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娶了仙門仙君這件事,無翼而飛,以一日之速傳遍了魔域的大江南北。


    乾坤殿上的老臣們滔滔不絕,唾沫橫飛。


    什麽沒有先例,養虎為患,


    恐被仙門趁虛而入。


    薑希音聽得耳朵起繭,終於在他們說了好幾遍斬草除根後,甩袖離開的大殿。


    迴到寢殿,殿內靜悄悄的,薑希音左右張望,沒看到楚山孤。


    他應該不喜歡被人服侍,殿內沒有一個侍女,都被遣下去了。


    沒看到人薑希音索性來到書桌前看看他早上在寫什麽字。


    隻見那紙上,寫了幾行小詩——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殿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是楚山孤的。


    一步,兩步,三步,


    薑希音捏著詩,抬頭。


    他正穿過層層水光一般朦朧的紗簾,輕袍緩帶。


    薑希音凝視著慢步而來人,腦海中閃出不可褻瀆幾個大字。


    楚山孤看著走到薑希音近前,瞧了一眼她手中握著的紙張,隻道:“魔尊忙完了?”


    “沒忙完,就是想見仙君了。”薑希音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麽,從一旁的博物架上,拿下一隻寶盒打開,裏麵靜靜躺著一隻玉鐲,是楚山孤送她的那隻。


    她將玉鐲重新戴在手上,在心頭想了想楚山孤。


    玉鐲中立時冒出一片煙霧,轉而幻化成了與楚山孤一模一樣的虛影。


    那虛影一晃便散了。


    薑希音在那片煙霧中,緩緩開口,“其實,本尊就是你要找的那位無常宗女弟子李春花。”


    楚山孤並沒有迴應她,隻是看她的目光更加炙熱


    於是薑希音繼續道:“本尊做李春花也是無奈之舉,楚仙君現在找到了人,若是想迴無常宗,本尊不會勉強,現在就可以放你走。解藥待仙君迴去後,本尊也會派人送去。”


    “還有楚仙君若想殺本尊,待恢複修為後,來城門宣戰,本尊自會應戰。”她一口氣將想說話說完,生怕自己會因為舍不得而反悔。


    說完她捏著腕間玉鐲,心髒在胸膛中汩汩跳動,一下、兩下,三下,


    良久,那邊才道:“好,那魔尊可與我一戰。”


    薑希音感覺手中捧著的雪化了,涼意滲進她的骨頭裏,“啊?仙君不是說心悅之人不舍得...”


    話音未落,下一刻她便被捧起臉封住了唇。


    唇間的吻像狂風暴雨般肆虐著,薑希音感覺自己被親了好久,親的她有些喘不上氣。


    分神間她想,楚山孤是真的想與她一戰,嘴上戰,一定要讓她求饒為止。


    “嘶...”唇上一痛,薑希音立時推開了楚山孤。


    “楚山孤,你是屬狗的!”她摸了一下唇角,摸到了血跡。


    “在想什麽,這種時候還分心?”楚山孤不滿地問。


    “在想...”薑希音伸出舌頭舔了舔,舔掉了唇角血跡,“想,你要和我打嘴上戰。”


    楚山孤忽地欺身向前,薑希音後退幾步,退到了書桌旁,再無可退。


    “你要幹嘛?”薑希音捂了捂剛被咬破的唇。


    “自然是與魔尊打嘴上戰!”


    言罷,楚山孤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


    今日有微風,氣候適宜,書桌後的窗被打開了。


    窗外花樹上,幾隻不知名的鳥在嘰嘰喳喳地啼叫著。


    “把你那把本命太阿劍拿給我。”薑希音坐在書桌前,唇上還掛著一星豔麗的腥紅。


    “要劍做什麽?”上次問他要劍,看了幾眼,一整天沒怎麽跟他說話。


    這次這是?楚山孤有點後怕。


    薑希音又看他,可能剛剛親吻過的原因,那一雙淡紫色的瞳孔裏還帶著水汽。


    看的人心頭一動,楚山孤隻好將劍拿出來。


    薑希音接過太阿劍,太阿劍的劍身竟在她手中使勁抖動起來,像是害怕極了。


    這劍怎麽啦?薑希音問。


    楚山孤搖頭表示不知,“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薑希音一把將太阿按住,她在劍身上比了比尺寸,又提筆在紙上畫了張紋飾。


    之後走到博古架上,從上麵拿出一塊玉壁。


    玉壁附在劍首,指尖幽光閃爍,待光消失,玉壁已成為劍首上的玉劍飾。


    “好了,這個是之前就想送你的。”薑希音道。


    “上次便是要送我這個劍飾?”楚山孤問。


    “嗯。”


    “那日為何沒送?”


    薑希音冷冷瞥了楚山孤一眼。


    還在她手中的太阿劍,抖的更厲害了。


    “因為我會變成李春花,全拜這把劍所賜。當時在無憂山,就是它撞碎了我的金鍾罩,害我渡劫失敗!”


    本來站在薑希音身側的楚山孤退後了幾步,連連否認,“我沒有去過無憂山!”


    “沒有主人的命令,難道這劍自己會動?”


    無憂山,他沒有去過。不過他的劍在他閉關時,曾經飛出去過次。


    很快就飛迴來了,劍並沒有帶殺意,當時他便沒有在意。


    楚山孤清冷的眸子竟帶了笑意:“確實會,這劍有靈。”


    還笑,薑希音握緊了劍柄,冷冷將太阿劍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拋到了楚山孤懷中。


    “且饒它一次,再有下次扔到祭劍池中融了。”


    楚山孤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劍,心道:怪不得太阿遇到李春花後,並沒有異動。


    原來它知道自己是害魔尊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怕得不敢動了。


    赤皇的太阿劍果然名不虛傳。


    “昨日忘了為仙君賜宅邸,委屈仙君了。本尊將這附近的摘星閣賜給仙君,仙君覺得如何?”薑希音從椅子上站起身,又恢複了魔尊的矜貴與威嚴。


    這...親完就不認人了。楚山孤想:她要留著寢殿同誰住?


    “九思。”薑希音叫人。


    九思一進來便看到薑希音唇上的血跡。


    而且他家主子繃著臉,看起來很生氣。


    “帶楚仙君去摘星閣。”薑希音吩咐道。


    九思又看了一眼,薑希音唇上的血跡。


    這傷口,難道是因為主子想用強,然後被楚仙君咬了?


    為了避免魔尊發更大的火。


    眼不見為淨,還是趕緊先將楚仙君帶走吧。


    想著,他拉著楚山孤快步出了大殿。


    ‘想讓楚仙君心甘情願,估計還得費些功夫。倒不如用些仙門合歡宗的法子,一勞永逸。’


    九思忽然想起,楚仙君進魔域那日,新任護法張賀同他說得話。


    合歡宗的法子?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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