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急診出來。


    陳願身上披著被子,本想去看看大姐,奈何迴頭率太高了。


    還是先迴去,晚些換個衣服再來。


    一晚上沒休息,跑了兩趟醫院,她擔心傅京霆會很累,開車不安全。


    “傅先生,要不我們打車迴去吧。”


    “沒關係,我工作經常通宵。”傅京霆打開車門,扶著她上車:“你累的話,可以在路上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一路無話。


    主要是在醫院時,太尷尬了。


    嚴格來說,他們兩人真正見麵,還二十四個小時不到,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陳願又是一個內斂的性格,沒有和異性相處的經驗。


    順利迴到家中。


    客廳還是一片狼籍。


    “先去休息吧。”傅京霆把大衣脫下,緊接著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傅先生。”陳願關心問道:“我屋裏有感冒藥,你要不要吃一顆?”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說著,傅京霆扶著陳願,繞過客廳碎玻璃,迴到房間門口。


    說了句:“注意傷口。”便關上了門。


    陳願也迴到房間,卻發現兩個胳膊都被包裹住。


    隻好用腳踢著,把門關上了。


    她走到床邊,想解開自己身上的被子。


    看了半天,沒手,解不開。


    要不要去叫傅京霆幫她解開?


    猶豫著,走到房門前。


    這下完了,沒有手,連門都打不開。


    陳願迴到床邊,幹脆直接側身躺下了。


    不管了,先睡一會兒再說。


    一晚上沒睡,困死了。


    她兩隻眼睛剛閉上,身底下的手機鈴聲響起。


    天哪,讓不讓人睡覺了。


    陳願嘟囔一聲,慢悠悠支起身子,用下巴將手機翻過來。


    是她二姐,陳盼打來的。


    陳盼是遠嫁,大學畢業後,和丈夫在帝都安了家。


    陳願費力用下巴劃了幾次屏幕,差點扯到傷口,才接起電話來。


    “二姐,這麽早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陳盼焦急地問:“願願,你怎麽才接電話啊,你昨天見過大姐嗎?我給她打電話,都沒人接的,大姐夫電話也沒人接。”


    陳盼最近幾天剛辭職,打算在家裏備孕,想著問問大姐懷孕初期的注意事項。


    結果打很多次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陳願和大姐早就商量好,不把大姐的病情告訴二姐。


    她就沒有說實話:“二姐,我昨天去大姐家了,大姐手機摔壞了,拿去修呢,等修好了我告訴你,大姐夫公司經常開會,可能是沒聽見,你不用擔心,大姐這邊有我呢。”


    陳盼這才放心:“那就好,願願,這幾天我總是在夢裏被驚醒,經常夢到咱們小時候,還以為你和大姐有什麽事了,既然沒事就好。”


    陳願在心裏歎了口氣,都說親姐妹有時候,是有心靈感應的。


    大姐那邊剛出意外,二姐就察覺到了。


    但是她不能說,二姐和二姐夫上個月才在帝都買房,又打算開始備孕,說了也是跟著白擔心。


    二姐夫家是帝都當地人,婆婆對二姐外地人的戶口不太滿意,後來還是二姐把這些年的積蓄拿出來,一起和二姐夫交了首付,才堵住婆家的嘴。


    為此,陳願還給二姐拿了十萬,壯娘家的底氣。


    “放心吧,二姐,先不說了,我昨天通宵加班給顧客做包,剛躺下,困死了。”陳願說著打了個哈欠,加班是假,困的真的。


    “那你先睡吧,願願,哪天再聊,拜拜。”


    “拜拜,二姐。”


    陳願沒等到陳盼掛斷,就先睡了過去。


    真的是太困了。


    …


    一覺睡醒,夕陽西下。


    陳願睡的頭昏腦脹,被子包裹著,像是被上刑了一樣,醒來時,壓在下麵的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她坐起身,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走到門前。


    睡之前出不去,醒了還是出不去啊。


    房間門上的把手是圓的,要旋轉才能打開。


    陳願看了好一會兒,才坐迴床上,用兩個腳在一起摩擦,把其中一隻腳上的襪子脫掉了。


    她打算用腳去旋轉門把手。


    試著轉幾次,還真把門打開了。


    她重新穿上棉拖鞋,走出房間。


    客廳裏已經被打掃幹淨,酒櫃茶幾都沒有了,連沙發都不見了,空空曠曠的。


    “起來了,餐廳送了飯菜,過來吃飯吧。”


    傅京霆正站在餐桌旁,說話的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傅先生,吃藥了嗎?”陳願關心道。


    一定是因為昨天大走廊裏站了一夜,又把大衣給了她。


    “大男人沒那麽嬌氣。”


    看著陳願走近,身上還包裹著昨天的被子,他挑眉問道:“你很冷嗎?”


    陳願在心裏吐槽,還不是拜您老人家所賜,包的太緊,她想解都沒有手。


    當然他們還沒有熟到這個份上,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她隻是說道:“不冷,就是傅先生你的被子包的太嚴了,我自己實在解不開。”


    傅京霆這才想到,早上給陳願披被子時,把她的兩隻手臂都包裹進被子裏了。


    後來護士阿姨給拿了繃帶做繩子,他也是在陳願身後給打的繩結。


    “抱歉,忘記了,我現在給你解開吧。”


    陳願說了聲:“好。”便轉過身去。


    她在被子裏麵,偷偷的用兩隻手,一前一後的抓著內襯,擔心解開以後,被子滑落就更尷尬了。


    繩結解開後,陳願一溜煙兒似的跑迴臥室,關上了門。


    傅京霆在後麵輕笑一聲。


    在醫院也沒見她這麽害羞呢。


    …


    飯後。


    天色已黑透。


    陳願拿出一件寬鬆的棉服,費力地套在身上。


    肩上傷口縫了三針,右胳膊也被迫綁了繃帶,固定在脖頸上。


    穿衣服時,額外費時間。


    這兩天濱城降溫。


    想了想,她又拿一條圍巾,單手圍上。


    出房門時,剛好遇見傅京霆從房間出來。


    “這麽晚了,去哪?”他問。


    “想去看看我大姐,不知道她醒了沒有,我不放心。”


    傅京霆默了默:“你傷口不宜走動,我給紀承禹打個電話問問,你等下。”


    陳願想想,也行,要是大姐沒什麽事,她可以明天去多陪一會兒。


    他撥通了紀承禹的電話,問了陳希的情況。


    紀承禹讓他等一下,打電話問問護士。


    不久,他迴話:“護士說,病人傍晚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了,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隻是有些虛弱,需要多休息,告訴小嫂子一聲,沒什麽大礙,讓她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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