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


    才有人對丞相提出了質疑。


    他道:“丞相大人這話也不盡然,首先我金國比大慶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大慶手裏有了精鹽跟瓷器當然是想要跟我金國交易,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情況。”


    “當然,我金國也確實是在其中得了利,兩國合作必定是有利可圖才會有後麵更加緊密的聯係。”


    “但是要說這大慶跟我金國撕破臉,臣以為這慶陽帝還不至於會這麽愚不可及,即便是有了跟南崇的合作,他們也不會這樣去做。”


    “目前大慶跟南崇沒有任何的交集,他們不可能比我金國還要先邁出那一步,按照微臣的猜測,南崇的小皇帝一向都謹慎的很,他們絕對不會貿然跟大慶的皇帝達成任何的合作。”


    “所以大慶現在隻有跟我金國合作,才能夠把囤積在手裏的精鹽全部賣出去換成銀子,隻有把精鹽變成現銀才是對大慶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大慶發展必然離不開銀兩的支撐,這一點大家應該都明白。”


    此刻被那人這麽一說,眾人都跟著點頭附和。


    “像大慶這樣的小國,就應該臣服於我金國這樣的強國!”


    “依附於我金國的好處他們應該清楚的很,這次大慶國把精鹽跟瓷器賣給我金國,其實背後的含義就是想要跟我金國搞好兩國關係,好把精鹽賣到我金國來撈銀子!”


    另一人跟著接話。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才道:“大慶國的這些個小心思,我們何嚐看不明白呢?”


    “說白了就是看我金國強大,想要來跟我們換取更多的利益罷了!”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隨後也跟著笑著附和起來。


    “對對對,這話確實在理!”


    “大慶再有精鹽跟瓷器都沒用,最後還不是要依附我金國才能發展起來,他大慶想要越過我金國跟其他各國進行交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金國這些人對於金國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強大如金國,不會把大慶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裏。


    他金國眾臣的眼裏,大慶跟金國根本就無法放在一個同等的位置上麵做比較。


    大慶即便是有了精鹽跟瓷器,那也是窮途末路才想出來的招數,這根本就威脅不到金國的任何發展走向。


    邊境有應翱那樣的悍將駐守邊防線,中部還有金流彩這個皇帝坐鎮,任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跟金國撕破臉。


    明明知道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更加沒有人會去冒犯金國的邊境。


    邊境防線是每個國家都死守的一條國防生命線,一旦這條線被任何國家觸犯,那就是挑起戰事的意思。


    大慶想要在邊境上跟金國搞好關係,精鹽跟瓷器就是他們能夠拿出來的最好誠意,一旦大慶這邊出了岔子供不上精鹽跟瓷器,那兩國的邊境如今就應該是另外一個局麵。


    跟大慶合作這件事,在金國這些大臣們眼裏那就是弱者依附強者的表現,根本就不足為懼。


    小小大慶,豈能越過金國去發展各國海運?


    即便大慶現在還在大張旗鼓的搞什麽造船,大慶沒有造船的技術,也那樣能工巧匠來供大慶皇室驅使。


    所以,這件事一看就是一個無疾而終的事情,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金國眾臣根本就不會把大慶這樣的小國放在眼裏,這精鹽跟瓷器賣給金國也就是給些銀兩的事情,還不足以威脅到金國的任何發展。


    這些臣子們表現的心高氣傲,當然也就讓金國皇帝心裏有了足夠的底氣。


    金國皇帝本意是想要把大慶這個小國給打下來的心思,但應翱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和談的意見。


    這一和談,之後就出了一連串的事情。


    百姓們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大慶精鹽的事情,直接鬧到了皇城,還敲響了二十年都沒見響動的登聞鼓。


    上百個老百姓跪在了京兆衙門口,狀告金國官鹽司貪汙納賄。


    這麽多年都未曾有人敢敲響這麵鼓,卻在嚴冬響了起來。


    皇帝當然要重視起來,當即親自審理這次案件。


    結果就是這次的登聞鼓事件,才讓金國皇帝知道整件事的全貌。


    精鹽?


    瓷器?


    這種東西也是大慶能夠擁有的?


    也就是那一刻,金國皇帝就已經對大慶起了殺心。


    大慶這樣不起眼的小國,可有,亦可無!


    淮河邊上要是沒有了大慶這個礙眼的小國,金國之後的發展必然一帆風順,還能大刀闊斧的搞一搞淮河邊上的漕運。


    隻要金國占據了淮河邊境的控製權,必然能夠徹底的止住南崇的進犯。


    南崇一直都是金國發展之路上的巨大阻礙,也正是因為有了南崇對大慶的牽製,這才有了大慶在兩國之間的夾縫當中有了喘息的機會。


    金國想要發展,第一步就是擴大自己國家的版圖。


    擴大版圖這一點應翱也是同意的,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實施起來,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淮河上遊虎視眈眈的南崇國。


    金國地處南麵大陸最中心的位置,說發展也並不是那麽容易。


    一旦金國有了大動向,南崇必定會覺察到,從而拿出針對金國的策略出來應對這些變故。


    南崇國有三十萬精銳的水師駐守在淮河邊境,就是防著金國搞突襲。


    金國戰船再厲害,也還是不敢豁然在淮河邊境直接開戰,一旦戰事起來,那就就成為整個南麵大陸針對的活靶子。


    整個南麵起了戰火,那坐收漁利的就是北麵三國。


    這絕對不是各國皇帝想要看到的局麵。


    應翱能夠看到這一點,金國皇帝卻未必能夠看出來,他的眼裏隻有大慶精鹽跟瓷器帶來的巨大利益。


    利益這種東西,最好還是自己抓在手裏最好。


    兵權不在自己手裏這已經讓金國皇帝十分不滿了,那整個國家的經濟大權就必須掌握在自己這個皇帝的手裏。


    大慶的精鹽跟瓷器必須要拿下來,還要在應翱稱王之前把大慶拿下。


    金國皇帝腦海當中想到很多種解決辦法,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大慶國跟金國和親,這和親能夠達到的目的簡直不要太多。


    想到之後的種種好處,金流彩咳嗽一聲,又開口道:“大慶的精鹽跟瓷器,我金國必須牢牢的把握在我金國皇室的手中。”


    “跟金國和親這件事,諸位臣工下去好好的籌劃籌劃,三日後給朕一個確切的答複!”


    這話,瞬間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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