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離他最近的薑泠都沒有察覺到。


    僅僅是一瞬,就被他守護寶藏般警惕珍重的藏了起來。


    薑泠被無名指上有些新奇的冰涼觸感吸引了注意力,眨了下眼,盯著那枚鑽戒看了半晌。


    直到等候的小姐姐催促,薑泠才迴過神。


    她蜷了蜷指尖,小心謹慎的拿戒指,觸碰到銀環同樣冰涼的質地,指尖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不等她開口。


    男人便已經主動將左手伸到了她麵前。


    那是漂亮修長到讓人很難不去欣賞的一隻手。


    薑泠握住,將男士婚戒推進他無名指。


    兩人對視著。


    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司儀笑道,“下麵,我們的新郎可以充滿愛意地親吻新娘了。”


    薑泠不由想起剛剛在化妝間中的遭遇。


    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傅硯舟早有預見般,快一步攬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按向自己,在她耳邊低低喊了聲,“老婆。”


    隨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熟悉的眩暈感與酥麻的熱意再次升騰起來,讓薑泠的腿發軟,不得不依靠在男人的懷中。


    這個吻並不長。


    卻比他們親近以來的每個吻都要熾烈,來勢洶洶。


    薑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傅硯舟的情愫波動,她睜開眼睛,想去探究他眼中的神情。


    下一秒,一隻滾燙的掌心遮在她的眼前。


    “別看。”他克製低喃。


    女孩纖長的眼睫毛掃在手心,帶起幾分癢意。


    傅硯舟深深閉眼,最後在她格外誘人的唇上咬了一口,彎腰,手臂穿過女孩的膝彎,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薑泠驚唿了一聲,條件反射的摟住他脖頸。


    觀眾席瞬間就熱鬧起來。


    “蕪湖,老傅這臂力可以啊!”


    裴鬱:“看著跟小白臉似的,沒想到核心驅動力還挺硬核。”


    話還沒落,一道含著殺氣的眼神剮過來。


    裴鬱一抖。


    許淮臣聳肩,“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周時禮好笑道,“他死過的次數還少嗎?”


    要論記仇、睚眥必報這方麵,他們這幾個人裏,非傅硯舟莫屬。


    這男人小心眼兒得緊。


    被數不清的視線注視著,薑泠將紅透的臉埋進了傅硯舟的脖頸,並不清楚幾個男人之間的交鋒。


    傅硯舟抱著懷中乖乖不動的小妻子,淡定自若的走出了婚禮現場。


    身後,裴鬱滿血活過來,“嘿”了一聲,“這小子,兄弟們,咱今兒晚上這洞房好賴都得鬧他一波!”


    許淮臣:“要去你去。”


    傅硯舟那人,表麵看著冷靜自持的像個人模人樣,實際上就是條瘋狗。


    誰惹弄誰。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解的都像一個人似的。


    裴鬱:“你還是兄弟嗎?”


    “行,你不去我跟阿禮一起去。”他哼笑了聲,說著手臂勾著周時禮的肩膀,偏頭又看向他的新朋友們。


    “兄弟,加入我們嗎?”


    男人之間,說句話就是好兄弟了。


    秦驍很難不想到他參加周景肆和靳曜這兩隻狗的婚禮,鬧洞房遭遇了怎樣慘無人道的經曆。


    笑死,根本進不去婚房的門。


    圈子裏傳聞這位傅家掌權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雖然他還沒見過能比周景肆更能狗的人,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這樣的狗。


    或者跟周景肆那隻小氣狗一樣狗的狗。


    秦驍扯了下唇,禮貌婉拒,“不感興趣,迴家陪女朋友。”


    裴鬱又看向靳曜,“弟弟?”


    “沒空,迴家陪老婆。”靳曜瞥他一眼,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類,“另外,我家就我一個獨生。”


    有兩隻喜歡亂攀親戚熱衷於讓他喊哥的狗已經夠煩的了。


    爬。都別擾。


    裴鬱大為不解這種英年早婚的行為,輕嘖著搖了搖頭,“不懂你們,婚姻的墳墓到底有什麽好,能讓你們這麽義無反顧的踏進去?”


    沒人理他。


    周時禮適時微微笑道,“這邊還有朋友,帶他們去吃個飯,鬧洞房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


    裴鬱:“……”


    裴鬱:“你們都行。”


    -


    婚禮結束後已經接近中午了,外麵忙碌著,薑泠在備用新房內同許薇薇說悄悄話。


    此時的薑泠已經換下了繁綴的婚紗。


    頭發用一支簪子挽起來,一身明橙色旗袍將她襯得明媚又大氣,穠麗的五官精致漂亮,細腰款款。


    早晨太早被叫起來化妝打扮。


    傅硯舟怕她挨餓,特意叫人定了一份如意齋的糕點送過來,讓她餓了就先墊墊肚子。


    這會兒,那份精致的小糕點薑泠沒吃幾塊兒,大部分都榮幸進了許薇薇的肚子裏。


    許薇薇邊吃邊含糊道,“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圓圓的糖心爆巧克力漿的甜點,巨好吃!”


    “嗚嗚還得是你那萬能的親親老公,不像我那廢物哥,連這點兒簡單的口腹之欲都不能滿足我,要他有何用。”


    薑泠過一會兒還要去走認親流程,不敢多吃,擔心到時穿著旗袍時顯小肚子,就不漂亮了。


    她小口吃著一塊兒流心糕點,好笑的搖了搖頭,“淮臣哥對你還不夠言聽計從嗎?”


    許淮臣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寵妹狂魔。


    對許薇薇這個唯一的妹妹那叫一個縱容,就差當眼珠子寵著了。


    許薇薇哼了聲,“不提他了,煩人。”


    閨蜜二人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房門從外麵被敲了兩下。


    兩人對視一眼,薑泠稍微頓了頓。


    “進。”


    門打開,是傅硯舟。


    他還是那一身方才婚禮時的新郎西裝。


    黑色西裝將他襯得清矜又貴氣,兩條長腿被高定西裝褲裹挾著,性感與荷爾蒙張力無聲息的撲麵而來。


    看的兩個轉頭望過來的女孩子唿吸齊齊一窒。


    許薇薇:握草,太帥了,極品。


    她就說,傅硯舟這男人果然比她哥那個斯文敗類帥得多!


    但是心眼子太多,不能要。


    薑泠從男人的美顏暴擊中迴過神,羞赧的耳根有點發熱,掩飾性的抿了下唇,“那邊有什麽事需要我嗎?”


    傅硯舟倚在門邊,沒有進去打擾她們小姐妹倆敘舊。


    他顯然對傅太太因為看到他而愣神的反應感到格外滿意,扯唇笑了笑,懶聲道,“暫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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