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


    李牧道眼中帶笑,他知道這兩人一定會忍不住的。


    果然下一刻蕭升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好,好吃嗎?”


    在他臉上依舊有著掙紮之色,恐怕現在就連他都在說服自己吧。


    “好吃?那是好吃的事嗎!”李牧道用略顯誇張的語氣問道。


    沒辦法,以後他們要應對的可全都是聖人弟子,到時候甚至會有聖人親臨,不把這兩個家夥的膽子鍛煉的大一點,到時候他們臨陣退縮了怎麽辦。


    為了人族,他也是操碎心了。


    “它不光好吃,還大補。那可是鳳鳥,老弟,天生異種,你就說說,不管是它身上的羽毛還是血肉,再到精血,魂魄,哪一樣扔出去不是被人爭著搶的天材地寶。”


    李牧道臉上露出一副,你賺大發了的表情,之後揚了揚手裏的口袋,聲音又提高了幾度:“更何況這一隻還是聖人親手養出來的,天上地下,恐怕也就這一隻了,你敢想。”


    這樣一說,別說是蕭升,就連曹寶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至於聖人什麽的,這個時候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


    “聖人算了球,又不是沒弄死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起袖子不著痕跡的擦了擦掛在嘴邊的口水。


    “況且,逮都逮住了,不吃這一頓豈不是虧了。”


    曹寶狠狠地說道,似乎這樣做能為他壯膽,把僅剩的那一點恐懼抹去。


    “有道理。”


    蕭升認真的思考一番,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滿是堅定。


    曹寶說的對,上一次在朝歌城已經跟闡教聖人幹過一迴了,該記恨早就應該被記恨上了,總之,多少也不差這一頓。


    “這就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反正我跟你們保證,即使你們死了,也一定會成就神道,放開了幹,怕個球。”


    李牧道眉飛色舞,胸脯拍的山響。


    先知先覺就這一點好處,最後這句話即使是要他發現大道誓言,也沒有什麽不敢的。


    隻是往日裏聽起來挺悅耳的這句話,現在聽到二人耳中,他們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來。


    就是說哈,難道他們就不配活著享受仙道的人生嗎?


    自從跟了李牧道以後,就連他們的眼界都變高了,神道已經有些看不上了的說。


    李牧道扛著袋子,三人一行有說有笑,再次往朝歌城而去。


    不管是蕭升還是曹寶都有點忍不住了,隻是那口藥鼎被李牧道留在了朝歌城中。


    ......


    玉虛宮中。


    聽到西岐方向傳來的鳳鳴聲,元始天尊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自量劫以來天機混淆,就連推演也變得越發難了起來,鳳鳴岐山,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讓自己失望的好消息,在心裏他總算是能踏實一迴了。


    至於其他的,那就讓他一點一點在掰迴到原來的軌跡當中去吧,為了弟子他也是操碎了心。


    手掌心中一片翠綠的玉符懸浮,在這玉牌中有著一道修煉功法,這是他為那一隻鳳鳥準備的超脫之法。


    當年遊曆洪荒,他也曾得到許多獸類修煉之法,剛好其中就有適合鳳族的,賜下一道便是,他可不是什麽言而無信之徒。


    至於鳳鳥心中想要的聖人大道,那它想都不要想,那不是一個小小的畜生可以窺視的。


    他不是通天教主,道不輕傳,卵化濕生,披毛戴角,至少鳳鳥還沒有資格聆聽他的大道之音。


    站在雲床前看著天色漸漸變暗,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鳳鳥還真是不識抬舉,竟然讓他一個聖人之尊在這裏等它。


    “哼。”


    袍袖一甩,他再次坐迴到雲床上去。


    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飛出了玉虛宮,落到白鶴童子身前。


    “若是那鳳鳥歸來,把這一片玉符交給他,然後打發了他就是。”


    元始天尊略顯憤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的正在打瞌睡的白鶴童子就是一個激靈。


    等這聲音落下,他忙恭恭敬敬朝著玉符行了一禮,之後雙手捧起,玉符落到他的手心中去。


    躬身半天,最終沒有等到責罰,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春困秋乏啊,對於他來說,總是睡不夠,就是有點對不起師祖了。


    說他是個看門的童子,倒不如說他隻是一個無用的擺設,關鍵時候,他沒有一迴是醒著的。


    不過好在師祖慈悲,沒有懲罰過他。


    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繼續趴在那裏打瞌睡。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索性擺爛吧,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在這玉虛宮前師祖坐鎮,恐怕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前來鬧事。


    玉虛宮後山,一道身影借著月色依舊在桃園舞劍。


    寒光閃閃帶起無數落花,任誰來看都得誇上一句好劍法。


    半晌之後,這道身影終於停了下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此人正是薑子牙。


    雖然今年他已經七十有二,但騰挪閃動間依舊如青年人一般矯健,除了一頭白發之外,從他身上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老人。


    駐顏有術啊。


    手腕一抖,長劍穿過棵棵桃樹,筆直的插在一間茅舍旁的地麵上,齊柄而入,端是一手好劍法。


    “唉,修道四十載,修了個寂寞。”


    一聲長歎在桃園中響起,這聲音中滿是淤積之氣。


    想他薑子牙拜師聖人勤勤懇懇一日也不敢怠惰,就這樣修道四十載,竟然仙道難成,壯誌難酬。


    一手劍法雖然使的有模有樣,但又有什麽用處。


    他誌不在此,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卻隻有這點手上本事。


    “天道不公啊。”


    他又想起那個與他一同入門的申公豹。


    花豹成精,雖然與他一樣也是修道四十載,但那一身修為早就一騎絕塵,甩了他不知道多少條街。


    甚至是直追師父門下闡教十二金仙中的黃龍真人。


    想到這裏,他就又忍不住心中一陣苦澀。


    那家夥整日遊曆於山川之間,甚至他都不曾見過他修煉,可這一身修為,卻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


    “師兄,你可還在修煉。”


    正在思索間,一道聲音從桃園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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