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布被掀開,十個被鐵鉤刺穿後背,如同豬肉一般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這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有六名男性,四名女性,相同的是,他們全都被扒光了衣服。


    年紀最大的是一個看起來有八十的老人而年紀最小的是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


    這十人全都被反綁住雙手,雙腿也被繩索緊緊的捆在了一起,就連嘴巴也被膠帶封住,隻能輕微的晃動身體,發出細微的嗚嗚聲。


    除了那名八十歲的老人外,其餘九人的身體上全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缺損。


    最淒慘的是十人之中唯一的一名胖子,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他的兩條大腿更是已經被剃成了白骨,透過其腹部的傷口更是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那尚在蠕動著的內髒。


    離奇的是,哪怕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傷害,這名胖子依舊沒有死去,他眼神空洞,麻木,沒有絲毫神采。


    “給我來一份胸脯肉,就要這個胖子的。”


    “然後,再給我來一份帶皮的純瘦肉,嗯,要那個丫頭的。”


    全身腐爛的中年男性在十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後指了指胖子,和另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性,對著廚師詭異開口說道。


    “好的。”


    廚師詭異點了點頭,從一旁拿起一柄鋒利的尖刀,噗呲一下刺入了胖子的胸口,割下來一大塊血淋淋的肉塊。


    “嗚嗚嗚……”


    似乎是受到疼痛的刺激,胖子那空洞的眼神恢複了些許的神采,奮力的扭動著身體,發出嗚嗚聲。


    廚師詭異對胖子的掙紮視而不見,就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在他的眼裏,活人隻是牲畜,是食物。


    在將胖子的血肉裝盤,並且遞給了全身腐爛的詭異後,廚師詭異拿著尖刀,走向了那名女性。


    “嗚嗚嗚……”


    被吊在半空中的年輕女性拚命搖頭,眼淚滴答滴答的掉落,一臉祈求的看著廚師詭異,希望廚師詭異可以放過她。


    “噗呲……”


    “嗚嗚嗚……”


    廚師詭異麵無表情的揮舞著手中的尖刀,就如同一個專業的外科主刀醫生一般,在女子的大腿上切下一片片薄如蟬翼血肉。


    待到廚師詭異收刀離開之時,女子的大腿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白色的大腿骨。


    “滴答,滴答……”


    一滴滴殷紅的鮮血順著女子的大腿滴落到地麵上,女子的表情也已經因為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


    這一刻,女子無比希望,希望自己可以死去,這種被一刀刀割下血肉的痛苦讓她幾近崩潰。


    “客人,還有什麽需要嗎?”


    將切片的大腿肉遞給全身腐爛男性後,廚師詭異開口詢問道。


    “給那位女士也來上一份那個丫頭的大腿肉,我買單。”


    全身腐爛的中年男性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名身穿旗袍,隻有一條手臂的女性詭異,對著廚師詭異開口說道。


    “好的。”


    廚師詭異點了點頭,再度來到了女子的身旁,從她的另一條大腿上切下了十片帶血的大腿肉,送到了旗袍女的麵前。


    “你好,美麗的女士,隔壁先生為你點了一份鮮美的大腿肉,請慢用。”


    廚師詭異一臉職業性的笑容,指了指不遠處的全身腐爛的中年男子,對著旗袍女開口說道。


    “嗯?”


    正在想事情的旗袍女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了全身腐爛的男性。


    此時,全身腐爛的中年男性露出了一副自以為很紳士的笑容,對著旗袍女微微躬身。


    然而他卻忘了自己的樣子,那副嚴重腐爛,還有著蛆蟲在蠕動的臉,那笑起來,真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知道了,放下吧。”


    旗袍女眼中露出厭惡之色,差點被把隔夜飯給吐出來,隻一眼,她就收迴了目光,不願多看。


    “欣怡,看來你的魅力依舊那麽大呢,到哪都有追求者。”


    在旗袍女身旁,一名身穿西裝,帶著金色眼鏡的男子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笑著開口說道。


    “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麽?”


    旗袍女緩緩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眼鏡男,不鹹不淡的說道。


    “怎麽?還在想斷臂之仇?”


    眼鏡男拿起一旁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看著旗袍女開口說道。


    “穆乾,你以為有鬼王撐腰,我就不敢殺你了?”


    旗袍女眼中寒光一閃,殺機毫不掩飾,冷聲說道。


    隨著旗袍女的發怒,餐廳的溫度也在急劇下降,本就昏暗的光線也越發陰暗了幾分。


    “咳咳,欣怡你別生氣嘛,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眼鏡男輕咳了幾聲,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哼,最好是這樣!”


    旗袍女冷哼一聲,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她麵前提起斷臂這件事。


    說罷,旗袍女再不多看眼鏡男一眼,夾起了餐盤裏的一片大腿肉,放入了口中,咀嚼了起來。


    “哢哢哢……”


    下一刻,如同玻璃碎裂的哢哢聲響起,在旗袍女麵前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在裂縫裏,一道身穿紅色衣裙,有著一頭及地白發的曼妙身影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整個餐廳,包括酒吧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就連燈光也隨之熄滅,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發生了什麽?”


    “燈怎麽滅了?該死的老板是不是沒交電費?”


    “麻蛋,哪個不長眼的撒狗?你特麽踩到老娘的腳了!”


    “不是,誰把我的頭給撿走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漆黑的酒吧亂成了一團,驚唿聲,咒罵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三息後,所有的聲音盡數消失,酒吧的燈光也重新恢複。


    這一刻,除了月淩以及旗袍女和那名眼鏡男外,整個酒吧的所有詭異全部都被定格,一動不動。


    “嗯?是你!”


    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月淩,旗袍女先是一驚,隨後便是狂喜。


    她正愁找不到月淩,結果現在月淩卻主動送上門來,這如何不讓她感到欣喜萬分。


    要知道,她那被月淩斬去的手臂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結,她做夢都想把月淩給抽筋剝皮。


    “給我死!”


    旗袍女眼中寒光一閃,厲喝一聲,手掌一翻,一柄血紅色的大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濃鬱的鬼氣自旗袍女體內湧出,她手中的紅色長刀也隨之散發出刺眼的紅芒。


    在旗袍女的操控下,血色長刀化作一道紅光,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向著月淩的脖子砍去。


    “噗!!!”


    血色刀光毫無阻礙的自月淩的脖頸處劃過,將月淩的頭顱斬飛,漆黑的血液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斬飛月淩的頭顱後,血色刀光去勢不減,向著月淩身後的酒吧牆壁狠狠斬去。


    血色刀光所過之處,所有阻攔在前的物品盡皆被一分為二。


    “嗬,自不量力!”


    旗袍女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她還以為月淩有多強,結果一刀就沒了。


    說罷,旗袍女不急不緩的走到頭顱旁,十分優雅的彎腰將地上的頭顱撿了起來,放在手中把玩。


    當然,這隻是旗袍女看到的,以月淩的實力,又怎麽可能被她砍飛頭顱呢。


    實際上的畫麵是,旗袍女舉起長刀,毫不猶豫的砍在了她身旁的眼鏡男的脖子上。


    在眼鏡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身首分離,更是差一點魂飛魄散。


    “欣怡,你在幹什麽?”


    眼鏡男的頭顱一臉的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看著旗袍女,就仿佛剛剛認識她一樣。


    眼鏡男怎麽都想不通,剛剛還在用餐的旗袍女為什麽突然對他出手。


    要知道,他的父親可是這一片區域的鬼王啊,旗袍女就不怕他父親的報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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