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這次也沒有走多遠,他隻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煉化蘇左道的場景,畢竟這種事情要是暴露了出去,不僅那些名門正派會對他進行追殺,一些別有用心的組織和勢力也同樣會盯上他。


    拿衛衣男跟趙星海交換蘇左道,是陳凡一開始就想好的,畢竟一個隻能提供情報的廢物,又哪有煉化蘇左道提升修為來的實在。


    雖然過程稍微有點曲折,卻也到達了他的目的,正當陳凡想要喚出紅白雙魚,將蘇左道煉化時,一直沉默寡言的蘇左道突然開口了。


    “能聽我說完一個故事,再殺了我嗎?”


    語氣雖然平淡,卻能聽從其中的祈求,仿佛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想找個人說說他最後的遺言,不讓自己留下什麽遺憾一般。


    聽到蘇左道話中的祈求,陳凡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後還是停下了動作,他目光靜靜的看著躺在地上,連轉個腦袋都很難的蘇左道,最終還是開口道。


    “為什麽。”


    這句話像是肯定句,也像是疑問句,就好像有兩種答案。


    一是,我為什麽要聽你講故事,二是,為什麽要講這個故事,看起來差不多,但其中表達的意思是不同的。


    第一個是我憑什麽要聽你講,第二個是你為什麽要講這個故事,這有什麽意義嗎?


    蘇左道雖然也很難分辨出陳凡同不同意,但麵對一個知道自己要死的人,也沒有什麽可懼怕的了,他從陳凡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


    自己在吞噬那些女人的時候,看向她們的眼神就是這種,蘇左道對於這種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雖然不知道陳凡會對他做什麽,不過想來自己是活不過今天了。


    “我原本是一條小黑蛇,在一次田間遊玩時遇見了他,他那時還隻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書生,被抓到時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吃了,卻沒想到他卻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腦袋,說著我那時根本就不懂的話.....”


    陳凡沒有出聲阻止蘇左道的講述,他其實也十分好奇蘇左道的過去,又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隨著蘇左道的慢慢講述,隱藏在他心中這麽多年的秘密終於一點點的揭露出來。


    蘇左道這個名字,其實就是那個窮書生給他取的名字,其中的左道兩個字,並不是取旁門左道的意思,而是郭之奇的(開平馬上)中的,情在東山什,心餘左道思。


    那時他還以為自己會被那個窮書生給剝皮抽筋煮了吃了,畢竟那時百姓都十分貧窮,一年也見不著幾次葷腥,卻沒想到那窮書生隻是想找一個傾訴對象罷了。


    窮書生叫蘇鴻信,是蘇家村的人,父親在他年輕的時候就走了,家中隻有他跟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為了能讓他讀書吃了許多的苦,這讓蘇鴻信心中對於自己母親十分的愧疚,因為他要讀書才讓家裏一直這麽窮。


    讀書的壓力和母親的關心讓他倍感壓力,這才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坐著待一會,卻沒想到遇見了一條想從草叢中離開的小黑蛇,於是起了心思就把小黑蛇給從草叢中抓了出來。


    蘇鴻信雖然是讀書人,卻生活在農村之中,對於蛇這種東西見到了也就不怎麽害怕,更何況這條小黑蛇並沒有毒,被他抓到手中隻是不安的扭動,卻沒有想要攻擊蘇鴻信的意思,於是蘇鴻信不自覺的把小黑蛇當成了樹洞,把他的心事都說給了小黑蛇聽。


    可能是投緣,還是小黑蛇並不會咬他的原因,蘇鴻信把小黑蛇帶迴了家,把自己為數不多的食物分出了一些給小黑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次逃跑無果,或是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去找食物的原因,小黑蛇放棄了逃跑,就這樣跟著蘇鴻信生活在了一起。


    而蘇鴻信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夥伴一般,喜歡把小黑蛇放在自己的胸口,會在沒人的時候跟小黑蛇說著悄悄話。


    久而久之一人一蛇就這樣相處了兩年,這兩年蘇家變化挺大的,這次族長的兒子去外麵拜師學藝迴來後,村子一天比一天富裕,村民都很崇拜這個少族長。


    算起來少族長還是他的堂哥,對於這個有本事的堂哥,蘇鴻信的心中其實是很崇拜的,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就是他所崇拜的堂哥,有一天會親自把他推入火坑。


    事情還要從蘇鴻信讀書迴家說起,跟往常一樣,蘇鴻信一個人慢慢走迴家,那時天都已經黑了,但蘇鴻信卻沒有害怕,因為他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胸口內有一條嬰兒手掌大的黑蛇。


    走進自己家中的小院,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母親站在門口等待他的場麵,而是一群人拿著火把,將他的母親死死按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


    那個男人蘇鴻信認識,就住在他家不遠處,由於家裏有幾畝田,時不時去鎮上做的小生意,日子比他家要好多了,但他為什麽會在自己家,而且還光著上半身。


    要知道,這個時候還是比較封建的,一個男人光著上身在一個寡婦的家裏,不管有沒有事都說不清,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那男人也是有老婆孩子的,此時他的老婆正在一旁哭泣,哭訴著男人的種種罪行,旁邊圍著是平時跟她關係要好的婦女。


    這種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是那個男的跟寡婦私通在了一起,被他的老婆發現帶人來抓奸,這種情況發生在封建的農村,男的是要打斷一條腿,一輩子給村子做倒夜香和沒有人願意幹的活,而女的就要浸豬籠,隨便丟到那個河裏或是湖。


    聽到自己要被打斷一條腿,一輩子做那種低賤的活,永遠抬不起頭,那男的立馬就慌張了,立馬把責任都推到了寡婦的身上,說是那寡婦勾引他的,隻要他平時給她一些吃的和錢。


    而寡婦想要反駁,但在這個社會誰願意去聽一個不檢點寡婦的話,於是她就被人按在地上,哭訴自己沒有先勾引那個男的,隻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或者說是沒有人為他出頭。


    蘇鴻信見自己母親被人按在地上,立馬跑過去想要救自己的母親,隻是他一個還沒完全成年的男孩,又怎麽會是那幾個成年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推倒在地。


    周圍的人對著他們母子兩人指指點點,什麽難聽的話仿佛不要錢一般從她們嘴中說出來,對此蘇鴻信不管不顧隻想救自己的母親,他知道一些事可能是真的,但他卻相信自己母親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願意相信自己的母親。


    最後還是自己的那位堂哥開口,眾人才紛紛閉嘴,同時他也是處理這件事的主事人,他看著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蘇鴻信,居然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不過條件就是蘇鴻信要幫他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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