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事件調查局始終以人民為中心。」向今迴答道。


    這是一個很取巧的答案。


    「我相信你。」孔念仁說完之後鬆開了匕首。


    這同樣是一個很取巧的答案。


    他沒想到向今會用一個取巧的答案迴答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一個取巧的答案去迴答向今。


    向今看著今孔念仁苦笑了一下。


    「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看著這邊。」孔念仁看著手臂被掛起來的青年,迴以了一個笑容。


    「做的很好。」向今走過去,對著陳興年說道。


    「向老師,我有一天會像你一樣強大嗎?」陳興年問道。


    「會的。」向今對著陳興年笑著說道。


    「我幫你算一下哈。」孔念仁走過去把手放在了向今的肩膀上說道,「會不會更厲害不知道,不過你能走很遠。」


    「您是?」陳興年問道。


    「我男朋友,孔念仁。」向今笑著說道。


    「會算點兒命。」孔念仁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我先迴去工作了。」


    談情說愛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


    消除記憶,消除重要感情的做法不是很人性,但是確實是能夠最低限度降低九五比賽帶來後果的有效方法。所以,為什麽要舉辦九五比賽?


    孔念仁覺得在後勤部呆了一年之後,自己的思想慢慢也被同化了,慢慢開始認為消除別人記憶真的是在保護別人,保護這個世界。


    真是可笑。


    他一邊覺得自己可笑,還是需要一邊努力工作、完成任務。


    孔念仁下到了半山腰,找到自己的車,拿著車裏的文件,繼續找尋下一個目標,最起碼看一眼,看他在做什麽,在算什麽時候給他消除記憶的日子,也好推算一些。


    他剛打算開車,就看見了趙玖鹿在敲自己的窗戶。


    他把車窗按了下來,「一起迴去?」


    趙玖鹿點了點頭,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你男朋友挺帥啊,這迴他可是在整個寧川出了名,不出一個小時得在全國出名。」趙玖鹿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道,「他是哪家的?」


    「哪家也不是。」孔念仁踩了油門。


    向今被看見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越是這樣,將來的事情越是不好辦,越是引起注意,也意味著想要攻擊他的人變多。


    這一切都要比他算的要提前了很多。


    「es90,這個東西好厲害。」趙玖鹿看著窗外的太空,「我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孔念仁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因為他的主業是占卜,大家都很喜歡占卜,就算現在有些程序算法也可以推測,但是具體解卦還是需要人類的智慧。


    但是,如果是單獨的練氣為主,像向今、劉文應是搏鬥類的,是不是就會被武器所代替?


    「不會的。槍被發明,刀沒有消失。飛彈被發明,槍也沒有消失。無論武器和科技如何發展,我們仍然有存在的意義。」孔念仁說道,「不能誰家小孩被嚇丟了魂,誰遇到了鬼打牆,也用這個武器吧。」


    「哈哈哈哈哈哈。」趙玖鹿狂笑了起來,「這種小事,我都不願意管。」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可不是小事。」孔念仁把車停在了大門口,等著開門,看著趙玖鹿說道,「隨風者聯盟的口號是什麽來著?」


    「你還真信這個?」趙玖鹿看著孔念仁問道。


    孔念仁從後視鏡裏看了不遠處的山峰,踩了油門,「我們開會,大家不都喊了嘛。」


    「人類的無腦行為,氣氛到那裏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趙玖鹿冷哼一聲說道,「你信不信,當時那個氛圍說我就是無支祈,讓每個人都捅我一刀,大家也都會毫不猶豫地拔出刀。」


    「我是占卜師,能算的出你不是。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占卜,就算不會占卜也有自家的功法,不至於看不清這個。」孔念仁知道趙玖鹿想要表達什麽,但是他覺得他們應該還是有能力可以辨別一些事情的。


    「那你還真是高看了我們這些所謂的修行者。」趙玖鹿的語氣變得稍微傷感了一些,「修行者說到底也是人類,也是普通人類。千百年來,我們修行者總是把自己和普通人劃分開,顯得自己有多麽與眾不同,想要飛升,想要成為神族,徹底和人類分割。但是,怎麽就沒有人想過呢,神族和我們從生下來就不是同樣的種族,人族永遠變不為神族。」


    孔念仁和趙玖鹿合作也有一年了,除了知道趙玖鹿很會隱藏自己的氣息、會一個陣法之外,關於趙玖鹿到底是哪個家族、門派,會的是什麽一點兒也不清楚。


    「振興玄界,嗬,無非是想要保持自己的特殊性而已。」趙玖鹿說道。


    孔念仁很納悶趙玖鹿為什麽突然和自己說這些,是像之前一樣的試探嗎?在沒有想好之前,孔念仁不敢輕易地站在哪個立場說話。


    「沒人會關心我們說什麽的。」趙玖鹿說道。


    「你到哪?」孔念仁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直接來了一個幹脆的迴避。


    他實在搞不懂趙玖鹿是什麽意思,在想什麽。


    「東山路附近。」趙玖鹿盯著孔念仁問道,「你是奮起派,還是隨緣派?」


    孔念仁在這一年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奮起派和隨緣派的言論,大致就是隨風者聯盟現在有兩種意見,一種是採取各種手段來保證修行者的數量與質量,還有修行者在人們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隨緣派則是認為世間的規律就是如此,現在就是玄學界衰落的時候,我們應該遵循這個規律,早晚會有一天再一次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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