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拍攝要等一個多月以後,倒是淩冽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這一天,盛夏在花店買了一束花,是聽上去有點兒俗氣的玫瑰,但紅紅的一束用半透明的紙包著,沒有其他任何的點綴,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男孩子也會很喜歡收到花的。


    ——這句話是外公告訴她的。


    外公每年生日的時候外婆都會送花給他,那時候外公就會笑成個傻子。


    六七十歲出去還有年輕女孩子偷拍,偷偷往他兜裏塞名片的老頭子會在收到愛人的花的時候毫無形象的笑成一個大傻子。


    所以在淩冽殺青的這天盛夏就買了這樣的一束花。


    花並不大,隻有三十朵,數字也沒有什麽意義,隻是盛夏覺得三十朵的花束不大不小,她抱著正正好。


    淩冽笑成了一個傻子。


    他一隻手拿著花,另一隻手摟著盛夏的細腰低頭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們很少在外麵接吻,更別說是現在還在劇組,邊上都是人。


    淩冽含著盛夏的嘴唇,吻得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似的。


    盛夏往後仰了一下,淩冽追上繼續親吻。


    盛夏又羞又享受,一邊控製不住的配合淩冽的吻,一邊又害羞的想要往邊上逃一下。


    但淩冽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他的手臂像是鉗子一樣靜靜的箍著盛夏的腰。


    女孩的骨架本就纖細,這段時間堅持減肥減脂之後腰更是細的盈盈一握,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


    雖然她也沒有真的想要掙脫就是啦。


    淩冽克製又克製,在盛夏的唇上狠狠吸了才鬆開她。


    盛夏臉紅的不像話,像是燒起來似的,燙的血管汩汩的都能感受到。


    她拉著淩冽的手晃了晃。


    女孩是害羞的,也是直白的。


    她的眼睛生的極好,形狀好,也不怎麽玩電子設備保養的也好,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


    專注的看著人的時候沒有人能拒絕她。


    她現在就用這樣專注而又期待的眼神看著淩冽。


    她有一點點害羞,但她心裏怎麽想的就會說出來:“迴去做運動好不好?”


    淩冽喉結滾動,眸色變深,他想說點兒話逗逗邀請他做運動的女孩子,但卻在張開嘴巴的下一秒就十分誠實的說道:“好!”


    聲音都控製不住的變大。


    幸好劇組裏現在隻有他和盛夏兩個中國人,說的話他們聽不懂。


    淩冽朝劇組的工作人員道別,盛夏也跟著一起笑著揮手。


    今天沒有蒂博的戲份,盛夏沒有要到合照嘟了嘟嘴,但想到這部劇拍完後蒂博就會來做她的模特,她又開心了起來。


    大sai迷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


    盛夏又朝漂亮的女主角揮了揮手才跟著淩冽坐進了車裏。


    等到車子開了一段路,盛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家裏好像沒有tt了。”


    在車子裏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盛夏對性這件事表現的十分坦然,對與之相關的話題也是一樣的態度。


    她拍了拍淩冽的大腿:“前麵的超市停一下我去買一點,這次買草莓味的吧!”


    淩冽反倒有一點兒羞澀:“嗯。”


    到了超市,盛夏跳下車,不到十分鍾,她拎著一個袋子手裏還舉著兩個冰淇淋走了迴來。


    “給!這家的gto很好吃。”


    盛夏克製的隻給自己買了一個球,給淩冽的卻有三個球,蛋筒上麵堆得滿滿當當的。


    淩冽咬了一口香甜的冰淇淋,彎起眼睛揚起一個明亮的笑:“很好吃。”


    盛夏珍惜的吃著自己隻有一個球的冰淇淋,和淩冽說著之後的安排:“我買了切爾西花展的票,接下來幾天我們可以每天都去看啦!”


