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百姓們的質疑,林峰並沒有生氣,就連臉上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都沒有。


    此刻,他隻感到了無比的悲涼。


    百姓們對官員感到如此失望,這究竟是官員的錯,還是百姓們的錯?


    在林峰看來,這官員們的不作為肯定是首要的問題,百姓們之所以靠不住官員,就是因為這一點。


    百姓們指望不上的官員,那他們就隻能指望自己,最後是生是死那都隻能看自己的命。


    現在林峰做的事情,就是想要取得淮河郡百姓們信任度,必須要讓他們明白一點,那就是他林峰是個有能力的官員。


    麻匪對淮河郡的百姓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不確定威脅因素,那他就把這些麻匪徹底的給端掉。


    讓淮河郡的百姓們安心,安撫百姓們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要是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後麵想要推進的事情那將更難。


    如今整個淮河郡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旦林峰自己走錯一步,不僅保不住自己身後跟著的眾人,就連自己都會跟著受牽製。


    自己能不能安然的走出淮河郡。


    能不能拿迴淮河三洲,都是自己的能力問題,現在林峰對淮河郡幾方勢力有所了解之後。


    他才明白在淮河郡做官有多難,在淮河郡做百姓又有多難。


    淮河郡城是淮河流域周邊大小城鎮唯一座大城,這裏也被稱之為賭城,這裏的百姓們好賭成性,是秦家賭場故意養出來的性子。


    一座賭城,這個實實在在的大毒瘤!


    林峰發誓,他一定要徹底拔除這顆隨時會爆發毒素的大毒瘤。


    看著城門下跪著的百姓們,林峰對著後麵一揮手。


    說道:“胡兵,去把麻匪頭子的人頭給懸掛在城頭上,示威七日!”


    “也讓我淮河郡的百姓們看看,我這個新知州是不是說話算話的剿匪成功。”


    林峰剛說完。


    “是!”胡兵應下,直接騎上馬就進了城。


    這個時候。


    百姓們都跟著叫喊了起來。


    “你們都聽聽,知州大人剛剛說了要把麻匪頭子的人頭,給懸掛在城門樓子上整整七日。”


    “哎呦,這麽說剿匪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麻匪頭子的樣貌,怎麽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騙?”


    “就是就是.....”


    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些話林峰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林峰身後的眾人都跟著皺起了眉頭,想要說話,可都沒在這個時候開口。


    此刻。


    林峰再次開口:


    “諸位鄉親們,你們不認識麻匪的樣子這其中總有人認識他,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證,你們就能明白這是不是真的麻匪頭子。”


    “有我林峰在這淮河郡的一天,就給大家留一個清淨的淮河郡城。”


    “所以從明天開始,我淮河郡要開始肅清城內的賭檔賭坊,實施禁賭令,三月之內,我淮河郡要是還出現一家賭坊,我林峰的名字倒過來寫。”


    “現在我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還請諸位相親們牢記於心,我林峰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開玩笑。”


    “尤其是在對於治理淮河郡這樣的大事上,我絕不手軟。”


    一時間。


    整個場麵靜的出奇。


    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懷疑這個白衣少年說過的每一句話。


    有婦女老嫗在這個時候小聲的錯啜泣起來。


    聲音也跟著慢慢的擴大,緊跟著後麵就傳來了議論的聲音。


    “林大人的這個意思是要禁賭?”


    “這是真的嗎?”


    “聽著這話,好像是這個意思。”


    “好事啊,這才是天大的好事,林大人還沒進城就已經把麻柳溝的匪類剿滅,現在又要禁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可都是大事。”


    議論聲漸漸地大了起來。


    有婦女孩子哭訴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孩子他爹你剛剛聽見沒有,大人說要整治淮河郡的賭坊,我看你之後還能去那裏賭。”


    “林大人可真是我們淮河郡百姓們的大恩人呐!”


    “來任職的第一件事就是剿匪,第二件事就是禁淮河郡所有賭坊,大人這治理淮河郡的力度可真是.....”


    後麵跟著就響起了一陣唿喊。


    但是大多都是女人跟孩子們的聲音居多。


    “林大人是好官!”


    “我淮河郡有了林大人這樣的清官,我們淮河郡百姓的日子也會跟著變好。”


    “力挺林大人,加緊治理禁賭策略。”


    “對對對,力挺林大人在城內實施禁賭令。”


    喊話結束之後。


    就有另一種不和諧的聲音也跟著冒了出來。


    “嘖嘖.....這關賭坊什麽事?”


    “為什麽官府要管賭坊經營這些事情?真是多管閑事!”


    “就是就是,我們自己掙的錢自己花出去,這又關官府什麽事情?真離譜....”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來新官員.....嗚嗚....”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一個老者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被捂嘴的少年滿眼的怒意,看著身邊的老者。


    吼道:“幹什麽?爹,你捂我嘴幹什麽?”


    老者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自己小兒子的臉上。


    狠狠罵道:“你是想死嗎?那是新知州大人,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要找死?”


    “你是不是要把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都給害死你才甘心?”


    “你以為你嗆幾句過了嘴癮舒服了就完事了?你覺得你這樣的賭徒還能去跟官老爺鬥?”


    “民不與官鬥的道理,難道你是不懂嗎?”


    那少年十分不滿的低下了頭。


    “可他剿匪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全城禁賭?”


    “禁賭令又是什麽東西?”


    “難道,這知州大人一來,我們整個淮河郡兩萬多的百姓們就都不賭了?開什麽玩笑?”


    “之前也有官員想要治理淮河郡的賭坊,可你看最後怎麽樣了呢?還不是死的死逃的逃?”


    “照我看,這次也是一樣的,雷聲大雨點小的搞搞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過場而已,其實都是做給我們這些老百姓們看的,你還真的信了這些官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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