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沒有刺中江北冥,韓瀟身旁的幾個暗衛也解決了自己的同伴,深知自己這次行動失利。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趕緊往水裏一跳,打算撤退。


    江北冥看著懷中流血不止的秦桑,眼神嗜血的盯著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冷聲吩咐道:“抓住那些刺客,格殺勿論。”


    秦桑中了劍之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昏迷。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江北冥也沒閑著。


    除了照顧昏迷的秦桑,他把搜集到的證據一起交給了滕王。


    這些證據包括:江光耀購買兵器,密謀起兵謀反的。


    還有許多徐側妃和滕王座下僚屬互相來往勾結的。


    以及,徐側妃暗中買通禦醫給滕王下毒的。


    一樁樁,一件件,罄竹難書。


    滕王看到證據後,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聯合他的僚屬密謀下毒害他。


    更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兒子江光耀,竟然盼著他趕緊死。


    死了之後,好接管他的滕王之位和手上的兵權。


    看到這些鐵證如山的證據,滕王仰天長笑,笑完之後心中苦澀難抑。


    他這一輩子,金戈鐵馬,殺伐果斷,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了女人身上。


    他雖然寵徐側妃和江光耀,但是能坐到滕王這個位置上,心智和謀略是在線的。


    在大是大非上,他分得清孰輕孰重。


    女人和兒子再重要,也抵不上他滕王的位子重要。


    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有些人,也就不必留了。


    滕王對江北冥說道:“冥兒,為父知道這些年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逝去的母妃。


    現在為父行將朽木,時日無多。


    自知滕王這個位置,已經有心無力。


    明日,我便上表陛下,推薦你接任滕王之位。”


    江北冥聽完,跪下說道:“多謝父王。”


    滕王抬了抬手,慈愛的看著他:“你身子不好,起來吧!”


    江北冥起身之後,滕王接著說道:“徐側妃狼子野心,勾結我座下將士,又妄圖下毒謀害於我,賜她三尺白綾,自我了斷。


    至於,你二弟。


    他雖是父王的血脈,但犯下彌天大錯,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滕王府亦不能留他。


    怎麽處置他,你看著辦吧。”


    江北冥點了點頭:“孩兒會好好處理的。”


    “還有,你如今已經年過20,即將接任滕王之位,為了我滕王府的香火傳承,你也該娶妃了。”


    江北冥聽到滕王讓他娶妃,心裏有點不太高興。


    他知道滕王可能不會接受秦桑,但還是說道:“父王,孩兒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秦桑,想娶她為妃。”


    滕王聽到江北冥想娶秦桑,臉色瞬間晴轉陰,滿臉的不高興:“你娶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江北冥趕緊跪下說道:“為什麽?


    她雖然是安平王的女兒,但是已經跟安平王脫離了關係。


    現在為了孩兒,來到北齊,又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孩兒不想負她。”


    滕王重重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喜歡她,也知道你們兩情相悅。


    可是,我滕王府決不能娶敵人之女。


    如果你實在喜歡,可以把她留在身邊做個小妾,當王妃,她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父王。。。”


    江北冥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滕王強硬打斷:“下去吧,這件事情,別再提了,我不會同意的。”


    滕王說完這句話,已經有些上不來氣,勉強擺了擺手,讓江北冥迴去了。


    有滕王手下的兵將協助,江北冥很快就穩定住了滕王府的局勢。


    江光耀被江北冥親手砍殺,徐側妃自縊後被千刀萬剮。


    滕王上表的奏折很快被北齊皇帝通過,江北冥被北齊皇帝冊封為新任滕王。


    秦桑昏迷了十幾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紫竹院的床上。


    江北冥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頭,神情看上去十分憔悴,像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息。


    看到秦桑醒了,江北冥驚喜的看著她:“桑兒,你醒了。”


    秦桑點點頭,發現自己虛弱的厲害,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嗓子也幹得很。


    她嗓子有些嘶啞的說道:“我想喝水。”


    “好,我這就給你倒。”


    江北冥趕緊起身給秦桑倒了水,扶起她,喂她喝水。


    直到秦桑擺手說不喝了,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楚暮秋聽到秦桑醒來的消息,風風火火的邁步走了進來。


    秦桑看到楚暮秋,還挺意外。


    上次見楚暮秋的時候,他還在盛國,沒想到這才多久,就迴到了北齊。


    楚暮秋看到秦桑醒來,笑著說道:


    “秦小姐,你可知道你這一昏迷就昏迷了大半個月,可把北冥給急壞了,連夜飛鴿傳書把我從盛國叫了迴來。”


    秦桑迷茫的看著江北冥,她昏迷了那麽長時間嗎?


