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王宇的是死士,吳老二卻不是。


    一個花匠而已,劉衝隨便一嚇唬,就什麽都招了。


    王宇還真沒猜錯,吳老二就是因為獨生兒子賭輸了錢,為了不被人砍成人棍,才聽命於人的。


    不用王宇說劉衝也知道,吳老二的兒子輸錢,肯定是中了別人設的局,目的就是讓吳老二上套。


    很快,劉衝就抓獲了開賭坊的家夥。


    王宇三令五申,紅巾軍治下可以有少量特殊場所,卻不能有賭坊。


    賭博這東西,一旦沾上,基本上這輩子就完了。


    因此,能在青州城開賭坊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沒有一定的勢力,誰敢頂風作案?


    後世科技那麽發達,照樣有人開賭場,何況是落後的古代。


    王宇又不是神仙,紅巾軍也不是天兵天將,不可能監視到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當然,如果王宇願意,每天晚上到城裏溜達一圈,就能把那些地下賭場之類的惡心玩意揪出來。


    可惜,王宇沒有那麽閑,他是紅巾軍最高首領,處理的公務不知道有多少,又不是夜遊神,天天晚上不睡覺溜達什麽。


    控製吳老二的賭坊,距離督監府很遠,除非開局的時候王宇靠近,不然還真就不知道。


    雖然王宇有特殊能力,但也不會吃飽了就亂看一通。


    看到的東西太多,並不是多麽愉快的事情。


    城中有多少齷齪不堪入目的東西,真要是天天都看,別說吃不下飯,估計連覺都睡不著!


    開賭坊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地街道辦主任的小舅子。


    這個小舅子也不是別人,正是濟州知府派來的奸細!


    街道辦主任的老婆是濟州人,他小舅子在濟州衙門公幹,濟州知府知道了之後,就派他到青州蹲點,打探紅巾軍的情報。


    這貨膽子挺大,一到青州城,就利用姐夫的關係,開了一家地下賭坊。


    這還不算,為了升官發財,討好濟州知府,主動向濟州知府獻策,準備刺殺王宇。


    濟州知府很是高興,立刻就派來了家族豢養的死士。


    自己要是能解決整個京東東路的匪患,升官發財指日可待,說不定還能進京當官。


    街道辦主任姓陳,直到進了監牢,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劉團長,我真不知道小舅子開賭坊啊,這頂多算是失職吧,都是為王二郎服務的,何必如此較真呢?”


    劉衝一陣冷笑:“陳主任,你小舅子開賭坊,你能不知道?這種鬼話到閻王爺那兒去解釋吧!”


    “哼,劉團長,就算小舅子開賭坊,我頂多也是知情不報,難道你還能殺了我?”


    陳主任估計自己的街道辦主任是保不住了,不如硬氣一些,顯得自己是條漢子,說不定紅巾軍還能高看自己一眼,將來還有複起的機會。


    “哈哈,知情不報?陳主任,想得倒是挺美。你夥同小舅子,策劃刺殺王二郎,別說你自己,你全家都要死!”


    “什麽?”


    陳主任頭皮都麻了:“姓劉的,你少血口噴人,我爹娘死在前任的狗通判手裏,王二郎殺了狗通判,替我報了仇,是我全家的大恩人,我怎麽會刺殺王二郎?要殺要剮你隨便,想要冤枉我老陳,那是萬萬不能!”


    劉衝懶得囉嗦:“去,把他小舅子的口供拿過來,讓姓陳的死個明白!”


    很快,一個紅巾軍就把陳主任小舅子的口供拿了過來。


    “這……”


    陳主任看得渾身發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他怎麽敢……”


    劉衝一直盯著陳主任的眼睛,看他到底是什麽反應。


    見這貨不像是裝的,不由鬆了一口氣。


    要是紅巾軍體係裏出了想要刺殺王宇的人,劉衝一時還真接受不了。


    劉衝對救了自己全家的王宇,感激得簡直無以複加,根本就無法想象,品質壞到何種程度,才能恩將仇報,想要刺殺王宇!


    在劉衝的心目中,王宇親手打造的紅巾軍,以及紅巾軍體係的所有人,都該對王宇感激得五體投地。


    別說對王宇不利,就是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都是對王宇的極大不忠,是對自己良心的背叛!


    初步確定陳主任隻是以權謀私,對小舅子刺殺王宇的事情並不知情,劉衝心裏多少還好受一些。


    真要是連被王宇報了父仇的家夥都背叛了王宇,劉衝非發瘋不可!


    “啊……啊啊啊啊……劉團長,劉大人,我要見王二郎,我有罪,我要親自向王二郎請罪……”


    劉衝擺了擺手:“不必了,你的事情我會告訴二哥的,你就等著審判吧。”


    “啊……”


    陳主任痛苦地抱著腦袋:“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王二郎替我全家報了仇,我卻恩將仇報,弄一條白眼狼來刺殺大恩人,真是該死,該死啊!”


    見劉衝轉身要走,陳主任突然大吼一聲:“劉團長,劉大人,麻煩你轉告王二郎,就說我老陳罪該萬死,沒臉活在世上,請他老人家原諒老陳吧!”


    說完,不等劉衝有所反應,就縱身一躍,砰的一聲,生生撞死在一根立柱之上!


    “哎……”


    讓手下打開牢門,劉衝走進監牢。


    陳主任已經死透了,瞳孔渙散,沒救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通知他的家人……算了,他家人一個也跑不了,還是咱們把他埋了吧。”


    “是!”


    陳主任雖然可能沒有參與刺殺,但死無對證,嫌疑無法排除,劉衝可不會輕易就這樣算了。


    何況,就算他不知情,僅是以權謀私,和小舅子合夥開賭坊,也是犯了大罪。


    亂世之中用重典,紅巾軍的律法是非常嚴格的。


    就算不考慮刺殺王宇,就陳主任這種以權謀私的行為,即便沒有鬧出人命,也沒有害得人家破人亡,照樣也是勞動改造沒商量。


    何況,刺殺王宇的是他小舅子,他老婆也有極大的嫌疑。


    即便他老婆不知情,但自家兄弟開賭坊,他老婆總是知道的。


    光是知情不報這一點,就夠他老婆喝一壺的。


    還是那句話,紅巾軍不是聖母,可不會對有嫌疑刺殺王宇的人溫情脈脈,任何有可能對王宇有威脅的因素,都要第一時間鏟除,哪怕量刑過重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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