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響亮的響指打斷了悟飯的短暫出神。


    “還在這個世上嗎,孩子?重新開始我們的修行吧。”納帕開口。


    悟飯隻是嘟囔了一下。畢竟比和弗利薩的再次相遇要好過一些。


    “你知道,我們可能會像拉蒂茲昨天對你那樣逼迫你。但現在,看到你發怒的力量,我們會教你怎麽去掌控它。”納帕補充道。


    悟飯輕輕頷首,站了起來。


    雖然納帕很兇悍,但悟飯在他身邊總覺得稍微放鬆一些。這家夥與其他人相比,對他的態度似乎鬆一些。


    但話又說迴來,悟飯還是最尊重貝吉塔。


    貝吉塔和拉蒂茲已經在練習場等著悟飯和納帕。拉蒂茲麵在他侄子麵前仍然悶悶不樂。


    “孩子,今天開始你的正規訓練。要真正突破,你需要精湛的戰技。”貝吉塔宣布。“至少,你對戰鬥有一些了解吧?”


    “我爸試過教我幾次,但我媽總是阻止。”悟飯低下頭,聲音小了下來。


    “真是笑話…” 貝吉塔輕蔑地說,對人類的溫和性感到不齒。“他教了你些什麽嗎?”


    悟飯聳了聳肩,“可能是基本的戰技吧?”


    “我昨天是太不小心了。” 拉蒂茲挑釁地說,雙臂交叉。


    “我昨天真的很緊張了!”悟飯叫道,帶著一種賽亞人難以理解的口吻。拉蒂茲因為悟飯的不尊重而生氣,但貝吉塔隻是冷笑地示意他退下。


    “放輕鬆。三叉戟星的戰士們比其他戰士都強。他們想殺你,稍有不慎,你就完了。” 貝吉塔冷冷說道。


    聽後,悟飯的身體似乎被壓得更低了,他的心跳得更快。“那我們該怎麽辦?”


    貝吉塔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我們都不太擅長教學……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狠狠地擊打你,希望你能從中學到點什麽。”


    悟飯的額頭開始冒汗,問道:“真、真的嗎?”


    貝吉塔的表情變得冷淡——就像他通常那樣。“你得知道,你是賽亞人。戰鬥在你的血脈中。有些事情隻有在真正的戰鬥中才能顯現。所以,和我們一起,釋放你的本能。”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悟飯迴答,既害怕又下定決心。


    貝吉塔的目光變得更為嚴肅:“好,那麽開始吧。但我警告你,可能不太好受。”


    納帕和拉蒂茲都笑了起來,握緊拳頭,發出哢嚓的聲音。悟飯不安地後退,但三人卻像獵人一樣逼近。他們飛到了空中,而悟飯隻能防禦自己。


    但突然間,悟飯的態度完全改變了。不知是戰鬥本能還是憤怒,他猛地仰頭,兇狠地盯著他們。他那目光讓貝吉塔、納帕和拉蒂茲都停下來。


    “又這樣了……” 納帕低聲說。


    貝吉塔點頭,“但隻在壓力之下才能發揮這種本能。我們會解決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瞬間,悟飯衝向了貝吉塔,猛烈地攻擊。盡管他的拳頭被輕易躲避,但他的堅韌程度卻是顯而易見的。嚐試攻擊貝吉塔,但貝吉塔的經驗和速度讓他輕鬆躲避,並迅速反擊。


    “你得更努力才行!” 貝吉塔高聲叫道。


    悟飯幾乎不聽他的話,重新衝了上來,這次衝向了納帕。納帕粗大的手臂緊緊握住了悟飯,把他提了起來。


    “哎喲,哎喲,哎喲……”納帕不停地搖晃手指。“你這樣顯得更有氣質。”


    悟飯火冒三丈,一把抓住納帕的手,試圖咬向納帕的胳膊。納帕因疼痛而大叫。貝吉塔和拉蒂茲看著並嘲笑他。


    “哈!這小子真的咬我了!”納帕叫喊。


    麵對憤怒的納帕,勇猛的悟飯立刻變得膽怯。


    “納帕先生,我……”


    納帕怒火中燒,猛地對準悟飯的頭擊去。悟飯重重地摔到地上,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耳邊如警報般不斷響起。


