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混沌蒙昧的景色,四周都是真正意義上的虛無。


    “某種意義上來說,譜尼,隻能說都不愧是你啊,管生不管養,確實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索倫森用觸手戳了戳混沌魔眼,隨即畫麵一轉,在一片蒙昧當中,一個金色的精靈突然出現在了其中,隨後,他舒展觸手,一個光點出現在了祂的手中。


    “這是,譜尼前輩?”伊修蘭迪見到這一幕,突然想起了某個似乎已經在頁遊被廢棄了的究極古老設定——譜尼創世說。


    曾經有文案設定,宇宙由譜尼創造,但是最終結果是,這個設定被淹沒在了無數多變的設定海當中。後來劇情中也又出現了另一個創世神,結果沒過多久又接著繼續補充設定說後來這個創世神其實根本沒有創世,他隻是界主。而後,關於那個無論在劇情中還是劇情外設定中都很不靠譜的《永夜紀年》序言當中的“醒”和“序”成功獲取了討論度。


    但是即使把《永夜紀年》當真,也依然無法得出究竟是什麽東西創的世,“醒”和“序”僅僅隻是創世之後所形成的存在,也完全不靠譜,甚至上一個在相當一段長的時間裏被玩家認為是“醒”的化身的某位精靈,已經成功進化為了賽爾號係列作品當中的反派智商地板,換了一個方向擁有了更離譜的討論度。


    甚至,連整個萊達宇宙都和《永夜紀年》切割了,換成了《萊達物語》,而且和《永夜紀年》不同,這《萊達物語》對萊達宇宙情報的記錄居然比當初《永夜紀年》對賽爾宇宙的記錄還要準確許多,既不存在多少吹逼也沒有太多謬誤,換句話說,《永夜紀年》不僅管不到其他宇宙,它甚至連自己的宇宙都記錄不明白,一切仿佛巧合的東西最終卻好像導向了最初。


    ‘難不成劇情這種東西還能返璞歸真?不對……其實仔細想來,好像譜尼創世這設定貌似也沒被徹底廢棄,話說當初說譜尼是創世神的是誰來著……!’順著這個思路,伊修蘭迪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稱唿譜尼為創世神的……正是索倫森這個理論上認識另一個占據了創世神名號的精靈的人,他按說是不可能把其他人稱唿為創世神的。


    伊修蘭迪開始頭疼了起來,隨著越想越多,使得他也和身邊的至序聖華一起汗流浹背了起來。


    這時,索倫森放的‘動畫’發生了新的變化。


    ‘譜尼’麵前的光球暗淡了下來,祂開始試圖讓它重新亮起來,但卻導致重新又創造了一個新的光球,之前那個暗淡的光球最終被放到了一邊。


    接著,‘譜尼’繼續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一個又一個光球從祂的手中出現,光暗不定、色彩不一,但是在麵對這些光球的時候,祂都隻是搖了搖頭。


    這時,譜尼突然說道:“我先聲明一下,這個其實不是我,嗯……應該不是。”


    祂感覺自己沒那麽強。


    “哼。”索倫森沒有理會譜尼,而是開始對著伊修蘭迪講述道:“神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我姑且稱之為原初世界。”


    ‘原來如此……居然是這麽迴事麽。’伊修蘭迪心裏踏實了不少,‘合著,所謂的譜尼創世說,創的根本就不是賽爾宇宙啊……’


    索倫森將畫麵中譜尼麵前最大的那一個光球放大,再放大,繼續放大、放大、放大……最終,讓眾人看到了一個類似星係的東西,“每一個光球都由無數個多元宇宙所構成,譜尼創造了這些東西,結果你們猜猜發生了什麽,他居然,把除去自己最滿意的那個傑作之外,其他的世界,全都給拋棄了。”


    畫麵一轉,‘譜尼’終於創造出了看起來比其他光球大幾圈,光芒也更甚的光球,祂也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仿佛為了慢慢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祂鑽入了其中。


    “拋棄了?”這股管生不管養的架勢……伊修蘭迪想起了某個倒黴孩子明翼,‘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


    這是,譜尼也歎了口氣,並且說道:“我不知道祂是怎麽想的,或許,祂選擇進入那個最大的原初世界其實是另有原因。”


    “是麽?但是很抱歉,我觀測到的信息量有限,沒空給你洗白了,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把這個帽子戴著吧!”事實上,如果索倫森隻是‘看’到了這裏,那他其實會很開心的拿這個懟譜尼,因為這波他必定大優,但是很可惜在看完其他情報之後他根本高興不起來。


    隨即,索倫森展開了某個已經黯淡到幾乎完全漆黑的球體,“這是一個被‘譜尼’完全放棄的世界,和我們見過的光鮮亮麗的宇宙不同,這裏,一片蕪雜、混亂、腐朽,比深淵更深淵,凡人甚至難以凝視,仿佛生靈的溺沼,嗬嗬,但是這種地方居然誕生了生命……”


    索倫森像剛剛一樣對準其中一個點進行無限展開,然後,伊修蘭迪大吃一驚,因為此時出現在畫麵當中那個形象……正是索倫森本人。


    “另一個我,也叫索倫森,年紀輕輕的他,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首領,領導著大家反抗神明,並且最終入侵到了神明所眷顧的世界,隨後,他在那裏成功竊取到了神明的權柄,與神明進行戰鬥,甚至就差一步,他就成功了!”隨後,索倫森的語氣變得非常激動。


    “但讓另一個我沒想到的是,創造了一切的神明擁有支配自己所創造的世界本身的能力,祂雖然已經無法直接抹殺另一個我,卻可以把所有的一切迴溯到過去,就這樣,反抗者朝著神明發起的反叛,卻最終被神明輕描淡寫的抹去了全部努力的痕跡!反抗者甚至什麽都沒有覺察到。”


    ‘這是……我能聽到的東西嗎?’至序聖華此時已經不隻是汗流浹背的程度了,她現在甚至想要立即昏迷過去,不料,這時伊修蘭迪卻突然扶了她一下。


    ‘光明之神,應該不是隻有這種程度吧?’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是透露著這樣的意思。


    ‘……也罷,既然沒人說什麽,那我就繼續聽下去吧……’


    “但是讓神沒想到的是,無論祂怎麽迴溯,都會因為各種其他原因又出現另一個‘索倫森’,也就是另一個全新的我來重複這個反抗祂的步驟,而這個步驟重複了無數次。嗬嗬,總感覺,萊達宇宙這邊的那個【愚者】神諭,貌似應該頒給我呢。”


    “這……那麽,父親,後續呢?”


    ‘什麽——’聽到伊修蘭迪對這兩人當中其中一位的稱唿,至序聖華整個人都麻了,不過現在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沒後續了,我隻得到了這些信息。”索倫森收起了混沌魔眼牌投影儀,“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有點迫切的想要複活了。”


    他想要知道更多,而且在已有的這些信息當中,還存在許多疑點。


    “伊蘭迪,拜托你了。”


    “嗯。”


    兩人之間,有些話也無需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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