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再也不要玩第二次了。


    薑泠白著小臉下來,踩著地麵走路時腿都在抖,軟的。


    “還逞強嗎?”


    “是不是埋我胸口躲了?”


    薑泠喊了好幾圈,嗓子難受的厲害,這會兒說不出話來,“……”


    隻能瞪他。


    下某個台階時,使不上力的腿一軟,就要向下落。


    “啊——”


    軟軟的嗓音透著磨過似的沙,慌亂失措。


    “嗚,傅硯舟!”


    傅硯舟及時圈住了她的腰,把人拎迴來之後頓了一下,將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抱了起來。


    免去摔跤的慘劇,薑泠鬆了口氣,下意識掛住了他脖頸,這迴也不逞強了,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裏。


    不止她一個。


    許多小姑娘都是被男朋友抱著的。


    當然,也有個別相反的,小情侶倆人攙扶著,下來之後就跑去垃圾桶跟前抱桶狂吐了。


    傅硯舟掃了眼就收迴視線,低垂著眸問薑泠,“想吐嗎?”


    “不想。”薑泠懨懨搖頭,“就是還有點腿軟。”


    要說可怕,也沒那麽可怕。


    主要是失重感太重了。


    在沒有壓肩的情況下,過於嚴重的失重感會讓心髒產生劇烈解壓的同時腎上腺素狂漲。


    傅硯舟沒忍住低笑了聲,“下迴再陪你玩,坐最後一排。”


    薑泠:“……”


    她磨了磨牙,不滿的揚腦袋在他一側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帶著點兒顫音,悶聲悶氣。


    “你就誠心氣我。”


    這是逗她剛上去時候非逞能要坐最後呢。


    不嘴欠一句就難受。


    傅硯舟眸光動了一下,表情無辜的跟她對視,“我沒有。”


    女孩子眼底蒙著一層淺淺的水霧,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澄亮漂亮,讓他覺得那一口咬的他不但側頸癢。


    心尖也跟著癢了一下。


    他還挺委屈,“關心老婆還被咬。”


    賺了。


    薑泠現在狀態不在滿格,精神也不集中,因此根本沒注意到他唿吸很明顯的重了那麽一下。


    她還好心的伸手替他擦掉了自己咬的那個牙齒印兒上的口水。


    小聲嘟囔了句,“你可拉倒吧。”


    毛病。


    都結婚這麽久了,她再不了解他。


    柔軟的指腹離開頸側的皮膚。


    男人偏了下脖子,低垂下來時靜靜地掃下一片陰影,淡淡的眸色染上了不明的情緒。


    薑泠在他懷裏安生了沒多久。


    這時候,小姑娘不知道怎麽又突發奇想,湊近他,貓兒似的,鼻尖貼到剛才咬過的那裏嗅了嗅。


    傅硯舟:“……”


    作死沒夠。


    血氣方剛的男人能這麽撩嗎?


    沒注意自己的小動作完全被發現的薑泠聞過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後鬆了口氣。


    她放心的趴在他肩膀上不動彈了。


    傅硯舟深吸了一口氣,生怕她再有什麽出其不意的舉動。


    男人容易尷尬的點就在這兒。


    真自製力不夠,被撩起什麽反應來,藏都沒地方藏。


    薑泠又動了一下。


    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他喉結艱澀的滾動了一下,嗓音多了幾分危險的沙啞,沉著眸色低聲警告道,“薑幺幺,你別找事兒。”


    薑泠這次隻是想把風吹到在臉上的頭發撥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嗯?”


    “……”


    觸及到女孩子眼底的懵然,他太陽穴跳動了一下。


    服了。


    清者自清,葷者太葷。


    他有點兇的按了把她後腦,把那顆撩了火兒還不自知的小腦袋按迴了肩膀上,沒好氣道,“老實點,別亂動。”


    “哦。”薑泠乖乖枕在他肩膀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


    智商好像隨著海盜船帶來的失重感的撤離迴來了,她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


    “你……”


    她低頭,試圖拉開跟他身體的間隙往下看看。


    傅硯舟麵無表情的把她給按了迴去。


    “我怎麽了?”他語氣懶懶。


    薑泠不說了。


    說出來萬一變成真的,就又把自己坑進去了。


    接下來兩人玩了幾個相對輕鬆溫和的項目,比如旋轉木馬,然後去電影城看了一部動漫電影。


    出來時太陽已經落了幕。


    望向西邊,隻剩下一點夕陽璀璨的餘暉。


    薑泠捧著沒吃完的爆米花,唇瓣紅的有些不太正常,在漆黑的電影院裏被某人不講理的咬了好多次。


    但顯然,已經被哄好了。


    她吃了幾顆爆米花,剩下的都丟給身側的男人了。


    傅硯舟自然的接過來,跟其他吃的一起裝進零食袋子裏,這時候許多人都朝著即將開啟的海底城堡去了。


    薑泠握著他的手指,迫不及待道,“快走,咱們也去!”


    傅硯舟任由她拉著自己走。


    海底城堡的入口並不在中心區域,而是南側有些偏的位置。


    但兩人完全不用跟著指示路標走,哪條路走的人最多,哪條就是他們也想去的路。


    不過薑泠有個喜歡看指示牌的愛好。


    這跟她路癡也多少有些關係。


    她高中畢業後自己一個人去港城上學,最初哪裏都不認識,又想出去玩見見世麵,就背著小書包坐公交亂走。


    每個地方都有一塊藍底白字的指路牌。


    她就跟著走,邊走邊欣賞景色,有種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在用無聲的方式歡迎著它的旅人的奇妙感。


    薑泠把引路的活兒放心的交給了傅硯舟,自己也拍照,攢路牌。


    傅硯舟不知道什麽時候拉著她拐進了跟大隊伍不同的路口。


    薑泠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周圍變得安靜了。


    她打量了一遍周圍。


    這條路明顯幽靜了許多,高高的大片葉子的不知名樹木種滿了兩條路邊,樹下是很小的五顏六色的小花。


    不像是特意種植的花,反而像是隨地生長的野花。


    風吹過時輕輕搖曳著。


    薑泠倒不覺得他是走岔路了,她蹲到路邊的樹下拍拍小花,仰頭問他,“你還知道其他路?”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傅硯舟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彎唇輕笑了聲,“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大隊伍給跟丟了。”


    薑泠:“……我看起來有那麽笨嗎。”


    她有些懷疑自己在傅硯舟眼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一個能稱的上漂亮的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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