    “切爾西花展之後我們就在家宅著,到了六月我買了歐冠決賽的票,雖然我喜歡的隊伍早就全都被淘汰掉了,但我們就是去看個熱鬧。”


    她小時候被媽媽帶著去看過很多場球賽,說實話,她個人覺得歐冠沒有平時的聯賽好看,世界杯就更不好看了。


    大家都想要贏,踢得就不夠酣暢淋漓。


    她喜歡那種每一組都進球五六七個的那種浪浪的打法,大比分的也喜歡,她就是喜歡看進球,不喜歡進了一個球之後就開始擺大巴的那種。


    但她好久沒有看球賽了,就去湊個熱鬧。


    淩冽不是球迷,也看不懂球,但他喜歡和盛夏在一起做任何事情。


    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啊,都聽你的安排。”


    盛夏就揚起嘴角開心的笑了起來,她說道:“在國外其實挺好的。”


    因為和淩冽在一起,所以比在國內的時候要好一點兒,起碼兩人大白天出來不用躲躲藏藏,也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


    不是因為兩人在一起被認出來而擔心,而是被認出來後淩冽就會被人群所包圍,他們的生活會收到打擾,所以才會擔心。


    “但還是想要迴國是吧?”淩冽看向盛夏問道。


    “嗯!”盛夏點頭。


    她的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這會兒眼巴巴的看著淩冽的。


    淩冽被盛夏可愛到,像小狗狗似的。


    他把冰淇淋遞到盛夏嘴邊:“吃一口沒事的。”


    盛夏有點兒小糾結,但誰能拒絕冰淇淋啊!這可是gto!


    淩冽笑出聲來,說話的時候笑意都止不住:“吃吧,不是說要迴去做運動嗎?我們加點兒難度,多換幾個姿勢,幾口冰淇淋的熱量很快就能消耗掉的。”


    “你說的有道理!”盛夏嗷嗚一大口咬下去,半個冰淇淋球就沒了。


    但淩冽收獲了一個可愛的女朋友——


    盛夏捧著臉,滿足的漂亮的大眼睛都彎成了細細的月牙,搖頭晃腦間短發左翹右翹的,可愛的不得了。


    這讓人怎麽能忍得住呢?


    淩冽傾身過去,低頭在盛夏還沾著冰淇淋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含著盛夏唇中肉嘟嘟的唇珠吸著,發出細微的,但卻讓盛夏麵紅耳赤的聲音。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往後退了退,明亮的眸子裏都沾染上了水色,像是夏日的月亮倒映在清冽的井水裏,明亮又瀲灩。


    於是淩冽又吻了下去。


    攻池掠地,但又溫柔繾綣。


    溫柔刀最殺人!


    盛夏特別受不住淩冽溫柔的吻。


    明明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的,但就是讓她無處可逃,像是一張網,把她包裹在裏麵。


    但盛夏心甘情願被包裹。


    “嘟嘟——”


    後麵的車子發出響亮的鳴笛聲,還有幾句俚語髒話。


    盛夏和淩冽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啦!迴家啦!”


    迴到家,吃晚飯,做運動。


    盛夏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精致的浮雕雙眼失神。


    等到淩冽拿著新的床單走出來她還沒有緩過來。


    “寶貝,起來了。”淩冽把盛夏抱起,把她安置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她伸手在空中抓了抓, 淩冽秒懂的打開了房門喊了一聲:“光光!”


    “喵~~~”


    光光的叫聲隨之響起,沒多久,光光,優優,奶球和可可都跑上來了,又過了一會兒,布丁也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盛夏把光光摟到懷裏,在她舒服的毛毛上吸了一口:“哈——”


    吸貓好幸福哦!


    盛夏又伸出手點了點走路慢吞吞的布丁:“布丁你這樣不行呀,怎麽這麽懶呢?”


    盛夏到了這裏後除非天氣實在不好,不然哪怕是下著小雨她也會帶著可可,奶球和布丁出門去公園跑步的。


    布丁的確艱難的瘦了一點,但瘦的比盛夏可慢多了,現在依舊是家裏的狗狗裏最圓潤的一個。


    每次隻有吃零食,吃飯的時候動作會快,其他時候全都是慢吞吞的。


    布丁挪開腦袋,趴在盛夏身前的地毯上,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盛夏被氣笑,輕輕的扯了一下他大大的狗耳朵:“沒聽到嗎?沒聽到就汪一下。”


    布丁:“汪——”


    盛夏:“撲哧哈哈哈——”


    怎麽會有這麽聰明可愛但又清澈愚蠢的狗狗啊!


    就連在換床單的淩冽都被布丁逗得朗聲笑了起來。


    布丁,的確不怎麽聰明哈哈哈!


