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保福看著林峰的神情,沒敢繼續往下說。


    現在整個淮河郡的官員,還是很怕林峰這個新任知州的,不管是在心裏還是在表麵上,他們都怕林峰。


    林峰自然也感覺得到眾人的那些小心思,但他覺得跟下屬官員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打成一片。


    拉幫結派的官員黨最多,看似是抱團取暖其實就是各取所需。


    在林峰看來現在的淮河郡,缺少的就是有頭腦且清醒的官員來執政,整個淮河郡隻有林峰一個人,還不夠,水師建設就是其中最難的一步。


    林峰看著鄒保福。


    問道:“那為什麽不請更專業的工匠到工部來做鑄造師?”


    “現在衙門府庫有的是銀子,你隻管去支取就是。”


    “淮河郡守備一旦展開募兵,需要的兵器跟鎧甲肯定是成倍的增長,徐大人說的沒錯,之後需要的武器會更多,你工部必須要做好這方麵的準備才行。”


    “我現在給你三天的時間找人手,工匠的數目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五百人 。”


    鄒保福聽到林峰這邊肯給銀子,立馬就高興起來。


    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不等林峰再說話,他直接開口應下,“好好好,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在三天之內辦好此事。”


    “別說是五百人,就算是一千人都可以搞定。”


    “大人,我工部有工匠人員上限嗎?”鄒保福又問。


    林峰答話,“上限兩千人。”


    他這話一出口。


    在場的兩部官員,都跟著震驚的張大了嘴。


    就連鄒保福都跟著驚唿,“兩千人?”


    “大人,真的要搞到兩千人嗎?”


    “這麽多的工匠,我淮河郡的守備軍可隻有一萬的名額呀,難道您還有其他的打算?”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


    想要養活這兩千的工匠,一萬的守備軍肯定是做不到的,兩千人每天的消耗就不小,這樣下去最後還是隻有遣散的結果。


    工匠們作用就是鑄造兵器,要是沒有兵器可造他們就等於是白拿工錢,除非林峰還有其他的打算,才能來維持這兩千個工匠的日常損耗。


    林峰看向眾人。


    緩緩開口,“這兩千人,其中五百人是鑄造常用兵器的,另外兩百人是鑄造鎧甲的,另外三百人鑄造特殊武器。”


    “而剩餘一千人我需要特殊人群,他們對我淮河郡的兵器庫來說很重要。”


    “現在步兵跟騎兵都是淮河郡最常見的兵種,我現在想要組建一支淮河郡的新兵種,淮河水師。”


    “所以我還需要造船師,大量的造船師,有多少我要多少。”


    林峰剛剛的話,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他們像是第一次聽到林峰的話一樣,全部呆住了。


    這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裏,此刻,就連兵部的徐守成都差點栽倒在桌子下麵。


    徐守成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太確定的問,“大人,您剛剛說的是淮河水師?”


    淮河水師?


    這個陌生的詞匯,就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淮河對麵就是金人水師,有他們的存在,淮河郡就永遠也別想訓練出比金人還出色的水師。


    所有的官員,此刻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林峰。


    他們眼裏有不解,有震驚,還有一些鄙夷。


    就在此刻。


    林峰再次開口,“淮河水師,是護衛淮河郡最有利的軍隊,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守住我淮河郡的百姓,跟我大慶的領土。”


    “建立淮河水師這件事,現在還隻有你們這些在場的這些人知道,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那毫無疑問就是你們之中的人傳揚出去的。”


    “你們要做的就是聽令行事,別的不該你們那問的就少打聽,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我先放在這裏,希望你們謹記。”


    敲打的話,林峰卻是笑著說出口的。


    這讓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咽了口唾沫。


    徐守成第一個站了出來表態,“大人放心,下官謹遵大人示下,一定讓下麵的人都牢牢的閉緊嘴巴不亂說。”


    其他人跟著就站了起來。


    隨後紛紛拱手附和,“謹遵大人示下!”


    林峰很滿意的點點頭。


    才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擔心什麽,但要是不這麽做,那金人就永遠覺得我淮河百姓好欺負。”


    “你們都是淮河郡多年的老官,應該是很清楚金人的目的,他們就是想要吞並我淮河三郡,各州縣的情況你們也多少都有點了解,百姓們的生活怎麽樣,那是取決於我們這些官員如何治理的結果。”


    “我林峰要是真的不管百姓們的死活,那我一來這淮河郡也不是對著土匪開火,而是應該直接對著金人那邊。”


    “可百姓們要生活,他們從不渴望戰爭,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生活在戰亂當中,戰爭對於他們說是致命的摧殘,毫無反抗餘地的災難。”


    “一邊要護住淮河郡的百姓,還要一邊防著金人的邊境偷襲,我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很難,但再難這件事也必須去做,淮河郡百姓們在看著你們諸位,也同樣在看著我。”


    “做一個毫無作為的貪官可太容易了,但是要做一個名流千古的好官,卻需要付出畢生的努力去更正自己。”


    “我希望你們心裏有淮河百姓,也有作為大慶國官員的那份責任!”


    林峰的一席話。


    徹底的把在場的官員們,給說的羞愧的低下了頭。


    徐守成跟鄒保福兩人最先抬起頭,兩人一對視,眼神之間已經沒有了,之前兩人之間的那種劍拔弩張。


    “大人,鄒保福這輩子沒有服過誰,但是這幾天跟你相處下來,我服氣!”


    “你剛來我淮河郡,就給我淮河百姓們做了這麽多的事,百姓們現在走哪說那,說的全是關於你的話題, 看著他們眉眼之間都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我心裏有愧。”


    “我鄒保福這麽多年占著工部的位置,卻毫無所為,說實在的,我直到今天才心生愧疚。”


    “作為淮河郡的官員,我實在是沒臉站在百姓們的麵前自稱淮河郡父母官,我該死,實在是該死.....”


    說著,鄒保福直接跪了下去向林峰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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