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衛華對於韓雪的驚訝並不奇怪。雖然網絡上有很多所謂的攻略,能夠教人辨別女人是否是個處女。但是,那些東西都是似是而非的東西。如果不是他有特殊功能,哪能百分百確定?而且,他發現韓雪還有個問題就是那層膜比較厚,將來真的經曆那一天,勢必要多吃一些苦頭。


    別人經曆一次就破了,也許平時運動劇烈一些都會不知不覺就破了。但是,韓雪也許經曆過幾次都不見得破,所以,痛楚會持續比較長的時間。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聽聽你的故事。但是,如果你隻是來諮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艾滋病隻有少數幾種傳播途徑。性行為傳染、血液傳染、母嬰傳染。而且,現有的治療技術,已經能夠有效阻斷母嬰傳播途徑。所以,即使女性感染了病毒,也可以在醫生的指導下懷孕生育。”


    高衛華雖然在這方麵不是專家,但是現在這些基本的醫學常識,他還是有所涉獵的。


    “我……我確實是跟林俊假結婚的。我們倆有協議,他需要時間辦理移民手續。一旦移民成功了,他會付給我三百萬的補償。他……他不喜歡女人!”


    韓雪終於說出了這個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這一刻她覺得唿吸都順暢多了。


    “那麽,你為什麽會擔心艾滋病呢?”


    高衛華對於林俊是個小受的結果並不驚訝。韓雪即便不是天姿國色,但是勝在足夠年輕。雖然身材瘦弱,但是完全可以繼續發育。而且,既然選擇了和她結婚卻又擱置不用,這裏麵顯然有問題。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林俊在衛生間裏哭過好幾次了。我以為是他感情上有什麽挫折。因為他的公司已經上市了,很快他就可以實現財務自由了。”


    “你的損失費也快拿到了!”


    高衛華說著歎了口氣。


    “是的,您特別瞧不起我吧!”


    韓雪也慘笑了一下。


    “我沒有資格瞧不起任何人。但是,你們年輕人把自己的青春明碼標價,確實讓我覺得有點痛心。因為青春本應該是無價的。”


    “那是書本上寫的東西。現實中,任何東西都有價。包括良知!”


    韓雪不願意去跟別人過多的解釋什麽。她覺得如果高衛華去過他們家,也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靠著她自己去努力,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能力賺到三百萬。何況,她隻需要付出五年的時光。


    “我不是道德評判官,所以,也沒資格去評判別人的對錯。何況,我自己現在也隻是個窮屌絲。”


    高衛華的手裏拿著一杯水。這個保溫杯還是黃琳琳送給他的那個。


    “繼續說吧,林俊怎麽迴事?”


    高衛華的心裏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有時候會讓我幫他化妝。但是最近他總是躲躲閃閃的樣子。上周我偶然發現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紅點。就像起了皮疹一樣的,一片一片的粉紅色。我以為他是得了皮膚病,就去網上查查是否會傳染。誰知道,網上看到了很多圖片,跟他的症狀很像。應該是艾滋病的初期症狀!我嚇壞了,又不敢去問他,實在忍不住了,才過來找您諮詢一下。”


    “他還在跟別人……”


    高衛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繼續出去,那就涉嫌故意傳播,那可是犯罪行為!


    “他自己知道嗎?你沒有發現他在服用什麽藥物?”


    高衛華覺得事情有些複雜。要麽是林俊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要麽就是破罐子破摔在進行報複!


    “我們倆一直都是分居的。他在三樓住,我住二樓的客房。”


    “狗日的,年紀輕輕的就賺大錢了,偏偏搞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老子拚死拚活的幹了三個月,隻能買個一平米的住宅。換成別墅的價格,估計隻能買一平方尺吧!”


    高衛華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沉不住氣了。照這個速度下去,自己猴年馬月才能實現財務自由?


    胡麗麗給自己下了指標,買不到“大物件”,自己不但沒有資格去追求她,也跟本沒機會一親芳澤!


    “高師傅,您說我該怎麽辦呢?我現在都不敢去見他爸媽,生怕自己說走嘴了。”


    韓雪也覺得自己很矛盾。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多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向末路。但是,一旦說破了之後,自己的賠償金也就泡湯了……


    那也是自己無法承受的結果!


    “你跟林俊平時有交流嗎?”


    高衛華覺得解鈴還需係鈴人,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林俊自身。


    “很少。他其實工作責任心很強。那個遊戲公司,他算是付出的最多的人。我當年在公司工作的時候,其實是很佩服他的。他迴家以後也基本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有時候還會在家裏加班到深夜。”


    韓雪當年隻是覺得這個林俊白白淨淨的,說話也很柔和。但是,從沒想過他會是這樣的取向,而且,自己還會跟他有這樣的關係。


    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您能不能想辦法救救他?他雖然跟我們所認為的正常人不一樣。但是,他是個努力上進的人。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韓雪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又掉落下來。


    “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麽。你也知道,如果他真的得了艾滋病,那是世界級的絕症。我肯定是無能為力的。不過,現在的治療方法很多,而且很多人感染病毒以後,依然能夠生存幾十年。也許他會等到這個疾病被攻克的那天。”


    高衛華並不是在給韓雪畫大餅。現實中確實有很多的實例。但是,那需要強大的財力做支撐。好在林俊顯然還是幸運的。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確定林俊是否真的得了艾滋病。然後再確定如何對待。很顯然,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你就是那個至關重要的人。”


    高衛華覺得還是要讓韓雪去跟林俊溝通。人心都是肉長的,林俊跟韓雪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四年多,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有了感情,何況是個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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