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放下二寶,順手的從季黎腰間的荷包拿出手帕給季黎擦汗。


    季黎笑道:「先上馬車吧。」


    齊昕陽也就陪他出門會帶荷包,其他時候根本不會帶,這次也是沒想到他會過來接吧。


    「怎麽想著出門的?現在天氣這麽熱,還是在屋子待著涼快。」


    季黎笑道:「我和大寶有事問你。」


    齊昕陽疑惑道:「什麽事?」


    齊睿淵鼓起勇氣道:「父父問何想去國子監了?」


    「想聽你最真實的理由。」季黎補充道。


    齊昕陽撩起額間的碎發道:「這自然是爽啊!」


    「啊?」


    「身為家長不用學習,還可以挑剔夫子,不爽嗎?」齊昕陽嘚瑟道,「特別是其他人都在學的時候就你在玩,不是更爽了嗎?」


    齊睿淵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不過又在情理之中呢。


    二寶哽咽道:「所以你是故意對夫子說那些話的?」


    季黎見二寶的眼睛有些紅了,問道:「這是怎麽了?」


    二寶哇哇大哭道:「父父跟夫子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讓夫子將注釋寫出來,讓大家抄,然後夫子罰我抄大字三十遍!」


    齊昕陽義正言辭道:「父父說的很有道理啊!他就那裏說,學生哪裏能記住這麽多?自然要抄下來才行啊!」


    「我不要父父陪我一起去國子監了!我不要!」二寶抱著大寶嚎叫道。


    大寶連忙拍打二寶的背部,怕他嚎岔氣。


    不過他現在一點都不嫉妒二寶了,還好當初他和父父都是作為學子入書塾的,不然那時候罰抄書的就是他了。


    季黎也連忙安慰道:「好,不讓父父去了。」


    這時候夫子是個很尊貴的身份,夫子可以任意打罵學子,而學子不得反駁。


    都說師徒如父子,學子要將他們的先生當做父親一樣尊重。


    這要是再讓齊昕陽繼續去挑剔,那可得得罪天下學子了。


    「不能去了?」他還沒爽夠呢!


    季黎瞪了他一眼道:「一邊去,別搗亂。」


    齊昕陽:……


    就很委屈……


    他明明說了實話而已,隻是在那裏讀在那裏聽那裏會記住這麽多東西的嘛。


    聽說讀寫這可是學習的四大法寶!


    當然隻要施行者不是他就好。


    不過他都不能爽了,他也不能讓那些學子好過的!


    畢竟自己經歷過的東西讓別人也經歷一次才爽嘛!


    於是他打算偷偷趙到皇帝。


    皇帝挑眉道:「怎麽有空過來?」


    不繼續哭訴自己沒時間做事嗎?


    「臣發覺國子監的夫子教學方式有問題……」他將那夫子裏裏外外都批評了一遍,「夫子可以提前將釋義寫好貼牆上嘛,這樣學子一看就懂了啊!」


    黑板和粉筆就別想了,現在的讀書人可是將字看得比命還重,要是觸碰新事物讓學子發現他的字沒有毛筆字好看,他們會想死的。


    與其有可能寫出難看的字,他們寧可不用!


    反正現在他給了這麽多造紙的方法,材料也多種多樣,字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最便宜的三文錢就可以買一刀,當然那些什麽宣紙還是這麽貴,一般人還是買不起。


    而國子監的夫子怎麽可能沒錢?而且這釋義還可以重複利用,嫌舊了還可以送給自己的學生嘛。


    「這樣不就隻知道夫子的理解了嗎?學子還是得有自己的理解,不能一味的知道夫子的理解。」


    現在更看重的是個人的理解,從不同角度了解問題,而不是千篇一律的記住夫子的答案。


    「可是學子連夫子的理解都沒懂怎麽自己去理解?」


    「所以才讓他們多聽多讀。」


    「那抄的不更加深理解嗎?」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道:「說吧,你到底想幹嘛?反正這事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不如我們實驗一下,分兩組,之後再讓夫子考察如何?」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你輸了怎麽辦?」


    「一周再多加一個方子的東西?」


    哼,過了這麽多年抄寫一直沒有被摒棄,肯定是有他的優點的!


    「不了,要是你輸了就帶朕上一次天吧。」


    「啊?」他可沒有在皇帝麵前展示過飛機之類的東西啊!


    「朕知道你可以的。」


    齊昕陽:……


    他一定要贏!


    滑翔傘這種玩意年輕人才能碰,皇帝要是因為這個摔斷腿什麽的他就罪無可恕了。


    於是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迴家,見到怒氣沖沖的季黎立馬慫了,「天使……」


    「剛剛去哪了?」剛惹完二寶就立馬跑了,也不知道去哄哄。


    「去找皇帝嘮會兒嗑。」


    季黎皺眉道:「你不會想讓他們抄書之類的吧?」


    齊昕陽心虛瞥向周圍,試圖轉移話題道:「聽說郊區的螢火蟲會更多,我們今晚去莊子那邊看螢火蟲如何?」


    「雖然現在不缺紙了,但是書籍什麽都還是掌握在世家和夫子手裏,你這樣大咧咧的說他們的教學方法不好,小心他們給二寶穿小鞋。」


    齊昕陽嘟囔道:「夫子都罰學子抄書,為什麽就不能抄釋義呢?」


    「這天下你不理解的事多了去了,難道你都要去改變?」季黎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想改變也不是不行,但是手段不能太激烈,要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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