鰻場搬遷成功後,亦嘉曾多次找機會與曉藝幽會,盡管無法象之前那樣時常擁有,但也沒讓曉藝獨自承載思念之愁,擦拭思念之淚,每次品嚐溫馨之後,浪漫的花兒,依舊在搖著紅綠相間的樹葉間婆娑,曉藝那柔軟無骨的驕軀叭在亦嘉身上享受春風拂麵的柔情。。。。。。。後來歲月滄桑,人生無常,亦嘉自己也去打工,被派去泰國工作幾年,亦嘉與曉藝的聯係越來越少。


    現在在上海舉目無親,又無朋友喝茶聊天,百無聊賴,隻好忐忑不安試著與曉藝聯係。 當然他知道曉藝的電話號碼,盡管較少聯係但沒中斷過,他怕曉藝的怨恨,更怕曉藝哭泣。因為身材苗條婷婷玉立的她一哭起來象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亦嘉不敢也不願意讓她傷心,可所作所為卻讓她失望透頂,傷心欲絕。


    亦嘉撥通了曉藝的電話。


    一聽是那個熟悉得藏在心裏永生不忘的聲音,曉藝一陣興奮,電話裏傳來了曉藝甜美的問候:“你在哪呀?”


    “我現在上海。”亦嘉惴惴不安說道。他不知道現在曉藝是否安好,生活得怎麽樣,心裏矛盾極了。


    “什麽時候迴來的?”曉藝似乎有點埋怨道:“迴來了也不與我聯係。”


    “前幾天迴來,”亦嘉胡扯淡道:“現在在辦理簽證,被拒簽,需要重新準備材料。”


    “噢,那得要準備多長時間?”隻要是關乎自己的事,曉藝都關心不已。


    “材料準備差不多了,周一可能會辦好。”


    “你過來嗎?”曉藝滿懷期待的聲音令亦嘉無地自容,這麽長時間也沒安慰過她,不知她是如何度過不眠的漫漫長夜。


    “是,想過去坐會兒。但具體的地址發一個給我,忘記路了。”


    “沒良心的,把你藏在心裏,時刻想著你,看到有熟悉的身影淚水便濕潤了眼眶,這樣想你,我住在什麽地方,連地址也忘記。”曉藝嗔怪下,繼而問道:“你現在在哪個地鐵站附近呀?”


    “上海西站。”


    “坐地鐵11號線轉3,4號線至鎮坪路站下,離我這兒近,到站時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曉藝熱情溫柔的語言令亦嘉好生感動。


    “好。”亦嘉好久沒與她聯係,心中有愧,說起話來局促不安,本來就木訥,此刻更嚴謹呆板,不帶一絲情感,與幾年前的風流倜儻相比一點瀟灑的味道都沒了,也難怪,最近幾年生意一直失利,風光不再,加上這次去印度虧本太多,沉重的債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生活都成問題了,哪敢奢談瀟灑!


    來到曉藝家裏,站在眼前的曉藝身材苗條,長發飄逸,身著短裙,美麗依舊,僅僅是眉宇間多了份哀怨,多了份成熟,不再有猛撲上來,羚羊掛角摟住亦嘉的脖子親熱情景。


    亦嘉很自然伸出手來,摟抱她的細腰,想親親她的小嘴,她動作嫻熟,往旁邊稍移,一把躲開,亦嘉一著落空。他自嘲一笑,什麽身份了還想重溫舊夢!若想要她,以前為何不辭而別地離她而去,杳無音信。


    “簽證為何被拒?”曉藝望著亦嘉眨動眼珠子問。


    “印度黑鬼說我上次去印度,一次呆在那天時間超過90天,違反他們的規定,所以拒簽了。”


    “你的簽證不是半年的嗎?沒超期吧?”


    “沒有,”一說起簽證亦嘉火就上來,“他們說我在那兒工作。媽的,王八蛋,印度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熱的要命還會在那工作,那些黑鬼頭腦都浸水了。”


    曉藝倒了杯水給亦嘉,瞟了他一眼,道:“你不會對他們解釋嗎?”


    “解釋過了,他們不聽。更可恨的是值班室兩個值班人員,一男一女。一想他倆的嘴臉我就憤恨。”


    “怎麽啦?”


    “狗仗鬼勢,印度鬼養的中國狗。”亦嘉恨恨道出經過。。。。。。


    當值班室那個男人揚著手裏的護照對我時說道:“你的簽證被拒簽了,把原來的那張票據給我。”


    “哪張票據?”亦嘉拿出交錢的收據及護照返迴時有蓋印的護照首頁複印件。


    “就這張,”他把有蓋印的護照複印件拿走後,把護照遞給我。


    “能告訴我什麽原因被拒簽?”


    “因為你在那兒的時間超過90天沒返迴。”


    “不是半年期簽證的嗎?”


