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清遲疑:“還能再上去?”


    這麽打下去,真不會讓他們大師兄失了麵子嗎?


    魏拙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麽不能再上去?”劍修連架都打不得了?


    神隱清:“……沒什麽。”可能是宗門之間的規矩不一樣。他放緩自己那大驚小怪的樣子問道:“這就上去?”


    “走啊!”她也早想見識見識許正的這把本命劍威力。


    雖然他想說這有點不合禮儀,但他也的確想見識見識靈劍是什麽樣子。


    魏拙上台時,聽到旁邊剛接下一招的師兄調笑道:“這一劍有意思。”


    另一位師兄也調侃:“讓這小子占到真好處了。”


    這把本命劍真是不錯。


    “不會吧,不會吧,數十人都弄不下來他?看來諸位師兄師姐最近的訓練是懈怠了啊。”魏拙也吊兒郎當的衝著許正舉起劍。


    神隱清:“……”


    周邊的幾個人也懶得理她,等對付完許正再收拾她。


    雖他們都嘴上說是打「群毆架」,可如果十來個人真的都蜂擁而上,許正真不一定接的住這麽多劍招,這樣下來就失了他們原本要打架的意願了。


    在場眾人全都默契的一個個對著他出招,你方唱罷他又登台。


    輪到魏拙時,許正大喘著氣笑罵:“你這小兔崽子也非要來摻和兩腳是不?”自己上來就算了,還把剛來的「新人」也給拖上了台。


    “這不是想見識見識師兄的成光劍嘛!”她是真想見識見識這靈劍到底什麽樣,至於熱鬧嘛,這不是順便湊一湊。


    既然真想要見識……


    許正就認真的給了魏拙一招,當下就讓她捏不住劍翻滾在地。


    “都說了小孩子不要亂逞強。”一個師兄看到一邊嘲笑一邊把她給扶了起來,“一邊玩去吧!”


    神隱清看到魏拙師兄的勸導,站在原地有些遲疑,這樣的情況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魏拙拍了拍屁股,看著猶豫的神隱清催促到:“快點打完,我們快點繼續排隊。”說著又重新站到了隊伍末尾,她就不信了,自己連這一招都接不下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了,不上也得上了,他提起劍先行一禮:“請賜教。”


    許正看著對自己作揖的神隱清,對著自己小師妹撇撇嘴:“看看人家對長輩的態度,再看看你!”


    魏拙撇過臉:“……切!”


    因為這一下子的禮貌,許正把他掀翻在地的時候,溫柔了一些。


    神隱清晃了三下,止住了要往後倒的腳步,重新跟到了魏拙後麵。


    雖然各宗的規矩不一樣,但劍修對實力這件事,統一的都是往死裏較真。


    秘境裏他能不管不顧的撒上這麽多引獸香,就能看出這位內裏,也不是什麽懂得變通的人。


    就這樣,魏拙帶著他就這麽一下午的排在後麵,參加對付許正的車輪戰。


    邊上的其他師兄修為都差不多,隻是他們沒有本命劍的加持而已。


    這麽長的時間,力竭的許正直接認輸:“不打了,打不過了。”


    其他弟子聽到他認輸後,也直接都原地癱倒。魏拙見狀也拉著神隱清趕緊坐了下來。


    可能是成長環境的不同,除了打架之外,神隱清其他的事情都做的一板一眼的。


    魏拙怕不把人給拉下來坐好,他又擱那無聊的光杵著了。


    經曆了這麽兩場對戰,同門的師兄也發現了神隱清這呆萌的性子,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一般。


    “那小子,你天賦這麽高,趕緊好好練練,迴頭爭取把他打敗了再迴自己宗門。”一位癱在旁邊的師兄看著他打趣道。


    神隱清聽著這位師兄的話,覺得不無道理,於是認認真真的應下:“好,我會的。”


    眾人:“……”


    魏拙聽著不服氣:“你們為什麽就不說我,我就不能打他了?”


    旁邊的劉師姐嘲笑:“我們不說,你就不打了?”


    “那倒不是,”聽到這話她才心滿意足,“等我修為和他持平以後,我第一個上去。”


    “那等你有了本命劍,再從這裏說大話吧。”許正打趣。


    “三年太久了,我覺得我明年就成。”本命劍她還真不一定會選,畢竟自己目前還活不長。


    神隱清看著魏拙,認真思慮了一番:“說不定真的可以。”


    她的天賦很強,如果真的好好修煉,說不定一年之內真能突破到金丹。


    “你看,還是有人有眼光的嘛。”她聽到這話,看著諸位師兄笑的賤兮兮。


    劉師姐休息夠了,站起身笑道:“那感情好,要不咱們再來打一場?”


    雖然這一下午魏拙被掀的腰酸背痛,不過麵子放在這裏,她依舊嘴硬:“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劍道第一天才!”


    所有人看到這都立馬翻身起來,原地清出這個台子,看熱鬧不嫌事大跟著起哄:“打起來,打起來!”


    神隱清看著台上齜牙咧嘴的魏拙,對著身邊人好奇的問道:“她,所修劍之道是哪條。”自己實在是看不出來魏拙到底用的是什麽劍道。


    “這個嘛,小子要不要打賭猜一猜?”許正聽到這笑的神秘莫測。


    神隱清疑惑:“為什麽打賭?”你們是同門難不成連她所修的道都不清楚?


    邊上一位師兄幫著迴答:“因為我們也不知道。”


    神隱清:“……”竟然真不清楚


    台上魏拙一邊揮劍,一邊齜牙咧嘴:“師姐你框人!”


    劉師姐笑的賤兮兮:“我這次又沒說要壓製修為,是你自己找的,可別賴我。”


    這休息也都休息夠了,看別人打了這麽久,就這麽一直賦閑在原地也不是個事,


    所有人都開始各自散開,而呆呆愣愣的神隱清率先被一位師兄挑走對練去了。


    今天除了多了個「新弟子」之外,和往日裏也算沒什麽區別。


    後邊魏拙打上了頭,後來她自己衝的太快摔了個大屁墩,把腿都摔瘸了。


    人生十之八九多有不如意,她望天仰頭歎氣。一下午不是被打就是在認輸,還是當個廢物吧。


    晚上的時候,元清野早早的去路口堵住了她,他倆之前說好了要去一起拜訪新鄰居來著。


    “要不然你先去洗洗?”這個邋遢樣子去見鄰居有點不好吧。


    魏拙坐在劍上晃蕩著,生無可戀:“不用了,新鄰居就在後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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