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麽一提點,元清野開始對往因果身上添藥這件事上起心來。


    山梗虞那是都是小玩意兒,透明的劍這麽好用的bug ,隻放點麻藥那可是太浪費了。


    現在該是他這個丹道奇才發揮的時候了,


    魏拙見到元清野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乖乖聽話洗去了劍身上的藥力。


    老話說的好,新的不去,舊的不來。


    為此,隊伍開始逐漸放慢速度。


    趙大寶的步子緩下來後,褚然跟著喘了一口大氣,這清潔符扔得他手酸痛不已。


    看來自己之後得多學點其他輔助性的符籙了。


    每個符修的修習方向也是有些區別的。


    有的主攻擊,有的主輔助,還有一些特別的,比如清潔符這種。


    這其中甚至還有少數的符紙效果,可以暫時代替丹修去進行治療。


    之前元清野在攻打獸潮的時候看到了這種符紙,眼睛都綠了,哭著喊著讓褚然教教自己。


    “好哥哥,你示範一下唄,求求你了!”


    他打算隻學那幾個能治療的就行,不求此道精通,就想能在第一時間去救更多的人。


    “我不會……”


    “你怎麽連這都不會!”


    元清野得知他不會後直接大失所望,接著轉而去扒人家女長老的門縫去了。


    幸虧平方山上沒有什麽太局限的師徒關係,那被請教的幾個長老幾乎都欣然同意去指導。


    反正副修也是一樣修習,而且現在好學且有誌向的孩子可不多了。


    不過,天賦這個東西,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在丹道藥理上得心應手的元清野,偏偏在那符紙上就畫不順一筆。


    “要不,咱還是別學了……”


    教導他的長老,把頭仰到一邊,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滿桌子畫瞎的符紙。


    “我覺得,我就快學會了!”


    “……”你上個月也是這麽說的。


    後來他退而求其次,想讓褚然去學。


    後者聽到了這個要求後,翻了個大白眼:“愛誰誰,反正我不去!”


    世上的符籙種類,鋪天蓋地,悉數列舉不盡。


    雖然他可以過目不忘,但能記住和能畫出來,那又是兩迴事。


    並且那治療類的符籙,也是特殊的很,不是想學就能會的。


    相對於術法上的兼得,褚然更喜歡把一樣東西做到極致。


    但……為了提防這種情況再出現。


    他下定決心,之後迴到平方山,還是去請教一下幾位善於此道的長老們吧。


    學點再說……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別讓元清野那家夥撞見為好。


    省的他自我感動。


    自己單純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可真不是想幫他。


    魏拙洗去了劍身上的山梗虞後,就開始跟著指示朝著特定的藥草上戳,以此種方法達到沾染藥效的目的。


    雖然這麽做,效果會大大減弱。


    可現在他們還有任務在身,元清野就隻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去進行調配。


    不得不說,他的藥理修習得的確很紮實。


    這倆的行為也沒有特意避開眾人。


    可數十種靈藥塗下來,再傻的丹修也都看出來了,這是不安好心製毒呢啊。


    雖說那藥效不致傷,不致命,但它能讓人抓心撓肺,痛不欲生。


    隨著配比的靈藥越來越多,眾人越看越心驚。


    之後還是遠離這個女劍修為好,總之少招惹……


    直到抵達下一處靈藥的采集點後,元清野才戀戀不舍地收迴了目光。


    魏拙見此也心滿意足地把劍收迴了劍鞘。


    眼前,橙黃色的葉片泛著微弱的光芒,暖暖的,蠻賞心悅目的。


    燭光草,又是一種療傷藥。


    在聽說這玩意沒毒後,魏拙又扯了一片叼在嘴裏,觀察起其他人。


    神隱清的傷勢雖然來的猛,但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什麽大礙。


    等他醒了之後,就默默地從趙大寶的身上爬了下來。


    環顧四周,幽靈藤的搶奪已經結束了。


    唉……有點可惜,自己沒有打贏。


    元清野見狀忙裏偷閑,抽空抬了個頭:“怎麽樣?”


    “還行,都是小傷。”


    紀詡站在自家丹修跟前揉著手腕,他還挺欣賞那個剛才和自己抵死糾纏的劍修的。


    雖然強了點,但挺對胃口。


    而且那人劍法也不錯,假以時日,一定是個好對手。


    所以見神隱清醒了之後,他從自己的儲物戒裏捏出了一塊傳訊玉牌,扔了過去。


    “接好了!”


    神隱清不明不白地伸手接下玉牌,懷裏抱著空穀有些不明所以:“……”


    這人自己不認識,心裏拿不定主意。


    ……


    所以還是給明白人來整吧,於是他反手把東西遞給魏拙。


    紀詡:“……”不要給那賤人啊喂!


    他這個暴脾氣,當即直接不顧自家隊內丹修的勸誡,直接奔去質問:“我是給你的!”


    神隱清點點頭:“我知道,但不想要。”


    能打架的人以後多的是了,不缺他一個,再者他們以後又不一定見得到。


    之前魏拙就說了不要讓自己不要太死腦筋,現在想,也應該算是了。


    “那我就想要了?”這紅毛怪一看就是個壞脾氣,麻煩得很啊。


    誰想要給誰,反正她不想。


    魏拙把東西直接又扔迴去。


    紀詡看著自己遞出的傳訊玉牌被丟來丟去,直接勃然大怒:“你們一個兩個的,什麽意思?”瞧不起他是吧?


    神隱清也不管來人已經發怒,繼續旁若無人地勸魏拙:“你之前,不是老問我青虛山在哪嗎?”


    “嗯?”魏拙懵住,那紅毛怪之前不是說自己是玉華峰的嗎,“他又不是青虛山的。”


    “玉華峰就是青虛山上的最高峰頭。”元清野解釋。“青虛山比平方山大上好幾倍。”


    “這樣嘛……”這話音剛落,玉牌就立馬被收到了懷裏:“早說啊!”


    原來我紅毛哥是從那裏來的啊。


    她衝著紀詡抱拳:“失敬失敬!”


    魏拙行禮的時候,因果身上帶著的那支醜劍鞘順勢露了出來。


    大紅大綠的配色,惹眼得很。


    紀詡納悶:“你這劍修真奇怪。”劍奇怪不說,就連選劍鞘的品味都讓人那麽一言難盡。


    他話隻說了一半,魏拙沒聽出來是說劍鞘的。


    “呔,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奇怪了。


    遠處的紅毛哥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麽,結果他同隊的丹修又苦口婆心來勸了。


    “真麻煩!”紀詡輕嘖一聲,轉頭乖乖跟著迴去。


    現在的確不是胡鬧的時候,任務再小也得認真對待。


    等找麻煩的人走後,魏拙抱著因果,想拆劍鞘來著。


    “小心沾上了,我可沒解藥給你。”元清野采著藥草,頭也不抬地提醒。


    這話一出,她立馬合上了劍鞘。


    這東西調配好之後沒有試劍的人,都不知道效果怎樣呢,心裏真是癢癢。


    要不然,采完藥後,找自己師兄玩玩?


    許正應該會挺喜歡的。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褚然可謂是度日如年。


    在他確定了自己的腳有了知覺後,就立馬掙紮著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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