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華服子弟,看著眼前抱著盒子的魏拙,不禁失笑:“說謊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個土帽肯定是用了某些世族裏,秘傳的強行取劍方式,然後一個慌亂之下連劍帶盒子都給拽了下來。


    到時候看她出去了,怎麽收場。


    魏拙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爛,但不難看出是長衍宗的宗服。


    被簇擁在最中間的女孩聽到這話,又看了看她衣衫襤褸的模樣,更是一臉鄙夷:“你們那飛來峰,也就隻能配得起這麽個酸臭樣子了。”


    當初這破峰頭,竟然敢遣散她。


    看吧,現在也就隻配收一些不入眼的世族附庸了。


    其他人以那女孩為中心,也都跟著附和:“沒想到那飛來峰現在,竟然還有人敢上去。”


    魏拙聽出來味了,抱著劍盒猛得後退兩步:我隻是個孩子,我那便宜師尊搞的事情,不要埋汰到我頭上行不行!


    想都不用想,眼前的這個女孩,肯定是不願去平方山的人員之一,然後就被許儀給強行遣散了。


    第四層裏,神隱清原地感悟了一會,就拿著劍開開心心的去找魏拙了。


    不知道她那裏,現在什麽情況,手裏的劍盒有沒有歸位呢。


    一同前來劍塚的弟子,也有些人上了第五層。


    那個和關靈一直貼在一起的徐聽寒,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到了魏拙這邊被圍堵,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這時間挑的還真挺好的。


    來劍塚的人也都甚是有趣,長衍宗的前任弟子和現任弟子相遇嘍。


    飛來峰遣散弟子這個事情,並不是什麽密辛,那幾年鬧的可謂是轟轟烈烈。


    華服子弟裏,有人繼續出聲:“說說吧,你這一屆飛來峰還剩幾個人啊,不會就你一個了吧。”


    魏拙跟這些人沒什麽好爭的,繼續老老實實迴答:“這一屆還真就我一個,你信嗎?”真的,她自己一個人是一屆。


    華服子弟:“……”這個數字略微離譜,可如果是飛來峰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都不是重點好不好,眼前的劍修咋這麽沒榮辱觀呢。


    換做旁人,自家峰頭被人家這麽說,早都憤怒暴起了。


    而她則是一臉真誠,仿佛說:啊,對對對。


    徐聽寒雖然表麵選著劍,實則看得正開心。


    這個叫魏拙的人,還真是挺奇葩。


    神隱清上來的時候,就看著這麽一大夥人站在中央,誰也不動。


    可能天性使然,這尷尬的氣氛,一點幹擾不到他那個呆腦子:“你們在那看啥呢?”


    魏拙:“……”還看啥,這還不明顯嗎?


    那幾個華服弟子看到了神隱清之後,都紛紛收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嘴臉,彎腰行了個禮。


    就連那個趾高氣昂的小女孩,也不得不抬手問好。


    神隱清毫不在意的衝後者迴了個禮,喊著魏拙趕緊來看自己的劍,臉上帶著炫耀:“你看怎麽樣。”


    “挺好的……”她現在並沒有心思去鑒賞寶劍。


    後者聽到了這麽敷衍的評價,甚是不滿意:“什麽叫挺好的!”那是超級無敵好,才對!


    神隱清手中的劍,通體月白色,劍身的正中央一條深藍色紋痕,內斂在其中,給原本的清淡,增添了幾分味道。


    如果隻看外表的話,真的挺配,但如果配上神隱清的這個呆腦子。


    魏拙隻能說是屎盆子鑲金邊,那靈劍瞎了眼了。


    被他這麽整了一番,自己緊張的感覺也沒了。


    反正對麵那些人,都是自家師尊惹出來的禍端,真要算下去的話,也搞不到她頭上。


    想到這魏拙也懶得去在意了,轉頭看著他手中的本命劍好奇道:“我能摸摸不?”雖然不禮貌,但她真的心裏癢癢。


    神隱清聽到這,就此沉默,慢慢地把自己手中剛拿到的寶貝兒,往身後塞了塞。


    “……”魏拙繼續試探,“要不我把我盒子裏的給你摸,咱倆換著來?”


    後者,眼神一轉,明顯動心了:“……能嗎?”


    也不知道那盒子裏的劍,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別人竟然一點都看不到。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魏拙大大咧咧地打開盒子,摸著劍柄邊緣反手遞給他:“怎麽不能,你試試!”反正不是她自己的劍,給人摸一摸也沒事。


    神隱清聞言,虛空摸索著上手。


    奇怪的是,魏拙看到他的手已經杵在劍柄的上方了,可就是下不去:“你是不是不行啊?”


    神隱清:“握不下去……”他已經很用力了好不好?


    這虛空處,仿佛就跟有阻礙似的,不讓他下手。


    魏拙聞此,疑惑地把劍收了過去,然後從左手換到了右手:“沒有啊?”這不挺好拿的。


    神隱清的身份,估計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


    那可是神隱宗掌門的兒子,身份擺在這裏,他們就算不認識,也不能跟人家交惡。


    在場的幾個華服子弟,就這麽看著他倆,跟個傻子似的,互相虛空索劍。


    剛才那個懟魏拙的女孩,本來還想說什麽來著,可她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就被邊上那幾個人,給好聲好氣輪番勸走了。


    而魏拙這裏,還在專注地哄騙著神隱清:“要不我試試你的,能不能被抓住?”


    她現在很是懷疑。


    “萬一能被抓住呢……”神隱清猶豫,並不是太想做這個實驗。


    魏拙聽到這可不樂意了:“那我剛才都大方給你試了,咱不帶這樣的!”


    剛才那個幫她擦臉的女劍修,有點子無語:“要不你倆出去玩?”還有人沒娶到劍呢!


    “可能還得再等等,”魏拙聽到這有點心虛,“這把是撿來的,我還不確定是不是呢。”


    神隱清聽到這兒,趕緊把自己手裏的本命劍往後塞了塞:“你都說了這是撿來的,可不算是你的劍,咱倆的交易不公平。”


    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狡詐,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神隱清是自家掌門的兒子,女劍修不好說他什麽。


    她轉頭朝魏拙伸了伸手:


    “給我試試,如果我也握不住的話,那這就是你的劍。


    每個劍認主的狀態都不同,可能你手裏的這把有點特別。”


    魏拙:“……”


    這把劍她並不討厭,就是自己心裏沒個底,畢竟來的也太意外了。


    魏拙思索片刻後,乖乖地遞了出去,指引著那個女劍修摸索上劍柄。


    結果依舊是那樣,後者整個手指都環上去了,但就是握不住……


    女劍修也不再多試,就此收手:“的確是有一股阻礙。”


    魏拙重新把劍收迴到自己懷裏重新打量:“這麽說下來,還真是我的劍哈……”這麽悄無聲息的認主方式,夠奇葩。


    邊上剛才一直在看戲的徐聽寒,也悄無聲息的圍了上來:“要不我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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