    “簽證上有注明停滯印度時間不得超過90天,你沒看到嗎?”他開始大聲問道。


    “我的確沒看到,以為是半年簽證的,就可以在那呆上半年時間,我沒看注明也沒超期呀。”


    “什麽沒超期?都近半年了。”他輕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去印度,怎會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也沒注意看。從來沒在國外呆住那麽久,沒注意這問題。”亦嘉的確不知這規定,因此覺得很委曲,道:“能幫我叫下簽證官員,我再與他解釋下在那的原因。”


    “他們不會見你的,誰知道你在那幹嘛!”


    “我做生意呀,男人又不是女人,還會幹嘛?”亦嘉也不客氣迴道。


    “但是他們有理由認為你是在工作。”


    “什麽?工作?我在印度工作?怎麽可能?”亦嘉聽後一怔,連說幾句。


    “這是他們說的,不關我的事,我隻負責傳達。”


    “能否通融下,幫我叫下剛才那個簽證官員,我這兒有印度人的欠條及進口單證。可以證明我是在那做生意,進口海產品而不是工作。”


    他瞟了一眼欠條,譏笑道:“跟我說有什麽用,欠條能說明什麽?趕快走啦,別浪費別人的時間。”


    他幾乎吼叫起來,他娘的,好好與他說話,他竟然吼我,“你幹什麽你!叫你幫我叫下簽證官,又不是叫你幫我做事。你逞什麽能!”


    看到我發怒,旁邊一個女的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剛走二步,想了又想,隨之又迴來,道:“他不會見你的。你走吧,別人還在等著辦事。”看到後麵還有好幾個人在排隊,也是外國人,亦嘉不好再發怒,往旁邊站了站,等他們辦完事後,再向那個女的央求道:“幫幫忙,幫我叫下剛才那個簽證官,我向了再解釋下在印度的原因,我想這欠條及進出口單證可以說明問題,還有上麵的日期,都是三四月份的。”


    那女的看看身邊的男人,見他露出幾分輕蔑神色,白了亦嘉一眼,道:“說了,簽證官不會見你的。”


    “那我交給你們的簽證費呢?”


    “簽證費是不會退迴的。”


    “簽證費不能退,拒簽也沒說個理由,見麵簽證官又不允許,到底想怎麽樣?”亦嘉怒吼道。


    “出去,再吼叫我叫保安來轟你了。”狗娘養的男人道。“拒簽就拒簽了,還在這兒吼叫什麽!這是今館又不是大街或集市,快點走開。”


    “你他媽的算哪根蔥!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叫下簽證官,我與他說明下情況,而且現在有急事需去印度麵見客人,你為何不肯幫忙,卻一再為印度鬼擋道。見一下簽證官會死人嗎?操他媽的!”


    “你再無理取鬧,我叫人把你抓起來”那狗娘養男的瞪大眼睛,指著亦嘉怒叫道。


    屋內上班的有許多中國員工,他們好象耳聾似的漠不關心根本聽不到我的怒吼。他娘的,印度鬼圈養的中國狗!有朝一日再來個戰爭,我把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勢力小人一個個扔進黃浦江去喂魚,亦嘉心理狠狠地罵道。


    旁邊那個妖女人看到亦嘉發怒並且責罵不止,生怕挨她老板的罵或被扣獎金之類,換了口吻道:“別吼了,先生,請安靜。要不你在會客室等候,他出來時你自已叫他。”


    聽她這麽一說,亦嘉覺的有點道理,就安靜地坐在會客室等待。可哪裏知道,這是他們的托詞鬼話,從十一點一直等到下午二點半,肚子餓得咕嘟直叫,那簽證官員根本就沒出來過或從別的通道溜走了。亦嘉知道被耍了,卻又無可奈何,


    隻好耐著性子問那個女的,“小姐,你也知道,我的護照被拒簽,現在要去印度,請告訴我如何準備材料再申請才行?”


    “商務簽是不可能了,你準備工作簽證的材料吧,試試看,我也不清楚。”那女的沒好氣道。


    “可不可以幫我問問?按他們的意思要怎樣才能接受申請?”


    “他們不會告訴你的,你走吧!囉嗦一整天了.吵死掉。”那男的又開始發飆了,奇怪的是印度上海領事館怎會讓這種鳥人肆意妄為?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態度這麽惡劣?是領事館讓你這樣嚚張嗎?”旁邊另一位前來辦證的老人責問道。


    “不是,他的護照被拒簽,朝我們發怒,關我們什麽事。”


    “你要好好幫人家解釋清楚原因,你是工作人員,人家不清楚的當然要問你了,不然你的職責是什麽!”老人生氣道。“年輕人要懂禮節,這種態度也算是工作人員?”


