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東西,你特麽的是到底有多想讓我死啊?!還好小爺我保命手段一流……”


    光芒散盡,從赤焰錦緞流明袍的內裏逐漸的浮現出來了一個麵色蒼白的黑袍青年,甫一登場他的言語之中就充滿了含星極高的竭誠問候。


    反觀眷族大祭司胡圖,他在看到了黑袍青年的身影以後,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凝重,提拎著權杖的手亦是因為震蕩之環被弑神之槍浮爾多利特打碎所帶來的衝擊而略微顯得有些顫抖,唯一未曾改變的就是其內心當中仍舊在不住漫延著的瘋狂殺意:


    “月影破界術?看來你就是暗影教派的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嘍?”


    “拿遁術去依附在火神套裝之上來規避浮爾多利特的毀滅神力也虧得你能夠想得出來。”


    “不過,我倒是未曾想到你們暗影教派和火神教派竟然會為我這麽一個已經快要入土的糟老頭子摒棄前嫌、既往不咎。”


    “既然如此,真正的熾陽神使也就別再繼續藏著掖著了。我可不信你們都已經準備的這麽充分了,還會不知道安泰那家夥他是絕不可能離開眾神廟那龜殼的。”


    一邊說著,那身高上百丈的原神真身開始伴隨著胡圖的戰鬥策略的轉變而逐漸縮小到了僅僅隻有百十來米,徹底的將之其原本的身形給覆蓋到了那片流轉有萬千神性氣息的巨大身影當中。


    而在聽到了胡圖的話以後,從位於蔚山山腳的密林深處飛出了一道身著玄色短打裝扮的中年男子。


    該中年男子的樣貌與之其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他早前所幻化而成的熾陽神使如出一轍。


    毫無疑問,這位一直潛伏在眾神廟周邊的中年男子,他才是火神教派的那位新上任的熾陽神使,布馮·謝爾蓋。


    從後方將眷族大祭司胡圖的退路徹底封死,在對方已經為之其弑神之槍浮爾多利特的毀滅神性所傷的當下,自認為已經勝券在握的布馮·謝爾蓋他也不在乎去和對方閑聊幾句,倘若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自是最好:


    “大祭司此言差矣,暗影教派助我肅清宵小,那等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又如何能夠比得我們現有之同氣連枝?我看您莫不如還是追尋我教先輩之步伐,束手就擒的好。負隅頑抗隻是給這星火城內百姓們平添禍事。”


    可惜的是,身為眷族大祭司的胡圖他顯然不是偶像劇裏的那些個愚蠢的會相信反叛分子繳槍不殺謊言的偽善之人,而是敢於向平安縣城高唿開炮的李雲龍。


    哪怕是腹背受敵,哪怕是熾陽神使布馮·謝爾蓋與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都有著堪比頂級神話生物的事實戰力,他也並不打算就此投降,更不相信他們會大發慈悲的放過星火城內的這些個勞苦大眾。


    然而,熾陽神使布馮·謝爾蓋的話語卻是傳入到了那些個在胡圖的淨化之光庇護下才幸免於難的星火城眾人的耳朵裏,並且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還悄然的開始迴蕩起了源自於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的靡靡之音。


    “什麽?隻要這個老東西投降我們就能夠在兩位大人的手中幸免於難?那他怎麽不去死啊?!”


    “求求你了,你不是主教議會的眷族大祭司嗎?隻要你死了,我們就可以躲過這場災難了,我家小寶才三歲半啊,你趕快聽兩位大人的話去死吧!”


    “哼,我看這老東西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如果他真的是愛護我們星火城內的百姓那就該趁早束手就擒,我看那兩位大人說得沒錯,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他拚死掙紮受傷的也永遠都隻是我們這些個老百姓而已......”


    ......


