍就不好了,我還是迴軍醫營帳吧!”


    “無礙,軍醫研製出來的藥,正好缺個試藥人就你了。”


    還不如嘎腦袋來的痛快,這人是魔鬼吧!


    蘇妍暗暗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她眼淚狂飆,美人垂淚不信你不心軟。


    “將軍,我,我還這麽年輕,還沒有談過戀愛,我不想死啊,嗚嗚……您就饒了人家嘛。”


    蕭炎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顯然沒了耐心,冷冷開口,“不是說為百姓做事義不容辭嗎?不過是試藥而已,怎得不願意?”


    “我……”好像不是這樣啊,她最開始好像隻是想要拒絕近身伺候,怎麽就轉到試藥上了。


    這老狐狸讓她貼身伺候是假讓她試藥才是真吧!


    看來是躲不掉了,什麽美人計都是多餘。


    “是”


    蘇妍收起眼淚,用袖子豪氣擦了下臉上的眼淚,轉身離開營帳。


    出了營帳,蘇妍忍不住仰天長嘯,在心裏畫個圈圈詛咒他。


    詛咒他孤獨終老,不對,這樣好像有點惡毒,怎麽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樣太不厚道了。


    那就咒他將來娶個母老虎,天天被欺壓,哈……啊啾!


    天涼好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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