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衛華第二天早上起來,去街角處的包子鋪吃早餐。


    陳鵬這隻舔狗又屁顛屁顛地在那裏幫忙。


    高衛華總覺得這個包子西施不是個簡單的人。


    雖然她看上去年齡不大,跟陳鵬差不多都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高衛華觀察她的身材,卻不像陳鵬吹噓的那種,是個逃婚出來的大姑娘。


    但是這種東西他沒辦法去求證,更不可能跟陳鵬明說。陷入愛河中的人是零智商,體現在陳鵬的身上,怕是個負數。


    “哥,要不我還打算去找你呢。這麽巧,你就自投羅網……不是,自己上門了。”


    陳鵬說著賤兮兮的湊過來。


    “咋了,吃了蒼蠅屎了?我怎麽看你小子沒憋好屁呢?”


    高衛華本能地捂住了裝錢包的褲兜。


    “別怕,我這次不是借錢。是小娣不舒服。”


    “小弟不舒服你去醫院檢查呀,我特麽也不是性病科的。”


    “啊?”


    陳鵬被高衛華說的話給噎住了。急忙解釋。


    “小娣是她的名字。她大名叫黃阿娣,女字旁那個娣。”


    陳鵬說著指了指正在一旁包包子的女人。


    “她最近身上來那個,一直也不幹淨……”


    高衛華翻了個白眼,差點被包子噎死。趕緊喝了一口餛飩湯順順。


    “你小子吃錯藥了吧?我是推拿按摩的,你讓我咋弄?發氣功給她止血?”


    高衛華氣得半死,卻又差點樂出聲來。


    “不是,哥,我表嫂不孕你都能治,她這不是小事嗎?”


    陳鵬依然執著,高衛華嚴重懷疑這家夥是為了省錢!


    “你咋知道她那個一直不幹淨?你倆……”


    高衛華說著,給了陳鵬一個眼神。


    “哎呀,我這不就是著急這個嗎?你說,商場也逛了,電影也看了,小手也牽了,還……還親過一下。我就想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但是,提了幾次,她都說親戚沒走呢!”


    陳鵬顯然是真的著急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你也沒少搭錢吧?逛街都給人買啥了?”


    高衛華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


    “就買了一件羽絨服,還有一雙鞋。不到兩千塊錢。”


    “你小子有錢泡妞,沒錢還我是吧?還能處不?”


    高衛華瞪大了眼睛。陳鵬這小子有名的摳門。沒想到對女人出手還挺大方。他還欠自己一千塊錢呢!


    “哥,下個月,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我肯定第一個還給你。”


    “我信你才怪!”


    高衛華說著吃掉最後一個包子。


    “她那毛病也許是生活不規律累的。做早餐都很辛苦,生理紊亂也是常有的事情。讓她早點去醫院吧,別耽誤了。我真不懂這些。”


    高衛華說完站起身來,拿出二十塊錢放在桌上。


    陳鵬嘴唇動了動,還是默默地用手按在了鈔票上。


    “走了!”


    高衛華拍了拍陳鵬的肩膀。也難怪這小子著急,就像他這樣的北漂一族,根本沒機會在這裏紮根。不過,如果能找個媳婦,兩個人在這裏做點小生意,倒也不愁溫飽。何況,這個黃阿娣長得還真不錯。據說是浙省那邊一個農村的。


    天氣越來越冷了,而且冬季是采暖季,空氣質量也不好。高衛華一路小跑迴到了店裏。


    昨天由於林雪健兩口子過來,高衛華也比較疲勞,所以就沒有收拾衛生。早上早點過來,把所有的窗台,桌麵都擦一擦,然後再把地麵也做了清潔。


    按摩床上的白色床單是每天都要更換的。然後上麵會再鋪一層一次性的無紡布床單。


    現在白天過來做推拿按摩的,一半以上都是老年人。這個季節比較幹燥,很多老年人脫發、皮屑都比較常見。所以,要實時保證用品的衛生。


    不到八點種,家住得最遠的郭師傅反而來的最早。他家到這邊,幾乎要橫穿整個城區。


    “高師傅,你這裏還缺人嗎?”


    高衛華不讓這幾個按摩師傅喊自己老板。實際上,真正的老板也確實是胡麗麗而不是她。


    “郭師傅,有啥事您直說,咱們之間不用客氣。”


    高衛華不用攙扶郭師傅,他自己就可以憑記憶找到供他們休息的椅子。


    “我老伴,這不是也退休了嗎?想著找個活。保潔也行,我看您這裏也沒個人收拾衛生,還得你親自動手。”


    “您老伴兒是健全人?”


    高衛華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很多殘疾人隻能找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做伴侶。


    “我是後天失明的,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一次事故……”


    “哦,我還真是沒問過您的經曆。”


    高衛華心裏一瞬間就決定雇傭郭師傅的老伴了。一個不離不棄照顧愛人幾十年的女人,還有什麽比這種人品更好的呢?


    “您這心也夠細的。我還真是需要一個保潔員呢。今早一通忙活,給我都累出汗了。”


    高衛華順著郭師傅的話也就答應了下來。


    “我這也是琢磨著,我倆有個伴,晚上您也不用再費心給我打車送那麽遠了不是?早起我倆一起出來也方便。到這以後打掃衛生也都來得及。”


    郭師傅怕高衛華多想,還一個勁兒的解釋著。


    “挺好的,您就踏踏實實的,明天一早就帶嫂子過來。工資一個月兩千五,管兩頓飯,您看咋樣?”


    實際上現在一樓這個麵積,2500塊錢雇一個專職保潔員,他給出的工資也差不多是市場正常價。


    高衛華雖然敬佩他們夫妻的相濡以沫,但是,並不能因此就提高待遇。做企業雖然不能冷酷無情,但是,也不能做爛好人。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挺好的,挺好的啦。我們這也是想給孩子減輕一些壓力。要不然,每個月七八千的月供,壓得孩子頭都抬不起來。”


    高衛華嗬嗬地笑了笑,沒有繼續再聊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這繁華的大都市,能活得開心一點都不容易。


    林雪健的夫人來得比想象中更早一些。晚上剛要吃晚飯,林夫人就帶著一個苗條的女人走了進來。


    “林夫人,這就是您兒媳?”


    高衛華看著這個年輕女子,女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也沒有笑容。聽見高衛華跟她婆婆說話,隻是嘴角牽動了一下算作迴應。


    高衛華把人直接帶到最裏麵的房間。這間房目前是留給那些專門找他來做治療的人的。屋子裏有一套專供他號脈坐著的桌椅。


    “林夫人,您就坐那個按摩床吧。”


    高衛華指了指靠牆壁的那張按摩床。然後自己坐在桌前。


    “你坐吧,我給你號個脈。”


    “你瞧我這記性,我兒媳姓韓,叫韓雪。”


    林夫人想起來還沒給高衛華介紹過。


    “哦,好。”


    高衛華說著,示意韓雪把左手放在桌麵的小腕枕上。


    “嗯?”


    高衛華的手指搭在韓雪手腕的寸關尺的部位。韓雪的身體就在他的眼前清晰起來。


    “你確定懷過孕?”


    高衛華的心裏很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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