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


    薑泠的實習工作徹底收完了尾,兩人都清閑了下來,傅硯舟重提起了擱置許久的蜜月的事兒。


    薑泠想了想,問他有沒有旅遊規劃。


    他還真麵不改色的拿給了她一份做好的規劃。


    詳細程度到八月份的哪天去哪,停留在哪個景點,哪裏有適合玩的,都標記好了。


    薑泠看的瞠目結舌。


    “你什麽時候做的?”


    “就去公司陪你上班的這段日子。”


    薑泠沉默片刻。


    她問,“你每天坐在辦公室,別的不幹,淨琢磨著這些了?”


    “不然呢?”傅硯舟理直氣壯,“又不是我的公司,還指望著我給它賣命?”


    “它連徐洋都請不起。”


    還有那個不安好像的衡什麽越。


    窮比。


    養得起他家小姑娘嗎,就舔著個臉往上湊。


    薑泠完全不知道表麵光風霽月的傅硯舟,實際上腦袋裏一堆惡劣無比的想法,低頭又滑動著手機翻看了一遍這份蜜月規劃。


    她好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啊,年紀輕輕就走上了人生巔峰,掛在福布斯上下不來。”


    有些人天生就是好命。


    出身好,智商高,穩坐在羅馬中心最頂端,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創造條件,就已經是no.1。


    薑泠從來不覺得自己命差,因為她吃穿不愁,從小到大都順風順水,除了薑氏突如其來的災難,但她重生了,命運還是眷顧著她。


    而傅硯舟就是典型的天選之子了。


    要風得風,要雨有雨,要老婆……他也把她叼迴窩了。


    薑泠幾乎是感慨的歎了口氣。


    人果然不能相互比較。


    男人剛洗完澡,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發,睨著她,“傅太太這下可以放心跟我去度蜜月了吧,嗯?”


    薑泠覺得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裏出現了不幹淨的東西。


    不著痕跡的抱著電腦往後退了退。


    她已經學會辨認他想跟她做一些熬夜的事情的預警了,“我還沒看完蜜月規劃,你別……”


    傅硯舟湊近,好聲好氣的同她商量,“做完我陪你一起看。”


    薑泠:“那我就睡了。”


    他哪次能在她還清醒的時候就放過她。


    根本沒有!


    從結婚到現在,第一次開始,一次也沒有!


    傅硯舟自顧自地把她攬進懷裏,似在認真思索她的話,半晌,點了點頭,“說的倒也是。”


    薑泠主動抱住他的脖頸,眼巴巴的說,“那,我們就不做了?”


    “你陪我一起看,咱倆再決定安排合不合適。”


    傅硯舟:“怎麽可能?”


    不做?門都沒有。


    趁著他還年輕,一定要把上輩子欠的和前幾年短缺的都補上。


    不然老了就虧了。


    萬一他老婆等老了覺得他年輕時候不行,想討說法都地方找人說理去。


    “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傅硯舟輕笑著吻了吻她雪白誘人的後頸,薑泠敏感的縮著脖子躲閃,“可以邊做邊看。”


    薑泠:“……”


    “是不是?”


    他又問,“這個主意好不好?”


    薑泠麻了。


    傅硯舟就像一隻永遠不知道饜足的狼。


    他在這件事上總是沒完沒了,又兇又狠的。


    像要把她弄死的勁兒。


    她讓他輕的時候,他就算溫柔了,也是克製的帶著野性,不一會兒,就又肆意妄為。


    她知道他估計改不了。


    同他商量,“那你別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這些天,他的確是克製的。


    薑泠工作的這三個月,隻有周末有假期,受不了他那一折騰就是大半夜的勁頭。


    傅硯舟不是不會疼人的人。


    他知道她累,很多個晚上隻親親他,在薑泠覺得可能要做的時候,哪怕失控他也能停下來。


    去衝個涼水澡。


    隻有周末才重新迴歸了本性。


    薑泠工作剛結束,生怕這人直接放飛自我,把她弄死在床上。


    “我盡量?”他矜持道。


    薑泠不知道她怎麽還能把“矜持”這個詞跟他聯係在一起,她一定是眼睛和腦袋都瞎了。


    她控訴,“你每次說盡量,都沒盡量。”


    “傻幺幺。”傅硯舟沒忍住湊過去吻著她鼻尖,輕輕地笑,沙啞的嗓音勾著性感的調兒,忍著笑道,“那已經是盡量克製過的結果了。”


    不然這個傻姑娘怎麽會天真的以為。


    她還能下得了床。


    薑泠的眼睛睜大了幾分,“?”


    一夜難眠。


    如同被熾烈的火環繞著,將她重重包圍。


    薑泠抵抗不住,被拉進旋渦。


    隱約中,能感受到自己被抱起來,溫熱到恰到好處的水將她裹住,溫柔的洗去疲累。


    迴到床邊,被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裹住被子,她心滿意足地沉沉昏睡了過去。


    這幾個月工作,包括周末休假,都許久沒有承受過他這麽瘋的折騰。


    這一覺,薑泠睡得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來已經飛上了雲端。


    等等,雲端?


    薑泠揉了揉眼睛,重新透過方形不大的玻璃窗戶看了眼,仙氣飄飄的霧氣,雲朵繚繞。


    不是家裏。


    她動了動身體,察覺到自己仍是在床上。


    “醒了?”


    薑泠忍著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酸澀,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男人腿上蓋著一張薄毯,微曲著的膝蓋上放著銀灰色的筆記本電腦,低垂著眸子看著她。


    小姑娘對自己此時的處境懵懵的。


    有點可愛。


    還想弄一次。


    他還沒跟她玩過飛機y。


    薑泠眼睛不聚焦的看著他,一時間沒說話。


    傅硯舟勾了下唇,捏了捏呆頭娃娃似的小妻子,剛睡醒紅撲撲的臉蛋格外軟綿,“餓了沒?”


    “餓了。”薑泠下意識乖乖迴答。


    她昨天半夜裏,被他困在在床上做到一半,就累得餓了。


    但又實在太累,顧不上那點兒饑餓了。


    答完才反應過來,又朝窗外明顯在大氣層上飄著的雲彩看了幾眼,薑泠就清醒了許多。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聲音裏還是忍不住多了幾分不可思議。


    她問。


    “咱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傅硯舟看她一眼,“不然呢?幺幺以為還在夢裏?”


    薑泠喃喃,“你這效率也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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