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道人看著眼前閉目運氣的林青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林青身上隱隱浮現的金光,仿佛看見了未來昆侖派複興的希望。


    “師父。”


    林青感覺到頭頂的熱流逐漸消失,又運氣調息了幾個周天便醒轉了過來,此時麵前的玉麵道人已經氣若遊絲,眼神中也再無初見之時的熠熠光輝。


    玉麵道人聽見林青轉醒,喊自己一聲師父。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布滿裂痕的嘴唇卻仍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青望著眼前剛剛相識不到一個鍾頭的老人,心裏無盡感慨,等了良久期盼中那個蒼老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此時的玉麵道人已經內力全無,再也沒法像之前那樣用內功傳音了。


    他看出了林青心中所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林青緩緩搖了搖頭,接著用下巴點了點鎖住自己的鐵鏈。


    “師傅可是要徒兒弄斷這鐵鏈?”


    玉麵道人微微點了點頭。


    林青看著這如同自己小臂一般粗細的鐵鏈一時之間卻犯了難,平時就連抬著這麽粗一條鐵鏈走都是很吃力的事情,又該如何弄斷呢?


    林青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師傅,隻好咬咬牙雙手拉住鐵鏈雙臂一較勁,果然鐵鏈紋絲未動。


    在一旁的玉麵道人看著林青如此笨拙也是哭笑不得,怎奈如今的他既沒有一身絕世的內力,又不能開口提醒這個蠢材,隻好眼睜睜看著。


    林青突然想到了什麽,雖然拽不斷這鐵鏈但是沒準能把這鐵鏈從牆上拔下來。


    想到就幹,林青抓著鐵鏈用足力氣猛地一拔整條鐵鏈砰地繃緊。


    眼看有希望,林青運轉九轉煉體訣,隻覺一股熱流自丹田而出流往四肢百骸,瞬間力氣暴漲隻聽轟隆一聲,林青手中鐵鏈連著的那棟牆應聲倒塌。


    隨之房梁也傾斜而下,頃刻間將林青二人掩埋於瓦礫之下。


    還好林青看到牆倒之時飛身護住了玉麵道人,以林青現在的體魄自然是未能傷到分毫。


    可玉麵道人本就年事已高油盡燈枯,隻吊著最後一口氣,又怎能經受如此變故,當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林青發現被自己護住的玉麵道人,雖沒有受到什麽傷卻也暈了過去。


    林青上前一探鼻息,發現玉麵道人還有氣息,趕忙給師傅輸送內力。玉麵道人良久才悠悠轉醒。


    “師傅,你沒事可太好了。”林青激動的眼淚一滴接一地的往下落。


    林青懷中玉麵道人吃力的抬起右手,林青本以為自己的師傅想幫自己擦去淚水,卻聽見自己臉上輕輕地傳來啪的一聲。


    雖然玉麵道人說不出話,林青還是從他的嘴唇看出玉麵道人說的是“憨貨”。


    雖然剛剛木房坍塌動靜不小,玉麵道人也趁此機會脫離了鐵鏈的束縛。


    換了一會跪坐於地寫了兩行字——


    “掌門令牌在薛澤之手,憑令牌上昆侖尋秦翼。”


    似乎玉麵道人還有什麽想說的話沒說完,手指卻永遠停在了翼字之後。


    林青抬手擦去了地上的字,跪在玉麵道人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抱起師傅快步向林中深處跑去了。


    後山之中林青二人的一點小動靜並沒有對前殿的熱鬧有任何影響,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薛子雅與白常卿相對而坐,時不時說笑幾句也是相談甚歡,一片安樂祥和的氛圍好不熱鬧。


    也就在這時,眾人皆清晰可聞一聲長嘯:“薛掌門的壽宴真是熱鬧啊,我噬人鯊也來討杯酒喝!”


    隻見一身高五尺肥頭大耳,黑麵齙牙之人手提一對大鐮飛身進了演武場。


    此人乃是人稱南海五鬼之一人稱噬人鯊的沙徒。


    上空又一聲如同鳳鳴一般的巨響響徹整個演武場,眾人忍著耳膜的刺痛抬頭向上望去。


    隻見天空之中有一白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放大,將要落在地麵之時,又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向著沙徒急轉而去,最後穩穩的落在沙徒身邊。


    此人瘦高的身量白衣白麵手持一把折扇,頭戴文生公子巾,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級,雖然瘦弱眉眼之間卻不失英氣,引得在場女性紛紛側目。


    “老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來都叫這麽一嗓子,就這麽想這些黃毛丫頭注意到你嗎?”


    顯然沙徒注意到了在場女子的神情,心中對這所謂的老鳥有所不滿。


    而被沙徒稱為老鳥之人也是南海五鬼之一,人稱百裏信天翁明月百裏顏。


    他本人並沒有看上去那般年輕,實則早已年過花甲,據說這百裏顏為永駐容顏,曾屠盡方圓百裏的嬰孩取其心肝煉製駐顏丹。


    聽見沙徒的抱怨,百裏顏隻是瞥了瞥沙徒並未接話。


    此時的薛澤也按耐不住心中怒火,一拍桌案騰身而起,怒喝一聲:“真當我青城派無人乎?”(第三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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