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悠的難道還少嗎。


    但薑泠正因為不小心咬了他一口有點兒心虛呢。


    她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吻得太急又被動靜驚的,“我一緊張就忘記了。”


    傅硯舟輕笑,“哦。”


    薑泠潮濕的一雙眸子忽閃著,訕訕地問,“那個,咬、我咬疼你了嗎?”


    應該沒吧?她感覺都沒怎麽用力……


    傅硯舟盯著她看了幾秒,喉結輕滾,小姑娘臉紅的模樣總是誘人的,讓他控製不住地想欺負。


    許是對著心上人總是會冒出些惡劣的小心思。


    還不能欺負的太狠。


    於是到嘴邊的話又就順其自然的拐了個彎,低沉的嗓音勾著幾分饜足不夠的懶意,“咬疼了。”


    “……”


    薑泠像是沒想到他真好意思這麽說,呆了呆,不願意信,“你騙人。”


    “真疼。”傅硯舟還沒解饞,再次湊近,親了親她唇角,蠢蠢欲動的想要再親,低聲哄道,“我都疼的抽氣了,你不是聽見了?”


    “……”


    薑泠確實聽見他那一聲停頓了一下,略重的抽氣聲了。


    就在她咬到他之後。


    但他現在都沒什麽痛苦的反應,雖然也不排除他能忍,這人想藏情緒的時候向來能藏的你看不出端倪。


    她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傅硯舟誠懇說,“真的。”


    “老婆,你給我舔舔。舔舔就不疼了。”纏人的吻又覆下來。


    “……”


    薑泠確定了,他果然在騙她。


    但他強勢霸道的吻落下來就不容她再想其他了。


    時不時仍有車子停下開走的聲音經過,薑泠幾乎要被這種無法控製的緊張給刺激瘋了。


    抓著他手臂的手指用力,眼睫抖得愈發厲害了。


    男人的手掌握在她頸側,有些粗糙的指腹若有若無的蹭過脈搏,一下又一下如鼓點般的跳動。


    有些燙人的手指並沒有停留,而是尋到耳後的一處輕輕磨著。


    薑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左耳後偏下一點的位置,白皙的肌膚上點綴著一顆紅色的小痣。


    傅硯舟格外鍾愛那裏。


    那裏也是她的敏感點,他每次做愛都忍不住反複的吻著,用牙齒輕銜著那一處磨,感受著她身子的顫動。


    這會兒也是。


    當他摸到那處時,薑泠的身體很明顯的抖了一下,還能勉強維持的唿吸亂了節拍。


    她眼尾勾出一道微紅的弧度,低“唔”了一聲,“你……別。”


    “別碰那兒,傅硯舟。”


    簡單的接吻而已,就弄得如此狼狽。


    許久,車窗緩緩降下來,微涼的空氣湧進來,薑泠大口的唿吸著,傅硯舟埋在她肩上低喘。


    “還想親。”


    薑泠沒躲,也沒拒絕,隻是親吻,她也是不排斥的,畢竟昨晚不習慣的不隻有他,她也很不習慣。


    但身體仍誠實的下意識緊繃了一下。


    肩上傳來一聲惡趣得逞似的悶笑,“算了,先放過你了。”


    “……哼。”薑泠閉著眼睛,顫栗的半趴在車窗邊,感覺整個人都被他團著。


    兩個人擠著小小的副駕駛。


    靜了半晌,女孩子因氣息不穩鬧得尾調兒發軟,“又騙我。”


    傅硯舟抱的她很緊,兩個人的體溫都比平時熱了許多,很舒服,薑泠待在他懷裏,不忘秋後算賬。


    “這哪能叫騙?”傅硯舟卻不這麽以為,他懶洋洋的啄吻著她耳側的肌膚,不帶情欲,隻是單純的親近。


    “我以為這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小情趣了。”


    男人像隻終於得到主人撫摸的大貓,渾身透露著強烈到無法忽視的愉悅,親啊蹭啊,弄得她癢得想躲。


    但又很舒服,懶得動彈。


    他嗓音慵懶,感歎,“真好,算是暫時充滿電了。”


    薑泠吸了聲氣,真的徹底敗給他了。


    她軟綿的嗓音透著沙,舌尖麻麻的,有氣無力的說,“你是充滿了,我快沒電了。”


    誰家正經人靠這個充電啊。


    傅硯舟埋著臉悶笑。


    “這還不好說,我再反過來給你充不就行了?”


    “別別別,你可饒了我吧,真不行了。”薑泠連忙求饒。


    這個吻下來,怎麽也有半個多小時了。


    肺活量不夠也是要命的。


    “充電”夫妻組合在車上安逸的度過了兩首歌的放鬆時間。


    久了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薑泠眯著眼睛看看窗外不算烈的太陽,推了推身後安靜的倚著她仿佛睡著了似的某人,“喂。”


    “嗯,叫誰呢?”男人懶洋洋地應了聲。


    “叫空氣呢,你可以不答應。”薑泠不看他,反正叫不出老公這種被賦予上有點特殊意味的詞。


    傅硯舟哼笑,“你是楚雨蕁?”


    薑泠沒想到他竟然還看過這種青春偶像劇,簡直目瞪口呆。


    一瞬間,她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我雖然沒看過,但不代表我不網上衝浪。”傅硯舟戳了戳她豐富多彩的小腦袋瓜,“薑幺幺,我雖然比你大,但三歲也不至於跨出幾個溝來。”


    薑泠扭捏的看了他一眼,“啊。”


    那不就是……


    剛親完,這時候叫全名有點別扭嗎。


    但叫“硯舟”、“硯硯”、“舟舟”又很奇怪,那總不能叫小傅吧?


    估計真把這個叫出來她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車門了。


    思來想去就隻剩個“喂”了。


    傅硯舟把玩著她的發梢繞在手指上,低垂的眸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薑泠的羞恥點很奇怪,除了在床上被逼的狠了才軟綿綿的通紅著臉喊出一聲。


    究其根本,還是因為每一次喊這個稱唿都避免不了跟床事掛鉤。


    現在想想,第一次喊就非常的不明智。


    那會兒他們不熟的時候他突然迴家,她為了讓他出去不在浴缸裏胡來才硬著頭皮喊出來的。


    如今經曆過他彎彎繞繞的套路多了,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究竟有多天真。


    這男人簡直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說不定她那天要是不嘴欠的喊出那一聲“老公”,她都不會那麽早就被丟到床上收拾。


    他明明是打算把新婚夜再動她的。


    別問,問就是後悔。


    薑泠忽視掉了他眼底明晃晃的訴求,看他仍然一副曬太陽大貓的德行,問他,“還約不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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