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幾人配合的完美無缺。


    可畢竟巨蠍的修為擺在這,沒有視野的情況下,它反而是憑借自己元嬰修為的感知,猛的一個甩尾直接刺中了兩個劍修。


    同隊的符修見此,立馬撕裂縮地符,把兩個受傷的劍修搬了迴來。


    同行的丹修立馬上前探視傷情。


    “無方,給我加陣。”見同伴受傷後,灰發男子開始蓄勢。


    所有人聽到這開始立馬改變隊形。


    陣師立馬收起布在其他人身上的小陣,然後全加之在他身上。


    這神隱潺算是神隱宗近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天生劍骨讓他在劍道造詣上,如天邊濯濯清月,冷清又使人望塵莫及。


    可偏偏有這樣身懷天賦神通的他,在劍道之路,更是異於常人刻苦。


    他的師尊給他的評價隻有四個字:“道心圓融。”


    這四個字出來時,宗門上下嘩然,這四個字,算是對一個修士最高的評價。


    彼時,神隱潺使劍揮出一個假動作,閃到巨蠍身後,劍身泛起銀光,積蓄起的劍意如浪潮一般,越疊越猛。


    隨著劍招的推出,劍氣撕開頑鋼似的蠍甲,蠍尾處露出粉色血肉。


    一劍過後,神隱潺浮在空中,與那雙尾蠍繼續對峙。周圍的弟子見此也都跟在其身後,集體與這妖獸對峙。


    最終雙尾蠍感知占不到便宜,吃痛逃走……


    神隱宗這隊剛打完勝仗,鍾聲就隨後響起,第一名已被奪得。


    可看到這一幕的修士,已經顧不得第一是誰,都還在迴想著,那灰發男子的最後一劍。


    這幾人雖然沒有將巨蠍徹底斬殺,但他們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金丹越級戰元嬰。


    秘境邊,神隱宗的長老看著投影石,好似遺憾,實則炫耀:“你說說這幾個小孩拚勁那麽大幹嘛,就算打敗這隻元嬰修為的雙尾蠍又有什麽用。”


    其他長老懶得搭話,這弟子要是他們宗的,他們也炫耀。


    比賽總會有的,第一也總會有的,可金丹大戰元嬰的事跡,這百年來出不了幾個。


    也有長老潑冷水:“天生劍骨,卻意氣用事,竟拿來逞匹夫之勇。”


    許儀邊上一掃,瞄見那拓黃袖子,又這麽衝的語氣,不難猜到,是那影月宗脾氣暴躁的長老,莊謀。


    “這個年紀,不年輕氣盛,難道等到你這樣胡子花白的時候,再當個匹夫?”神隱宗的長老也不生氣,搖搖蒲扇笑眯眯:“再說孩子們又不是沒有數,還不是拿了前三。”可比你家高!


    “你——!”莊謀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雙肘半頂著椅子,半起暴怒。


    二人同為長老,實力之間也都這麽大差不差,神隱宗長老也不怕他那一套,就看著他,仿佛說:你來啊!


    其他長老見此,連忙過來拉住,打著馬虎眼,製止二人。


    誇讚少年之氣也好,批判有勇無謀也好。可天生劍骨的威力,確是讓人見識到了。


    不僅僅是魏拙他們被震驚,第二天整個客棧的修士都在談論這件事。


    那些神隱宗的小修士聽到他們談論自己師兄,一個個都與有榮焉,神色禁不住的得意。


    “你說咱們的人對上這隊”沈觀瀅低啜一口茶,頓了頓,“有勝算嗎?”