    “小子,你再這樣,那就別想活了!”納帕惡狠狠地威脅。


    貝吉塔冷笑道:“看,這孩子還有點鬥誌。”他繼續說,“不過,他那點伎倆對我沒用。”


    悟飯唿吸困難,隻希望他的父親能及時出現,為他解圍。


    幾小時後的折磨,悟飯蹣跚地走向醫療室,而貝吉塔、納帕和拉蒂茲跟在他後麵。他的右眼幾乎已經閉合,盔甲破裂,身上傷痕累累。幾名士兵經過時都嘲笑他。


    “哈,猴子們顯然和他玩得太過火了!”一人大笑。


    “閉上你的嘴,別多嘴!”貝吉塔咆哮。“你們最好記得,我們有能力將你們全部幹掉。”


    那些士兵瞬間緊張,投以敵意的目光,然後趕緊離去。沒人想招惹有暴躁脾氣的貝吉塔。


    到醫務室的這段路,對悟飯來說,可能是那天最困難的。他的體力已經耗盡,而賽亞人則傷得他遍體鱗傷。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恢複。


    當納帕引導他進入恢複室時,悟飯快速地脫掉了盔甲。


    拉蒂茲幫助他戴上了一個唿吸麵罩,並協助他躺入太空艙。幾秒鍾後,悟飯被冷冰冰的液體完全包圍。


    “對於第一天,我覺得他做得不錯。”拉蒂茲評價。


    貝吉塔點頭,“對於一個初學者,他確實表現得很好。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可能會超越我。真是諷刺。”貝吉塔心中輕蔑地想。


    接下來的幾天,悟飯的日常差不多:起床、吃早餐、訓練、吃午餐、再訓練、吃晚餐、再多做一些訓練,然後去睡覺。


    這樣的循環重複。盡管悟飯的實力在逐漸提高,但他並沒有釋放出他的真正潛能。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非常厭煩和惡心。他並不喜歡戰鬥,尤其是殺害無辜。他真的想吐。


    經過漫長的等待,那一刻終於降臨。四個勇士來到了弗利薩的主廳,準備聽取他的最終命令。


    整個大廳的格局依然熟悉。紮邦和多多利亞分列左右,氣焰囂張,而弗利薩則漂浮在中間的寶座上。三名賽亞人忠誠地單膝跪在他的麵前。


    “啊,很久不見,三位。”弗利薩溫文爾雅地說,“還有悟飯,自我們初次相遇以後,已經整整七天了。希望你沒忘記我。” 他話裏的友善卻讓人毛骨悚然。


    悟飯身體微微一顫,弗利薩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真遺憾,我的好意得不到迴應。”


    悟飯感到一股怒火在心中升騰,而紮邦的偵測器卻因為爆炸了。


    “天啊,弗利薩大人,你是不是惹惱了這個小子?”紮邦驚叫。“他的戰鬥力居然飆升到了1050。”


    “我了解,小子,盡量控製你的情緒,別現在就爆發。”弗利薩鎮定地說,“現在,言歸正傳,你們知道自己的任務嗎?”


    “確切地說,我們要到南區第 16 號星係的三叉戟行星,消滅那裏的所有生命。”貝吉塔沉聲迴答。


    弗利薩點點頭,“那麽,請為我完成這次任務。你們這批新兵,要為我展現你們的能力。” 他邊說邊輕酌了一口酒,“你們可以退下了。”


    四名賽亞人快步離開王座室,走出宮殿。他們的太空艙已經在外麵等待。但隨著步伐的推進,悟飯的緊張感也愈加強烈。貝吉塔注意到了這一點,停下了腳步,走到悟飯麵前。


    “聽著,擺脫那些無謂的擔憂。”


    “但是…這真的很難…” 悟飯顫抖地說。


    “是的,但我們不會時刻照顧你。”貝吉塔目光堅定地說,“你現在是弗利薩的部下——和其他人一樣是一個工具。你要麽展現你的價值,要麽就為此付出代價。在我看來,你的命運如何並不重要。”


    如果貝吉塔是想鼓勵悟飯,那麽他的方法顯然並不奏效。悟飯頭也不迴地衝了過去,與貝吉塔擦肩而過。


    “原來如此,”貝吉塔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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