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知道啦。”


    說完,兩人就一左一右的繼續陪著池鴦往獅族裏麵走去。


    大概是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池鴦漸漸的也迴過味來。


    她心裏隱約也有了點猜測。


    果然,在推開一間房後,入眼的便是一大片鮮花。


    白霜和銀宵牽著她,走了進去。


    房間裏到處都掛著鮮花,就連地麵上都鋪著厚厚的花瓣。


    而在裏麵站著的,是歌慕和薑且。


    “在一堆人眼皮底下舉行伴侶儀式感覺還是太高調了,不合適我,所以不如我們提前吧。”歌慕笑嗬嗬的走過來,從白霜手裏接過池鴦。


    薑且也從銀宵的手裏接過池鴦的手,他臉有點紅,眼神卻清亮。


    “我沾個光,和歌慕一起。”


    這就是歌慕去求了獅族族長所做的事,幾乎是一天一夜,將歌慕從小住到大的這個房間,布置成了一個新房。


    很像和白霜結伴侶時那樣,不同的是這次並沒有類似結婚儀式那些,也沒有請其他獸人,這裏隻有他們四個人和池鴦。


    “不是說,要在聖墟塔舉行嗎?”池鴦還有點懵。


    “你不喜歡那裏,那就不去。”歌慕拉著池鴦的手,十指相扣。


    “可是不是準備很久了?”池鴦迴過頭去找白霜,卻發現銀宵和白霜兩人站在門邊。


    赤狐朝她揮了揮手,很是曖昧的笑著,然後拖著白霜出了門。


    池鴦腦子裏就像有一根弦,噌的繃緊了,她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


    小鵪鶉從薑且兩人手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警惕的看著他倆。


    “別太過分呀。”雖說是警告的語氣,可是配上糯糯的聲音和她略微慌亂的表情,實在是太沒威懾力了。


    歌慕裝著委屈,眼角下垂,眨巴著眼睛去看池鴦,嘟囔的說道:“你不願與我結伴侶嗎?”


    “不是不願意。”


    “那是不願和我結伴侶嗎?”薑且也露出失落的表情,兩人活像個被拋棄的大型犬。


    “我沒說不願意,但是你們兩個。。。哇!”池鴦的話還沒說完,歌慕就掐著她的腰把人舉過頭頂,為了穩住平衡,池鴦隻得摟住歌慕的脖子。


    得逞的獅子眼睛裏閃過狡黠的光,抬著小鵪鶉就往床邊走,邊走還邊說道:“願意不就行了嘛。”


    床上鋪著柔軟的綿羊毛,還被歌慕悶騷的撒了一把紅豔豔的花瓣。


    池鴦被放在了床上,銀發在腦後鋪散開,襯著她白皙的臉頰。


    “你們兩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啊!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兩個人。”池鴦羞得臉色通紅,她撐起身子,欲哭無淚的往角落縮,卻被歌慕扣住了腳踝又拉了過去。


    “我一個人怕緊張,歌慕不介意,正好就一起了。”薑且坐在床邊,摸了摸池鴦的頭示意她別緊張。“老實說我還是很緊張的,你別慌。”


    能不慌嗎!這都什麽事兒啊!


    往後的時間都渾渾噩噩的,池鴦有時清醒時被攬在薑且懷裏喂著水。


    有時還陷在軟和的綿羊毛裏被捉著腰不容逃走。


    池鴦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稍微一動便覺得腰身酸軟。


    最近她的情緒本來就大了不少,這會兒哭哭啼啼的,麵上可憐死了,嘴裏卻罵著兩人是混蛋。


    最終還是被歌慕擁在懷裏,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印記也出現在了池鴦的身上,屬於薑且的那個像小魚般的印記出現在了池鴦的腰窩處。


    而歌慕的,印在了她的後頸。


    這時候的兩人根本不知道,過些日子後的一件事讓他們對今天的行為產生了後怕感。


    也因為這荒唐的舉動,池鴦醒來後氣的窩在床上,用獸皮遮住腦袋,無論歌慕說什麽都不肯爬起來。


    歌慕盤腿坐在床上,池鴦背對著他不想理人,獅子的指尖順著她裸露的脖頸撫摸著印記,樂嗬嗬像個傻子般的說道:“不是你說希望我們不要因為你委屈自己嘛。”


    “我那是這個意思嗎!”池鴦猛的爬起來,身體現在還是酸疼無比,她實在是氣不過,用獸皮蓋住歌慕的頭,大有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氣勢。


    歌慕也不惱,從獸皮裏傳出他淺淺的笑聲。


    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很精準的捉住了池鴦的手,把人往懷裏一帶,順勢倒在了床上。


    禁錮著生氣的小鵪鶉,歌慕放低著姿態,柔聲說道:“可是鴦鴦,我很開心呀。”


    這一句話就說的池鴦臉色發紅,雖然被遮住了臉導致看不見歌慕的表情。


    但是她都能想象到,歌慕那副眯著眼睛笑的傻乎乎模樣。


    “我也挺開心的。”站在床邊的薑且替池鴦整理好昨晚被隨意丟著的衣服,雖說不敢看池鴦,但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池鴦:合著就我覺得不開心?


    良久,池鴦輕歎了一口氣,合著獸皮揪住了歌慕圓溜溜的耳朵,聽著獅子的一聲嗷嗚後才半是無奈的說道:“下不為例。”


    “嘿嘿,下次再說嘛。”


    ——我是一條分界線——


    從結伴侶那天後,池鴦就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情緒也越來越差,小腹墜墜的,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沉甸甸的。


    這幾日四個雄性也是換著花樣的哄著她,池鴦反倒覺得聒噪。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煩起來了就變迴鳳凰,整天啾啾啾的嚷嚷。


    雖說聽不懂,但總感覺罵得很髒。


    情緒再次崩潰的時候是一件很小的事。


    之前本來說要在聖墟塔舉辦儀式的,現在換了個由頭,說是讓獸人們見見新鳳凰。


    依舊是忙的,但是他們都會輪著來留下一人陪著池鴦。


    今天便輪到銀宵留下來陪著池鴦了。


    赤狐替池鴦洗好了頭發,隔著距離用火暖著,將水氣給蒸發掉。


    剛洗好的頭發特別柔順,編著辮子又容易散著不少小碎發。但是池鴦就是想讓銀宵編個辮子,赤狐拗不過她,便給她綁了個麻花辮。


    鬢角處散著不少沒辦法被綁著的頭發,但是池鴦就是一根筋湧上頭來,非要將那些碎發捋到耳後。


    長一些的還好說,短些的根本就辦不到。


    於是在池鴦氣鼓鼓的捋了半天頭發發現碎發更多了後,她把自己給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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