    元清野悶悶的戳著盤子裏的菜根不說話。


    且不說他們之間的配合,就隻那灰衣劍修起手排山的一式,已然讓眾多同階修士望而卻步。


    神隱宗這支隊伍,確實是引起諸多的目光。


    一上午的時間,客棧裏對這件事討論的聲音,慢慢的少了起來。


    纖雲宗那個脾氣最爆的小姑娘,懷裏抱著一隻油光水滑的黑貓迴到客棧,也不知在哪弄得。


    小姑娘應該是非常喜歡那貓,連自己頭上那串漂亮的紅寶石額飾都戴在了它脖子上。


    這貓的皮毛原本就亮如黑綢,那紅寶石披在頸部,更顯的剔透。


    也不知這貓是什麽品種,尾巴比常見的貓大出一圈,貓耳一圈炸著細小的白毛,更襯得乖巧,引得周圍的小姑娘連連側目。


    沈觀瀅也被吸引住,非要牽著魏拙過去看。


    纖雲宗的小姑娘也不吝嗇,把貓放在桌子上供人觀賞。


    那黑貓也不怕人摸。


    沈觀瀅小心翼翼的上手摸了一把後,開心的揪著魏拙的衣袖晃呀晃示意魏拙也摸摸試一試。


    魏拙笑著衝小貓勾勾手指,小貓愣了一瞬,還是把頭伸過去,魏拙捏了捏貓耳,摩挲著它耳圈的白色絨毛,不得不說手感挺不錯。


    “的確很有靈性。”魏拙看著乖巧的小貓不吝嗇的誇讚。


    那小東西很靈性,被人圍煩了後,它就貼著主人喵喵不動。


    小姑娘抱走貓後,魏拙才拉著依依不舍的沈觀瀅迴到位置。


    被坑過的一些修士,也吃到了教訓,開始找來本地人的服飾穿上再去外麵晃蕩。


    魏拙去交第二批貨的時候,攤主衝著她開玩笑:“這兩天那些修士學精了,也換上了咱們的「皮」。”


    魏拙捏著兩個戒指一邊探查,一邊迴答:“看到了。”


    這時小販試探到:“我看你也是從那個客棧的方向來,不會你也……”小販摸索著下巴試探魏拙。


    魏拙也懶得管他的試探,拽了拽蒙在臉上的麵罩冷聲:“哪裏來的重要麽?”


    小販雙手揚起來訕笑:“大妹子,咱這不是說個玩笑嗎?”


    小販現在確信魏拙不是那夥沒見過世麵人裏的一員。


    換皮不換骨,普通修士就算換上了他們本地人的「皮」,可他們那講價說話生澀的樣子,一聽就能聽出來。


    魏拙可不一樣,她有著本地人的精明色和勢力樣。


    而且她甚至比普通人多了一分底氣,小販斷定魏拙身後的背景不簡單。


    魏拙沒管小販怎麽想,確認東西無誤後,給他定下時間:“三天後找你。”


    “要不要做筆大的?”小販試探。


    魏拙聽到這側耳:“怎麽個做法?”


    小販捏出第三個儲物戒:“這裏麵的東西,能做嗎?”


    魏拙探查完後內心驚住:恁多,要了他們幾個小命也做不出來啊。


    她依稀辨認出裏麵還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中級煉器材料。


    魏拙重新把戒指遞迴去:“我需要請示一下。”


    這下小販更相信魏拙背後有大人物了,把戒指重新藏到懷裏:“靜候佳音。”


    魏拙收好兩個戒指,表麵上淡定轉頭迴去,內心實則慌得一批。


    人家以為她有背景,家底都要掏出來和他們拚一把,可誰知道他們攏共就四個小屁孩。


    不僅是這個小販想要衝一把,其他商販也一樣,這段時間他們都在拚命的從暗下的渠道收法器丹丸,要囤起來。


    雖然伏靈山限製所有法器丹丸甚至是符籙的品階,但螞蟻多了咬死象,東西品階雖低但耐不住量多。


    大比分為三場,每隊弟子給的資源有限,每比完一場,都會消耗不定數的丹丸法器,符籙,以及布陣材料。


    現在第二場結束,多數隊伍的東西都耗得差不多,隻能在第三場大比之前來山腳補充,那些小販就等著現在坑一筆呢。


    魏拙迴去立馬把幾人喊過來,把這件事複述了一遍。


    “那你說怎麽辦,”褚然攤手,“我們跟著你做就好。”


    剩餘兩人也點頭同意。


    魏拙拿出兩隻戒指:“把這次給的材料昧下來,你們把各自需要的拿去一半,留一半先放著,以防萬一。”


    分完東西後,這幾天四人不打算再出門。


    日常除了修行,就是坐在客棧前堂,喝喝茶,打打賭,偶爾看看那纖雲宗的小姑娘溜溜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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