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之又搖搖頭,然後突然間拉住思宸的手往自己懷裏帶,他人在浴桶裏,這麽突然一拉,思宸不由的低下頭來,不但袖子全濕,前襟了濕了一片。霍景之好像還不過癮的模樣,還是繼續拉著思宸,半個身子都傾向木桶。


    思宸瞪大眼看向霍景之,不知道他這到底想幹嘛,然後還沒反應過來之即,霍景之猛然站起身來,攬腰抱起思宸,直接放到浴桶裏。浴湧很大,但並不是特別定製加大號的,裝下兩個人就顯得太擠了,思宸全身濕透,整個人緊貼著霍景之,然後霍景之開始脫她衣服。


    思宸整個人都呆住了,她覺得自己的思緒跟不上霍景之,他昨天晚上都搞過兩個了……又在這種地方跟她,或者一會她就要囑咐廚房給霍景之燉補品……


    霍景之卻是不呆,手腳比誰都麻利。衣服全光光了,霍景之也不洗,抱起思宸直接上塌。外頭丫頭聽得裏頭動靜,一個比一個機伶,早就把幔帳放好退出去了。


    霍景之沒吃早飯就去衙門了,因為實在沒時間吃,本來很寬裕的時間,結果全部浪費在洗澡間裏了。其實這樣的體驗對於思宸來說也是第一次,感覺非常的……最後還是霍景之高聲叫了丫環送衣服進來。霍景之的衣服還好,因為洗澡的時候就把衣服準備好了,思宸的一身衣服全泡在浴桶裏了。


    都己經生了兩個兒子,思宸跟著霍景之走出去的時候仍然覺得臉火辣辣的,隻是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因為霍景之要去衙門了。侍侯霍景之換官府一直是思宸的工作,隻是這迴上工的時候,衣服差點給霍景之穿錯。


    霍景之輕聲笑了出來,思宸臉卻是更紅了,衣服穿好,霍景之走了。思宸長長的籲了口氣,霍景之這算是什麽意思呢?像霍景之這種自尊心以及性格過份強勢的男人,讓他說道歉或者說些和軟的話那比殺了他還難。但是在他外麵風流之後又這樣跟她,這表示什麽?難道想說他體力很好,再戰兩個也沒問題?


    思宸不想再想下去,她應該把思緒收迴來,她是霍景之名媒正娶的妻子,有誥封在身的三品誥命夫人,己經生下兩個可愛的兒子。一個庶女能嫁成這樣,她應該知足了,再不知足,非得去管霍景之晚上到底睡了誰,她就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墨雨上前來侍侯,心情卻是顯得十分愉快,她剛才和小丫頭們一起送新來的兩個歌伎去西北跨院,也順便摸清了一些情況,去動手拉霍景之的那位美女並不是歌伎,她爹是青陽的商戶,姓陳,雖然稱不上大家閨秀,但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


    昨天晚上霍景之一睡風流把她睡了,她跟著霍景之迴府當姨娘就覺得委屈萬分了,哪裏想到霍景之一句話把她和歌伎放在一起。她也是受過從小讀書識字的小姐,怎麽能和歌伎為伍。


    這些消息都是陳姑娘邊哭邊說自己暴出來的,墨雨迴來的時候她還在繼續哭。墨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在這個家裏霍景之是最大的,霍景之說是歌伎,那霍府上下都隻會當她是歌伎待。叮囑了兩個教席,以及丫頭婆子,不管她說什麽,老爺說這是歌伎,那就是歌伎。


    墨雨雖然是這樣叮囑丫頭婆子的,但自己心裏也直打鼓,按這個陳姑娘所說的,她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霍景之把她睡了,那事情就很麻煩。睡了歌伎跟睡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完全是兩碼事。


    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睡了歌伎,睡了就睡了,歌伎一般都會定期喝藥,就是有哪個倒黴懷了孕,很多時候根本就搞不清孩子的爹是誰,就是能搞清,人家不認也沒辦法。孩子生下來就隨母姓,隻算主人家的奴仆。


    睡了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弄不好就要抬姨娘了,姨娘雖然不能算主子。但她能生孩子,她生的孩子要入戶籍。男人一夜風流,風流完了也就算了,但帶著尾巴迴來,那在後院裏就是個麻煩。


    墨雨本來還在擔心,結果她這邊從西北院迴來,就聽小丫頭們說,老爺跟太太正在洗澡間裏xo。雖然墨雨也想不通是怎麽迴事,但隻要夫妻感情好,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鹽商家的姑娘嗎?」思宸聽墨雨把消息說完,心裏多少有了個頭緒,卻是吩咐道:「把昨天跟老爺出門的小廝傳一個過來問話。」霍景之一句話沒說,但思宸相信他肯定不介意小廝說出來。要是小廝都不能說,那霍景之根本就不會把兩個人帶迴府裏。


    來旺來的很快,他是常跟霍景之出門的,辦事妥當,嘴皮子也俐落。昨天是通判陳大人請客,陳大人處事手腕圓滑,他是舉人出身並不是捐的官,也略有詩才,再加上又很會鬧場,所以在各種酒會上都能到他,他自己也經常舉辦。


    霍景之本以為就是個跟平常一樣的詩會,隻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客人很少,除了他之外還有江大人。霍景之當時就明白是怎麽迴事,客人睡主人的家伎是常有的事,但一般來說要是大型詩會,來人眾多,就真有看上的,也不好開口。像這種人少,好似隻是親友聚會,再尺度再大一點,就是那啥啥會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這種聚會在京中他就參加過,到青陽還是頭一次,但既然己經來了,他也沒走。江大人也在,雖然江大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判斷一個官員的好壞前程這個並不是標準,和他交好並沒有壞處。


    酒香菜美,歌伎也動人,談談風月談談官場,氣氛很愉快。江大人是正三品,論品階比霍景之高,但霍景之是鹽官,做為皇帝的心腹派到這裏來,江大人更不會得罪他。


    霍景之的酒量不錯,但沒有陳大人的好,當時霍景之就感覺到有點醉了,但並沒有很在意。醉了就睡一會,剛才給他倒酒的歌伎就很不錯。他抱著這種想法,結果醒來一看卻發現懷裏多了一個陳姑娘。


    陳姑娘是陳大人同宗的一位晚輩,其父是個小鹽商,因為經營不善,己經倒閉了。其父帶女上門求救,陳大人看在同宗的份上收留他,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陳大人自己也傻眼了,他本來隻是請霍景之過來玩玩,順道巴結一下,同事之間互睡歌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同宗侄女送上,他真沒這個意思。


    陳姑娘一直哭哭泣泣,怎麽迴事也說不清楚。然後陳父就出現了,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自己家女兒跟你睡了,好歹你也得收了,隨便你怎麽處置,但要是不帶走,未成婚的姑娘就有了,他就要到大街上去喊。


    霍景之當時就放下一句話:「昨天我隻是摟著陳大人家裏的家伎,要是陳大人願意送,我也不介意。」


    陳大人哪裏還會介意,兩個一起打包全送,至於他那位同宗親戚,他馬上就把人趕出去。商人謀利,青陽的商人們為了錢要是祖宗能賣錢也敢拿去換錢,仕族對商人的各種不屑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的,但他沒想到陳父敢在他眼皮子底子下搞這個。


    後來霍景之就帶著一個歌伎和陳姑娘迴來了,接下來的思宸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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