    “汪——”布丁迷惑的又叫了一聲,在盛夏的手背上舔了舔。


    “哎呀!我們布丁好乖!好可愛!麻麻親親!”笨笨的人會惹人厭,但笨笨的修狗卻讓人哈特軟軟!


    盛夏抓著布丁的兩隻前爪湊過去在他的腦門上親了好幾下,滿足的感歎:“這個世界不能沒有修狗!”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花展的第一天。


    考慮到花展人多,有些花又比較珍貴,她就沒有帶可可他們幾隻。


    他們打算去一天,兩人早早的起來開始準備要帶著去吃的食物。


    “雖然那裏也有餐廳,但在漂亮的花園裏野餐更加美好呢!”盛夏開朗的貼了貼淩冽說道。


    “飯團,蛋糕,麵包,咖啡,奶茶。”淩冽清點著野餐籃裏的食物,又把手裏的水果沙拉和蔬菜沙拉放了進去。


    盛夏拿著一把自己做的糖過來:“糖也要。”


    “還有清水。”盛夏又把一大瓶清水和幾個杯子放了進去。


    他們不是兩個人去,而是和巴克蘭夫婦和克勞斯比女士一起去。


    一起走路過去。


    倫敦會在兩種情況下堵車——女王出巡以及切爾西花展。


    他們離花展舉辦的場地並不遠,走過去要不了多長時間。


    盛夏一邊挽著巴克蘭夫人,一邊挽著巴克蘭先生,三個人晃著手笑嗬嗬的走在前麵。


    淩冽和克勞斯比女士對視一眼,找了個電影話題開始聊。


    克勞斯比女士笑起來,她看著盛夏的目光裏帶著不帶任何雜質的欣賞:“你有一個很好的女孩。”


    淩冽臉上禮貌的笑容立馬被真切的幸福所取代,他的語調都不自覺的拉高:“是的,遇到夏夏是我的幸運。”


    “你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有興趣接一個劇本嗎?”克勞斯比女士問道。


    淩冽沒有立馬答應下來,而是問道:“我可以知道是關於什麽的嗎?”


    “關於愛和成長,以及分離的。”克勞斯比女士的目光落在盛夏的身上:“是我遇到夏之後想起來的。”


    淩冽有些不解:“想起來?什麽意思?”


    “幾十年前,那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不到二十歲,在法國的藝術學校學習,我就是在那裏認識了我的初戀。”


    淩冽表情有些奇怪。


    隻要是電影圈子裏的人就知道克勞斯比導演是一個不喜歡從情-愛中獲取靈感的人。


    她公開宣稱自己是lgbt群體,但沒有人看到過她的女朋友,連捕風捉影的傳聞都幾乎沒有。


    現在說起初戀,是因為以前受過情傷?


    走在前麵的盛夏豎起小耳朵,側過頭無聲的催促著: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呢?


    克勞斯比女士也看到了盛夏的小表情,她被逗笑,搖搖頭說道:“其實沒什麽故事性。這個年代對lgbt群體都不太友好,更別說是我們那個年代了。”


    “我們在一起,然後受不住壓力分開,我現在都隻記得她的名字不記得她的姓氏了。但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時光真的特別特別的美好,就像是電影裏柔黃的濾鏡被加滿了一樣。”


    淩冽有些不解,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兩名女性。


    克勞斯比女士說到了和初戀分手後的故事:“我們分手後過的都不太好,我的抗壓能力強一點,她就比較弱,一度過的很痛苦,輿論差點兒把她壓垮。”


    “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來法國深造的亞洲畫家,他治愈了她。”


    盛夏頓住了腳步,表情奇怪,今天化的很精致的眉毛高高挑起。


    這個故事. . . . . . . .


    有點兒熟悉。


    “請問——”


    她舉起手,像小朋友一樣看向克勞斯比女士:“您的初戀是不是叫伊蓮?她的愛人是不是叫錢鬆橋?或者說是布裏奇?”


    克勞斯比夫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雖然我不清楚那個亞洲男人的名字,但我的初戀的確叫伊蓮。”


    她不可置信:“你認識?”


    盛夏點點頭:“布裏奇先生是我母親的老師。”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淩冽:“淩老師是要演錢鬆橋老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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