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展現暴力和威儀,出手傷人,這是最為簡單和有效的手段,亦是特姆蘭奇皇室衛隊的衛隊長大衛·西迪拉姆克他最為喜歡的一種宣揚自己身份地位的方式。


    他喜歡看著那些個低賤的、困苦的城市居民倒伏在血泊裏哀嚎著的模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炎熱的夏天裏有人為其送上了一杯涼爽甘甜的西瓜汁,無論是那種拳拳到肉的觸感還是骨斷筋折的聲響都讓他感到十分的沁人心脾。


    所以,哪怕是在麵對那些個並不值得他親自出手的些微事件之時,大衛·西迪拉姆克他仍舊會堅持的奮鬥在維護雲海京治安秩序的第一線,並且從不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特殊而有所收斂,更不會在乎那些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機鏡頭和記者群體。


    畢竟,如果他們識相的話是不可能將其所見的這些個內容刊登的報紙上來著。


    而倘若他們不識相的話,他們是沒命將這些個內容刊登到報紙上來著。


    這就導致了哪怕是居住在雲海京內的人們在長期以來都以為他們的皇室衛隊衛隊長、雲海京巡查司的“提督大人”乃是他們的青天大老爺,即便是偶有那些個受其摧殘的人們現身說法也會被認定為是有人蓄意詆毀、打擊報複,更是很快就會將他們給舉報給那些個皇室衛隊的成員們以領取獎勵。


    然而,今天的這個場合多少是有所不同的。


    亦或者說,至少蘭科他是覺得今天的這個場合多少是有所不同的,哪怕他明知大衛·西迪拉姆克的行事風格也自認為對方應該有所收斂。


    畢竟這裏是雲海京的上城區,畢竟這裏是機械工程與設施維護司的施工現場。


    他們同屬於特姆蘭奇的公務部門,大家也都總歸是在為特姆蘭奇皇室做事,對方總該相對來說客氣一點。


    可惜的是,身為特姆蘭奇皇室衛隊衛隊長的大衛·西迪拉姆克,他非但沒有有所收斂,反倒是還變本加厲的在損毀了其所在的奇跡建築用工現場的維修建材的同時,徑直將那些個重達千斤的建築材料給推倒在了那些個因為得到消息而不斷匯聚過來的檢修人員們身上。


    由於大衛·西迪拉姆克的力量控製的“恰到好處”,所以這些個被建築材料給迎麵砸落的施工人員們,他們普遍都經受到了他們此生最大的痛楚,但偏偏又在一時半會兒間難以得到解脫。


    如此暴虐的場景頓時引起了場內的絕大多數用工人員的不滿,他們樸素的唿喝著要求站在他們對麵對其冷眼相待的皇室衛兵們給他們一個說法,甚至於要求他們喊來“大衛·西迪拉姆克”來替他們做主,為其主持公道。


    奈何,此刻站在他們對麵的大衛·西迪拉姆克就是他們的“王法”、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公道”,等待著他們這些個隻是想要養家糊口的人們的是對方足以開山裂石的鐵拳,是特姆蘭奇皇室衛隊的衛兵們無比鋒銳的槍械。


    鮮血毫不留情的灑滿了站在眾人麵前的幾位機械工程與設施維護司幹事的生前身後,這些個手持利器的家夥們甚至容不得他們說出一絲一毫的質疑和不滿,劈頭蓋臉的重擊亦是使得在場的這些個雖然並不能夠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卻也絕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們,他們終於認清了現實。


    在當蘭科和江夏抵達檢修現場的時候,幾個早前經受到建築材料碾壓的務工人員們他們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從始至終,本該保護他們的這些個雲海京巡查司的工作人員以及特姆蘭奇皇室衛隊的衛兵們,他們就站在距離這些人的不遠處冷眼旁觀著,哪怕是有人企圖將其送到就近的醫院內進行治療都被他們無情的拒絕了,甚至於還打傷了那些個並未存在任何言語衝突的可憐人們。


    “大衛司長,有什麽問題你大可以去和我們這些個機械工程與設施維護司的管事人員來說,直接出手打死打傷我們司裏對外雇傭的員工,這就有點過了吧?”