    被老人責罵後,這狗娘養的態度有所改變,對我說:”你先去準備工作簽證的材料,再去申請簽證。”


    “我沒在印度工作,如何準備工作簽證材料?”亦嘉一聽又生氣道,


    “那是你的事了,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他一轉身又坐到裏麵的電腦旁去了。


    亦嘉知道在此耗著沒用,隻會白白浪費時間,隻好悻悻地離開領事館這鬼地方。


    聽完亦嘉的敘述,曉藝問:“那工作簽證的材料辦得來嗎?”


    “辦不來,非常麻煩。”亦嘉道。“簽證需要我工作的合同,年菥在二萬五千美元以上,還要提供特殊技能證明,特殊技能指什麽?是指印度方無人能勝任或無法獲的技術,這不是故意為難呢?現在有什麽技能無法獲得?除非是高精尖的軍工保技術。所以印度方麵無法提供,這工作簽證是無法辦理的。”


    “那怎辦?”曉藝美目顧盼,亦嘉渾身是勁,小家夥開始活躍起來。“我準備申請旅遊簽證。那手續簡單,隻是時間才一個月而已。”


    “能簽的先辦一個月的也行,不然要等到什麽時候。”曉藝美目顧盼,笑盈盈望著亦嘉,似有無限的期待。


    亦嘉沒等她說完,一把摟過細腰,開始吻她,瘋狂起來。此刻的亦嘉不再象年輕時的狂風暴雨似的猛吃猛喝,隻是輕緩組合,慢慢享受這美妙的感覺。當小家夥的無限囂張達到極限時大腦一片空白,如若飄然空中空明潔淨,盡情遨遊舒暢極了,此刻的她嬌靨緋紅,豔如桃花,急促唿吸的雙峰此起彼落,吐氣如蘭的幽香濕潤又撫慰著亦嘉失落的心田熾熱的岩漿情不自禁而又自然地揮灑在小屋的蒼穹中,亦嘉發自內心的愉悅奉獻真心的笑容……


    在小瑩那裏長時間得不到的溫馨在曉藝身上重新擁有,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感激與愧疚。這麽多年來,沒照料她,可她依然想著自己,見麵時依然把全部情感都奉獻給自己,無怨無悔,虔誠至此,與小瑩時常冷漠以對相比,晃若隔世,感情的天平傾刻間傾斜。


    許久,曉藝又叭在亦嘉身上,輕聲問道:“你這次去印度這麽長時間,螃蟹發過來了嗎?”


    “發過來了,但是死亡率高,又不得不停止發貨。”說起螃蟹,亦嘉馬上蔫了,泄了氣似的,歎息道:“時乖命賽,運氣總是很差。”


    “螃蟹生意不好做,就做別的吧。”她依然如故輕捏亦嘉的鼻子說著。


    “這次我帶了印度小葉紫檀的樣品迴來,準備做印度紫檀。”


    “紫檀是什麽呀?”曉藝抬起頭茫然問。


    “是紅木的一種,”亦嘉解釋道:“我們那兒做木材的多,近幾年興起的紅木家俱,使我們當地的紅木生意一片紅火,許多人都去做這生意,我也想分一杯羹。”


    “你懂伐了?”曉藝撲哧一笑,道:“螃蟹龍蝦不做,改行啦?”


    “紅木我是外行,”亦嘉坐起來,說道:“但你也知道我這人學習能力很強,學技能手疾眼快,適應力強。之前從未養殖過鰻魚,鰻魚的基本知識,生活特性一無所知,卻在接手鰻場二個月內跟著技術員慢慢熟悉鰻魚特性,最後連殺蟲消毒的本領都學會,竟能自己當技術員;在泰國幫人家打工,當財務總監,之前從未真正獨立做帳,卻在半個月內通過學習前人經驗,邊幹邊學,摸索前進,掌握本領,最後在一個月內便做出財務報表,連自已都不敢相信!同時也佩服自己勇氣,敢挑戰全新的領域。”說起之前的成長曆程,亦嘉又驕傲起來。


    “你就吹吧!”曉藝扯下亦嘉的臉皮道:“臉皮變得這麽厚了。”繼而又問道:“紅木有什麽門路?國內有人要?還是 國外可以買到?”


    “買賣方都要有的才可以做。”見她目不轉睛看著自己,解釋道:“在印度那兒時間比較長了,有聯係到貨源渠道,這是很關鍵的,國內缺的是小葉紫檀的貨源渠道;國內又聯係了一些準備采購紫檀的供應商,準備帶他們去采購,先賺點介紹費。”


    曉藝緊張問:“那你的簽證被拒,如何去印度?”


    “在想法子呢,看旅遊簽證能不能簽。”


    “趕緊哪,”她邊說邊起來穿上衣服,扯著亦嘉的耳朵道:“還不起來,快準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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