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開春的緣故,很多獸人都生了病,就連白辭都中了招,鼻塞著流鼻涕,嗓子啞著不舒服。


    池鴦最開始擔憂像是瘟疫之類的傳染,最後在調查一番後發現是普通感冒後便也放了心。


    白辭捂著小鼻子打著噴嚏,見池鴦要過來還連連擺手道:“母親最近離小辭遠一點,不能把感冒過給母親啦。”


    池鴦見白辭小小的身影故作大人姿態真是哭笑不得,剛想上前又被人抱住。


    “他說的對,別去找他,有我們照顧呢,傳染給你了不好。”白霜摟著池鴦將她拉遠了些,父子倆對視達成了共識。


    “我哪有那麽嬌弱。”池鴦握著拳頭輕輕砸在白霜的胸前,卻被握著手放在唇邊落了一吻。


    “注意一下比較好。”


    白霜是這樣說的。


    緊閉的大門被人焦急的“哐哐哐”敲響,伴隨著的還有白霖的聲音喊道:“大哥!大哥你在嗎!”


    離門最近的銀宵哎呀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去開了門,還沒等他抱怨兩句,白霖就已經衝到了白霜麵前,滿臉的焦急道:“大哥,快,你快跟我迴去看看,父親他,父親他快不行了!”


    這一段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白霜整個人都是懵的,卻被白霖拖著往外走。


    “我陪著去看看。”池鴦對著銀宵交代著,赤狐揚了揚下巴表示知道了。


    在路上,根據白霖斷斷續續的解釋,池鴦終於是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雪豹族族長就跟其他獸人一樣,開春後病倒了,他算得上是病的嚴重的那一類,發著高燒不退。


    於是便找了巫師抓了草藥,熬好後喂雪豹族族長喝下去。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喝下去後也退了燒。


    可是當白霖幾人鬆了一口氣後卻又出了問題。


    雪豹族族長渾身到處有著紅斑,就連脖子上都有不少,而且人躺在床上唿吸困難,張著嘴吭哧吭哧的,有出氣沒進氣。


    巫師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用了什麽辦法都沒能解決,白霜的母親隻能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紅著眼流著淚讓白霖去把大兒子請迴來,已經到了要準備後事的地步了。


    即使與父親的關係糟糕,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心裏還是會慌的,白霜平穩的步伐也顯得焦急了幾分,他握著池鴦的手也緊了些。


    等到了雪豹族族長的房裏,坐在床邊的白霜母親一看見大兒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裏的淚水嘩啦啦的往外流,哽咽的聲音連喊兒子的名字都辦不到。


    池鴦看了一眼床上的雪豹族族長,他艱難的唿吸著,發出被堵住的聲音。


    這個狀態在獸人們看來就已經是離死不遠了,所以白霜母親才會悲切不止。


    可是池鴦心裏突然有一個懷疑,身上起紅疹,唿吸困難就像是嗓子有東西堵住一樣,會不會是過敏了?


    她拉著白霜說了自己的想法,於是白霜去問了自己母親,父親平時有沒有什麽不能吃的東西。


    白霜的母親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說並沒有。


    放在一旁的藥碗引起了池鴦的注意,會不會是抓的草藥裏,有一味讓雪豹族族長過敏了呢?


    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按照池鴦的說法將雪豹族族長扶起來,做了催吐後又灌了大量的溫水。


    經過這一折騰,雪豹族族長的情況還真有所緩解了,激動的白霜母親拉著池鴦的手一個勁的誇。


    與此同時,四合院裏。


    維絡帶著嘉韻給池鴦送開春後的第一道蜜過來。


    池鴦和白霜在雪豹族,歌慕今天也迴獅族去有點事,家裏也隻有薑且和銀宵。


    銀宵坐在亭子裏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薑且在澆花,而白辭就蹲在薑且身邊,就著花壇裏濕漉漉的水玩泥巴,弄得手髒髒的。


    他把衣服都給弄髒了,還咧著嘴跟薑且笑。


    這時候銀宵喊了聲薑且,讓他去把白辭要喝的藥給端出來涼著,而他帶著維絡去把蜂蜜存放好。


    誰都沒想到就這麽一會兒竟然出了事。


    等到薑且把藥端出來後,本來乖乖蹲著玩泥巴的白辭卻不見了蹤影,與他一同不見的還有嘉韻。


    最開始薑且以為白辭跟銀宵在一起,便替他把藥涼一涼,可是當銀宵和維絡從房裏出來後才發現,白辭根本就是不知道哪去了。


    幾人這會兒開始急了起來,銀宵頓時就猜到了是嘉韻帶走了白辭,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於是幾人連忙出去找,用最快的速度想要去堵住嘉韻,畢竟白辭離開他們眼皮底下的時間隻有短短兩分鍾。


    在分開後各往一邊找,都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邊緣也沒找到兩人的蹤跡。


    銀宵的右眼止不住的跳,這恐怕是最壞的一種情況了,嘉韻所謂的道歉和他們友好相處都是為了今天做鋪墊。


    恐怕有人在她背後幫她,才能這麽迅速的帶走白辭沒留下任何痕跡。


    在池鴦和白霜知道這個消息後,池鴦的身形都晃了晃,腦海裏亂成一團麻。


    大概是急中生智了,池鴦立馬想到了給雪豹族族長抓藥的巫師。


    經過詢問後果然,那個巫師並不是雪豹族的巫師,雪豹族的巫師自己也病了,所以在集結地找了個巫師來替雪豹族族長看病。


    等池鴦趕去找那名巫師時,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人。


    而藥渣在銀宵看過後也說,多加了一味不需要的草藥。


    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事呢,從嘉韻來道歉那時候開始,她和她背後的人就在下一盤棋,為的就是支開所有人後帶走白辭。


    這個推測在歌慕迴來後也得到了證實,是有獅族族人來找歌慕,說獅族族長找他,所以歌慕才清早就迴了獅族。


    但是到了後,獅族族長哼了一聲後說才沒找他,歌慕一開始以為是自家父親想自己了過於傲嬌不肯承認,這下看來也是被算計了。


    維絡一臉愧疚的站在池鴦麵前,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現在也很難過。


    嘉韻這些天裝得賢良淑德,真的讓維絡認為她已經收心要好好跟自己過日子了。所以在她提出想一起跟來的時候都沒做多想。


    卻沒想到她竟然帶走了白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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