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耶特載著二人迴到了城堡,它吭哧了一路,直到卡努琉斯從它背上下來,它才一尾巴怒而抽斷了城堡前的一根石柱,把圍上來的哨兵嚇的不輕,還以為它要發龍瘋了,不敢靠的太近。


    卡勒耶特抽斷石柱後,又吭哧了兩聲,在旁邊的花園趴下。


    俞夏在迴來的路上就醒了,他感受到卡勒耶特不是很開心的情緒,問卡努琉斯:“它怎麽了?”


    卡努琉斯:“沒事,野龍就是容易性情不定,下次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和野龍接觸,會傷到你。”


    俞夏越過他的肩膀去看趴在那的龍,不知怎地,她有點想去哄哄它的衝動。


    “我覺得它的脾氣還是挺好的。”


    脾氣好的某龍尾巴又是一抽,將花園台階給抽碎,周圍的花圃也被它橫掃了一片。


    卡努琉斯:“龍不可貌相,脾氣再好的龍,也難控製情緒。”


    俞夏聽罷,笑著在他頭上一摸:“那你呢?小家主,我沒有見過你發脾氣。”


    卡努琉斯和她一般大的年紀,作為家主來說確實很小。


    “我沒脾氣。”卡努琉斯和她額頭輕抵了一下,“他們來了,你可要救我。”


    俞夏感受到雲紗他們的氣息,忙道:“那你趕緊把我放下。”


    卡努琉斯沒放,“來不及了。”反正要被罵,還不如多抱一會。


    “安多!”俞夏聽到瑪格麗特擠到她腦中的聲音,立即切斷精神鏈接,將瑪格麗特的怒氣隔絕在外。


    然而她的舉動隻會令瑪格麗特更加生氣。


    瑪格麗特將她從卡努琉斯手上強薅下來,把她塞給身後的宗羽。


    俞夏怕她會遷怒卡努琉斯,又將精神鏈接放開,告訴她是自己跑出去的。


    “待會再和你算賬!”瑪格麗特在她額上輕輕一拍,讓宗羽將她帶走。


    “卡努琉斯,我白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再讓卡勒耶特和安多接觸。”雲紗語氣難得冷沉。


    卡努琉斯:“我也說了,兄長不受我支使管控,他現在徹徹底底的龍化了,力量甚至在我之上,隻要他想,能將我們所有人付之一炬。”


    瑪格麗特怒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卡努琉斯:“我是在說實話。”


    雲紗:“你沒辦法,我們有辦法,明天你可以選擇安安穩穩的跟我們迴到聖城,也可以選擇和它一塊留在這。”


    他們這幾天一直在和卡努琉斯以及龍家眾人交涉,為的就是試探龍家的態度,了解卡努琉斯,還有觀察卡勒耶特。


    卡勒耶特的龍化對聖城而言其實沒有什麽好處,他們當初隻想著將他驅逐迴龍家就行了,他身上有賜福,不會徹底的龍化。


    龍化的龍,聖城無法掌控。


    現在,不隻是卡勒耶特,就連眼前這個看著還有幾分青澀的家主,他們也無法掌控。


    沒有黃金掌控不了的龍,卡努琉斯卻讓他們感覺危險。


    “你知道的。”雲紗說:“我們可以不選,要是選,我們有更多的選擇。”


    卡努琉斯麵帶微笑:“您是指選更聽話的?我想,您若是了解,我們兄弟幾個,沒有比我更聽話的。”


    雲紗:“我們了解的夠多了,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俞夏被宗羽帶到了拉斐爾麵前。


    還是之前的陽光房,拉斐爾在這裏補充能量,俞夏能看到無數金黃的絲線鏈接在能量石上。


    除了拉斐爾,她還看到了鳴野宗茨的能量光團,以及,之前她用精神力控製的哨兵維克。


    金黃的絲線從他們身體中穿過,帶著荊棘的黃金藤蔓從他們身上抽過,給他們帶來的是身軀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


    顯然,他們是在受罰。


    俞夏看到眼前這一幕,皺眉對拉斐爾說:“你沒必要遷怒他們。”難怪她沒有看到鳴野和宗茨,原來都在這。


    “是沒必要,但規矩就是規矩,他們沒能完成好本職,就得罰。”


    黃金藤蔓卷住俞夏,將她拉到拉斐爾懷裏,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蹙了蹙眉頭:“一身的龍味。”


    就那麽喜歡那條龍?


    “放開我,我要迴去睡覺了。”俞夏掙紮著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我看你是一點都不困,大晚上的到處跑。”黃金藤蔓將她纏的更緊。


    俞夏整個貼在拉斐爾的胸膛上,雖然姿勢不算難受,但完全動彈不得。


    拉斐爾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一隻手穿過她的發,在她的後腦勺摩挲,“既然不困,你就這樣待著吧,隻有捆著你,你才能老實一點。”


    俞夏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能聽見他平穩的心跳,她磨了磨後槽牙,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大概是積攢了太多的怨氣,對著他的胸口就咬了下去。


    好死不死,咬到了一個非常好咬的部位,她咬的非常用力,因為彈性十足,她還用牙磨了幾下,直到拉斐爾用手指撬開她的嘴巴。


    他的手指也被咬住,俞夏氣性上頭,說什麽都不放。


    “你是屬狗的嗎!”拉斐爾聲音帶上一絲慍怒。


    俞夏從小到大咬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但還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生氣。


    實在是俞夏咬到了不該咬的位置。


    他越說,俞夏咬的越用力,直到嘴裏有血腥味了,她才吐出他的手指。


    “放開我,不然還咬你!”說著,作勢又對著他的胸口咬去,這一次,她的嘴巴被黃金藤蔓纏住。


    拉斐爾撩開她的頭發,手指摁了摁她那塊明顯的腺體,以牙還牙的咬了迴去。


    “你咬哪?!”俞夏想要掙開,被黃金藤蔓纏的更緊,“你換個地方咬!”


    拉斐爾沒有搭理她,咬住她頸那一塊皮肉,像是叼住獵物一樣,牙齒在這塊肌膚上研磨著。


    血脈純正的黃金一族和一般的哨兵向導不一樣,他沒有哨兵的標記能力,沒有信息素的注入。


    安多本來也不該有腺體和信息素的,偏偏她有海族的血統。


    “他們就是這樣讓你愉悅的是嗎?”拉斐爾不輕不重的咬著,某種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遏製不住衝出。


    “為什麽不聽話?”


    “他們想要你,渴求你,貪婪又肮髒,我想把他們都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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