    數不勝數的惡意被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給映照在了虛空當中。


    聽聞到這些發自肺腑的言語與咒罵,無論是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還是熾陽神使布馮·謝爾蓋都感覺到開心極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被自己一心想要守護的人的背叛更為令人痛徹心扉的事情了。


    這些白眼狼們的存在,它們勢必將會影響到即便在此時此刻都有著冠絕全場實力的胡圖大祭司。


    而等到這些個早就被欽定好的牲畜們在迎接死亡的時候,他們更是可以順勢收割一波負麵情緒。


    此舉簡直可謂是一舉三得。


    念及此處,麵色蒼白的黑袍青年不禁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繼續用言語去刺激著胡圖大祭司他那不甚脆弱的內心:


    “看到了嗎,這就你拚死守護著的那些個畜生們的內心寫照,它們根本就不在乎你到底為它們付出了什麽。更意識不到即便是此時此刻它們都是在你的庇護之下才能夠得以生存。”


    “就為了這麽一群狼心狗肺的家夥們,你有必要和我們死磕到底嗎?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每位眷族大祭司那都是神主欽點的人物,等到諸神降臨,哪怕你切實的阻礙了眾神迴歸的腳步,也依舊可以安享晚年。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非得和我們打生打死、兩敗俱傷?”


    如果說早前奕伽·安泰的話隻是表明了某種可能,那麽在眼下的這一刻,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就可謂是切實的將這種眾叛親離的可能給擺在了眷族大祭司胡圖的麵前。


    麵對著這樣的一群人,要說不悲切,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這一切卻是還遠不足以消弭胡圖的鬥誌。


    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從來都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因為這樣做乃是有利於芸芸眾生,對得起生養他的這片土地。


    戰爭,總是會要死人的。


    打得一拳開,才能夠免得百拳來。


    但胡圖他同樣不得不要去麵對的是,現在他即將麵對的將會是他人生當中最為艱難的一戰。


    他將要在本就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去迎戰兩位神完氣足的舊日支配者。


    可能有人會奇怪了,難道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就並沒有在之前的必殺一擊當中遭受到任何的重創嗎?


    哪怕是弑神之槍浮爾多利特的餘威都使得他神力震蕩,為什麽對方卻看起來毫發無傷?


    那是因為暗影教派的傳承神器,也就是那片本該籠罩在黑袍青年周身的深邃陰影以赤焰錦緞流明袍和鳴金胥蟒燃火靴為根基營造出來一個了短暫存續的“虛界”,並且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借此而通過月影破界術隱藏在了虛實之間的亂流當中。


    要知道,聯通虛實之間的奇異空間乃是一片匯集了整個特姆蘭奇萬千異象的神妙之地,除非弑神之槍擁有能夠貫穿整個特姆蘭奇大陸的能力,否則它是斷不可跨越無盡時空將幻月神使斬殺當場來著。


    當然,施展出此絕技通過月影破界術強製逗留在此通道內的幻月神使洛卡·伊西斯他也並不輕鬆就是了。


    雖然弑神之槍浮爾多利特難以貫穿整個特姆蘭奇大陸,但它想要貫穿那片被暗影教派的傳承神器所營造出了狹小“虛界”卻可謂是輕而易舉。


    因此,事實上,幻月神使的絕大多數神力都被用作於了驅使月影破界術、使之其能夠持續存留在已經和特姆蘭奇大陸再無瓜葛的虛無通路當中。


    此舉可謂是使之其直麵了來自於整個真實虛界的排斥力。


    奈何這種力量它乃是越靠近虛界才會越能感受到一整個天地之力的壓迫,類似幻月神使這般通過秘法逗留片刻絕對不足以使之其傷筋動骨。


    故而,看似隻是弑神之槍毀滅神力遭受波及的胡圖大祭司,他實際上所遭受到的損害,反倒是要比在他的進攻之下勉強苟且偷生的幻月神使要更為嚴重上幾分,其所將要麵對的神力紊亂的情況也絕非一朝一夕便可緩解。


    至於幻月神使,區區神力對於舊日支配者們來說隻要神性不散,那麽身處自然界當中的它們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僅僅隻是此刻插科打諢的須臾,他便已然恢複了將近六成的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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