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衛華看著李一禕提供的資料。這是一家國內一流的拍賣公司。曾經拍出過國內字畫收藏品的最高價。當時最終的成交價比起拍價高出了近三倍。


    李一禕介紹說最近兩年以來,銀行的一些不良債權,主要是一些抵押品,也是通過拍賣的渠道進行變現。


    拍賣行自然有其特殊的運作模式,銀行也是通過這種手段盡可能的減少一些損失。


    高衛華把聯係拍賣行這件事情交給她以後,李一禕真是絞盡腦汁去聯係拍賣行的負責人。


    她很清楚一旦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業務,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去聯係高衛華。甚至如果拍賣行知道了這個業務的來龍去脈,也許會繞過她去直接和高衛華談判。這樣至少可以省下不少信息費。


    所以,她並沒有驚動係統內部的人員,而是利用業餘時間去拍賣行直接洽談。


    拍賣行自然也有自己的層級,普通客戶和大客戶的待遇截然不同。因此,拍賣行的高層負責人也不是輕易能接觸到的。


    李一禕沒有傻到直接拿著賭石的資料去滿世界嚷嚷。那樣做的結果就是不用一個小時,自己以及自己接觸到的的大客戶的資料都會泄露出去。


    她采用了一個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李一禕在網上很容易地就能查詢到拍賣行高層的資料。她每天下班前都在拍賣行的外麵等著,高層領導自然是有專車接送的,所以她很容易就跟著專車一路到了一家高檔會所。


    還是得益於最近有了高衛華的幫助,她舍得買了高檔化妝品和衣服,她進入會所居然一路暢通無阻。


    功夫不負有心人,李一禕在衛生間門口“巧遇”了拍賣行的高層。一番攀談之後,高層成功地認為她是自己在某個場合忽略了的闊太……


    “你不知道,我搞來的這些資料,是拍賣行根據我的需求量身定做的。他們計劃先搞一個內部展覽。邀請的嘉賓至少是身價百億千億的上市大公司。”


    “然後呢?需要我怎麽配合?”


    高衛華聽她說了一堆,拍賣行無非就是要講一個好聽的故事。借以提高拍品的神秘感或者底蘊。其實最終的目的還是能夠順利的把拍品拍出一個高價。


    在這一點上,拍賣行和高衛華的利益是一致的。拍賣的成交價越高,拍賣行的傭金賺得也越高。


    “這個傭金比例是不是有點高?”


    高衛華看到拍賣行的資料裏寫明了,送拍人需支付2.5%的傭金。如果自己的賭石拍出一百億,那不是要支付2.5億的費用?想想還真是有點肉疼。


    “大哥呀,拍賣行是麵向全球的客戶。你這要求兩個月內上拍,時間緊任務重,我已經狐假虎威的談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李一禕說著,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頁麵給他看。


    “按照國家拍賣法的標準,雙方可以自行商定傭金比例。如果沒有約定的,送拍人和買受人各自向拍賣公司支付不高於5%的傭金……我這是相當於給你談到五折的價格了。”


    “那不還是可以談嘛。咱倆知道要急著上拍,可他們不知道啊。你這麽聰明,再拿捏一下,哪怕再降下來幾個點,我給你把房貸還清都行啊!”


    高衛華心裏盤算了一下,哪怕再降0.5%,那也是五千萬的純利潤。就算自己給李一禕還清房貸,也能多賺四千多萬,那可是三環以內妥妥的一套大平層啊!


    “大哥,你是準備給我豁出去,讓我色誘?”


    “哪有那麽嚴重?你可以把這些資料挑幾張,不小心地丟在他們的競爭對手那裏嘛。我相信,很快拍賣公司就會主動聯係你的。”


    “你也太雞賊了吧。你想給拍賣公司一個假象,我去對方的公司討價還價了……”


    “聰明!我已經準備好給你還清房貸了。”


    “外加清空購物車!”


    李一禕果斷地加了條件。


    “可以,但是總額以一千萬為限!”


    “成交!”


    李一禕說著朝他伸出手來。


    “幹嘛?”


    高衛華有點不明白。診脈的最佳時間是上午,下午他一般是不診脈的。


    “定金啊大哥。我都沒錢買化妝品了。”


    “內個,李經理,我還是覺得最初認識的那個你比較可愛。”


    “比較傻吧?你放心,我已經脫胎換骨了。要不然,你現在檢查一下?”


    “二十萬,一會兒就轉給你。”


    高衛華有點無奈,好像兩個人之間一旦突破了某種界線,很難再迴到以前那種距離。


    “五十吧!最近家裏的花銷比較多。我老公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高衛華心裏歎了口氣,他當然希望李一禕能夠更陽光更積極地工作。可是,現在忽然覺得自己也許為她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行吧,我隨後就轉給你。你們行長最近沒難為你吧?”


    高衛華辦完理財也有一陣子了,不知道對她的工作環境有多少影響。


    “那倒沒有,而且對我好得很。不過,總是提醒我再接再厲。你說她是什麽意思?”


    李一禕說著,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高衛華晚上結束了工作,開著車去鄭爽那邊。下午的時候跟她聯係了一下,鄭爽居然在家開了直播。難怪這幾天都沒有跟自己糾纏。


    他想著過去看看,這個直播應該都有幕後團隊。不知道她是因為無聊,還是想趁著還沒有被影迷徹底遺忘,在互聯網上重新創業。


    而且,謝婷婷那邊也在搭建直播平台,今後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可以實現兩家公司的合作。


    他在腦海裏試想了一下,漂亮的鄭爽坐在法式風格的豪華餐廳裏,優雅地吃著一隻烤豬蹄……


    “媽耶,好像不怎麽搭呢?”


    高衛華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開車,跟在長長的車隊後麵龜速行駛。


    “鈴……”


    高衛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按了一下方向盤上的按鍵。


    “衛華,賀老給我打了電話,要你明天去衛生局參加一個特別的考評。如果通過了,當場就可以拿到職業資格證。你得做點準備,記得明天別遲到了。稍後我讓小玉把地址發給你。”


    “好的師父。您就放心吧,明天肯定不給您丟臉。”高衛華很清楚,這種什麽考評就是走個形式。甚至是有的人想跟他搭上關係。誰讓他是上麵特意打招唿推薦的人呢!


    “從此以後,我也是個有證的人啦,耶!”


    高衛華打開音響,歡快的音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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