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泠沒聽過這種無理的要求,驚訝,“傅硯舟?”


    “嗯。”男人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過了幾秒,他試圖商量,“那可以讓我服侍你穿嗎?”


    薑泠:“……”


    開什麽國際玩笑,“不可以!”


    傅硯舟有點失望。


    薑泠催促道,“你快起來,讓一下,我先穿衣服。”


    “老婆。”傅硯舟克製並迅速的親了一下她的嘴角,在薑泠反應過來前,“無微不至的服侍老婆是作為一名合格老公的基本素質。”


    薑泠:“我不需要!”


    “我想。”


    他掌著她後腰往前按了按。


    薑泠被他壓在懷裏,早就感受到什麽了,隻是沒多想,這會兒向前傾去,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


    不等她說什麽。


    男人埋在她頸側的臉便蹭了蹭,喑啞隱忍的嗓音悶悶的。


    “老婆,我很難受。”


    薑泠:“……”


    傅硯舟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討好般用指腹摩挲了兩下,低聲道,“你摸摸它。”


    “…………”


    薑泠下意識垂眸。


    男人上班穿的是西褲,此時被水浸濕,布料緊繃著貼在身上。


    浴缸又太小,他委屈的敞著兩條長腿,將她困在懷裏,同時西褲勾勒出他腿部具有力量感的肌肉線條,中心驅動位置最顯眼的……


    格外澀、情。


    “!”


    薑泠飛快閉的上眼,偏開了臉。


    她以前從來沒這麽深刻的體會過得寸進尺這個詞的意境。


    甚至想不明白。


    怎麽就從“親一下”變成了“你摸摸它”?


    她偏過去的臉紅的滴血,已經顧及不上自己赤裸著的情況,咬著唇惱羞成怒道,“傅硯舟,你是流氓嗎?”


    傅硯舟又沉默了。


    他許久沒出聲,薑泠猶豫著轉迴臉看向他,不料,恰巧望進他情緒難辨的雙眸中。


    男人對上她濕潤的眼,竟有些受傷。


    “我想跟我自己受法律保護的老婆交流一下夫妻生活,怎麽就流氓了?”


    薑泠:“……”


    突然也沒辦法把現在緊緊抱著她不鬆手,有點無賴的說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的男人跟相親那天把冷淡疏離禁欲寫臉上的傅硯舟聯係到一起了。


    這時,唇瓣傳來一絲刺痛。


    薑泠迴過神,她被傅硯舟咬了一口。


    “走神?”男人懲罰般咬了下她的唇,“不許想別人,幺幺。”


    “……”


    “你能不能先出去?”


    薑泠摸了摸被咬痛的唇,那上麵還餘留著激烈吻後的麻意,她不由抿了抿唇,同他商量,“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去床上……那個。”


    說這種話,薑泠恨不能把自己埋起來。


    但今天上午許薇薇灌輸給她那些荒謬的技巧浮現在腦海裏。


    【撒嬌,百用不膩。】


    【聲音要嬌,一個字帶三個波浪,主打一個勾引。】


    怕傅硯舟還是不答應,薑泠一咬牙,晃了晃他的手,忍著羞澀放軟了聲音,眼睫輕顫著垂下來,“好不好呀?”


    傅硯舟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手指,看著她的眸色愈發幽深。


    事實上,哪怕他現在都這樣了。


    麵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


    他的情緒好像全部藏在眼睛裏。


    蟄伏起來,像一隻隨時會撲倒獵物按住品嚐的惡狼。


    沒有效果。


    薑泠甚至有些懷疑許薇薇是不是唬她。


    但都開始了,隻好垂著腦袋繼續說下去,她白皙的後頸都染著淡淡的粉色,“我不想在這裏做……做那種事。”


    會疼的吧?


    重生後的她最怕疼了!


    【男人嘛,就沒有一句軟軟的老公解決不了的事兒。】


    頓了頓。


    她硬著頭皮抬起眼睛,補了一句,“老公。”


    波浪是不可能有的。


    更甚,這聲喊的還有些僵硬。


    傅硯舟除了握在她腰間的手明顯收緊了一下外,幾乎沒有其他反應。


    薑泠抿唇。


    她又沒對男人撒過嬌。


    然而,就在她都有些自暴自棄時。


    “幺幺。”男人鉗製著她的下巴抬起,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低喃了聲“你自找的”,再次重重的吻下來。


    許久,他將她放下,起身時帶起“嘩啦”一片水聲。


    離開時,背影竟有些狼狽。


    薑泠渾身無力的趴在浴缸邊緣,大口喘著氣,眼尾紅暈勾出的豔色能看得人心尖發緊。


    她氣得在水裏蹬了蹬腿。


    聲兒軟的發顫。


    “傅硯舟!”


    啊啊啊煩死了這個男人!


    -


    傅硯舟出去後。


    薑泠又在幾乎少了大半水的浴缸裏貓了一會兒。


    等臉上的熱度完全褪去,才慢吞吞的起身邁出浴缸,拿起放在架子浴巾擦幹身體,換上吊帶睡裙。


    路過梳妝鏡時,她腳步頓了一下。


    因為不知道傅硯舟會突然迴來,隻有一個人在家,睡裙都是吊帶款式的,鏡子中人肌膚白皙,身體被勾勒出前凸後翹的曼妙曲線。


    “……”


    這不渾身都寫著“你快來吃掉我”。


    薑泠抿了下唇,慢慢騰騰的走出去。


    算了,親都親過了。


    還光禿禿的被他在懷裏抱了那麽久。


    也沒差到哪去。


    浴室門被拉開的那一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便偏頭看過來。


    薑泠對上他深幽的視線。


    那一瞬間,她甚至想再退迴浴室裏。


    然而傅硯舟壓根就沒打算給她這個退縮機會。


    她在浴室裏墨跡的這會兒功夫,他不知道去哪間客房洗完了澡,此刻隻穿著一身灰色睡袍,帶子鬆鬆垮垮的係在他勁瘦的腰間。


    胸膛往上敞開了大片,發梢滴下來的水珠從他線條冷硬卻流暢的下頜滑落至胸口,勾出一道誘人的水痕,緩慢的隱入浴袍中……


    薑泠就像隻被逗貓棒吸引住的貓。


    目光下意識的追著那幾滴水珠望過去,看到男人遮在浴袍下若隱若現的幾塊腹肌。


    傅硯舟順著她目不轉睛的視線低下頭,落在自己身上。


    本就漆黑深邃的眸子頓時更高深莫測了,他輕輕挑了下眉,低笑著喊了聲,“老婆。”


    薑泠一下子就迴過了神。


    “過來。”他說。


    他不出聲還好,這麽一說話,薑泠反而目露警惕。


    還往後退了一小步。


    有些貼身的吊帶睡裙下包裹著的柔軟脆弱的兩團隨著她的動作漾起一道明顯的波浪。


    傅硯舟喉結滾動了下,眸底氳著濃鬱的暗色,交疊著的長腿放下來,朝她側了側,體貼的詢問。


    “幺幺,要我過去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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