    沒等江夏開口說話,在看到了現場慘絕人寰的情形以後,身為總務辦公室二把手的蘭科他便已經神情嚴峻的推開了企圖阻攔眾人腳步的幾個皇室衛隊成員,並且將一道道溫和而沁潤的乳白色華光打入到了那些個受傷的用工人員身體當中。


    這些道溫和而沁潤的乳白色華光帶有著濃鬱的生命氣息,就好像是上天賜予人類的治愈係瑰寶,哪怕是那些個已經陷入到彌留之際的人們在得到了它們的滋養以後麵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紅潤,甚至於有一部分已經變得殘缺的身體都開始生發出一簇簇稚嫩的肉芽,粘合上了他們已經爛成肉泥的殘軀。


    “是新生神力!是主教議會的大人們嗎?威廉他們這迴看起來是有救了!”


    伴隨著這種奇特現象的出現,本來已經陷入到沉默死寂當中人群頓時爆發出了山唿海嘯般的唿喊聲,其中蘊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委屈和無助,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為此動容,怎奈他們所將要麵對的敵人乃是一群喪心病狂的豺狼、毫無人性的獵犬,即便是這專屬於特姆蘭奇皇室宗廟嫡傳的新生神術都難以使之其望而卻步:


    “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咱們特姆蘭奇皇室聲名遠播的那位不務正業的歲親王庶子啊?來,你要是今天擱著裏管我叫一聲叔叔、再乖乖的當著在場的這些個土雞瓦狗們給叔叔我磕上幾個響頭,那我還可能稍微給你那不爭氣的老爹一個麵子,放場子裏的這些個作奸犯科、圖謀不軌的家夥們一條生路。否則的話,就憑他們剛剛衝擊皇室衛隊的罪行,我便可以將他們全部都給就地正法了!”


    此言一出,看著大衛·西迪拉姆克有恃無恐的模樣,並不擅長技擊和貼身肉搏的蘭科,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毋庸置疑的是,相比於重權在握的對方,無論是他的那位便宜老子歲親王,還是身為親王庶子的他,都沒辦法真正的去起到阻攔對方的作用,隻能夠將希望寄托於對方會有所顧忌,害怕自己會到皇庭和宗廟之內參他一本。


    然而,對方此行顯然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更是知道他們機械工程與設施維護司並沒有什麽可以觸動天聽的後台,遠不及那些個受此影響而在這些天裏步履維艱的達官貴人們的人情重要。


    麵對如此情形,為了那些個工匠差人們的身家性命,蘭科的膝蓋骨不由得就軟了下來,整個人也是變得精氣神全無,不複之前的冠冕堂皇。


    亦是在此危難之時,他的身旁傳來了一聲讓人安心的話語,就好似那人從來都未曾遇到過任何不可力敵之事物似的:


    “原來,現在哪怕是特姆蘭奇皇室的一條狗都可以向主人呲牙咧嘴了嗎?看來這事兒還是得我親自出馬解決啊!”


    說出這話的自然是江夏,他當然也具備這樣說的資本,畢竟如果不是礙於那皇家園林內的人太多,哪怕是特姆蘭奇皇室的現任宗廟首腦、那位輩分奇大的滄桑青年都已經被江夏他給當場揚了。


    可是,大衛·西迪拉姆克又如何認得江夏他這麽一位憑空出現在特姆蘭奇大陸上的“異大陸天尊、六道宗魁”?


    所以,在看清了自己麵前的乃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以後,他不由得笑出了聲,更是無比囂張的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主教議會的哪個樞機主教、宗廟內的長老人物膽敢在此大言不慚,原來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外鄉仔。今天我還就把話放在這裏了,別說是你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畜生,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說了不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星空世界:你管這叫簡單難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段某到此一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段某到此一流並收藏星空世界:你管這叫簡單難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