    她記得自己中了黑衣人一劍之後,太困了,就睡了過去。


    誰知道,這一覺就睡了半個月。


    這些天,江北冥肯定急壞了。


    想起自己替江北冥挨了一劍,秦桑趕緊悄悄問小渣【小渣,江北冥的好感值上升了嗎?】


    【主人,上升到95%了,你昏迷不醒的日子裏,江北冥日日自責,感覺他挺可憐的。】


    【那我也很可憐呀,你看看你,又是讓我跳崖,又是讓我擋劍的,天天虐我,把我虐的死去活來,你怎麽不可憐可憐我呢?】


    小渣聽秦桑那麽一說,覺得心有愧疚。


    【好吧,好吧,我可憐你,給你一粒萬靈丹,讓你盡快恢複,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秦桑跟小渣聊天的功夫,楚暮秋已經給秦桑把完了脈。


    江北冥看他眉頭緊蹙,趕緊問道:“怎麽樣,毒素有減輕嗎?”


    楚暮秋神情凝重的說道:“減輕了一點兒,但是依然不容樂觀,“魂消”毒性太烈,恐怕。。。”


    “恐怕什麽?”秦桑趕緊問道。


    楚暮秋笑了笑,說道:“恐怕你還要再多躺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說完之後,他對江北冥招了招手。


    江北冥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他跟著楚暮秋一起出去。


    在稍遠一點的走廊下,楚暮秋告訴江北冥。


    “秦桑身體裏的毒已經遍布全身,即使用最好的藥材維持,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也撐不過一個月。”


    江北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讓人盡快找解藥的。”


    楚暮秋安慰他說:“北冥,我知道你喜歡秦桑,可有時候也不能太過強求,我從未聽說過“魂消”有解藥。”


    江北冥眼神堅毅的說道:“魂消”既然是人造出來的,那造它出來的那個人,肯定知道解毒的方法。


    我隻要找個那個製造“魂消”的人,就能找到解藥。”


    他這個人,生來不信天命。


    隻相信自己!


    他隱忍這麽多年,連徐側妃和江光耀都絆倒了,他不信,還能難在一個“魂消”上麵。


    趁著江北冥和楚暮秋出去的功夫,秦桑悄悄服下了萬靈丹。


    小渣說萬靈丹可解百毒,她身上現在的這種劇毒完全可以解掉。


    服下萬靈丹一會兒,秦桑就覺得自己好多了。


    但是為了不讓江北冥發現端倪,秦桑還得裝作自己虛弱的樣子。


    人設不能崩!


    否則,她中的劇毒一下子就解了,容易引起懷疑。


    江北冥迴來的時候,看到秦桑從床上下來了,正坐在桌邊吃糕點。


    他想起楚暮秋說的,找不到解藥,秦桑隻能活一個月,心裏不禁悲從中來。


    怕秦桑發現什麽端倪,他強顏歡笑的說道:“桑兒都喜歡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去做。”


    “我想吃紅燒肘子,蔥爆牛肉、蒜香小排,鬆鼠桂魚、上湯娃娃菜,金風玉露湯。。。”


    秦桑報了一大堆菜名。


    昏迷這半個月沒吃東西,快餓死她了。


    江北冥見她胃口這麽好,揮手招進來一個下人,讓廚房按照秦桑想吃的去做。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席間,江北冥一直給秦桑夾菜。


    而他自己,卻沒有吃幾口。


    秦桑見他不吃,問道:“你怎麽不吃?”


    他桃花眼勾了勾,笑道:“我喜歡看著你吃。”


    “你也吃啊!”


    秦桑往江北冥碗裏夾了一堆菜,語氣強硬的說道:“這些,你必須給我吃完,否則,我就生氣了。”


    江北冥笑了笑,說道:“好,我吃。”


    吃完飯,江北冥抱著秦桑迴床上躺著。


    秦桑閑來無事,伸出小手摸了摸江北冥英挺的鼻尖,嗓音嬌軟的說道:“江北冥,你真會長,你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子。”


    江北冥垂眸,好看的桃花眼繾綣的看著秦桑,翻起了舊賬:“以前,你不還對外人說盛淵好看。”


    聽到這句話,秦桑才意識到某人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盛淵哪能跟你相比,他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江北冥被這句話取悅到了,高興的說道:“真的嗎?在桑兒心裏,盛淵真的不如我?”


    秦桑趕緊說道:“盛淵不如你,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


    “可是,你以前那麽喜歡盛淵。


    我看到你追在盛淵身後,對他各種討好。


    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了…”


    為了防止江北冥再翻舊賬,秦桑趕緊伸出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略有些冰涼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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